秦歡的腳邊是那女人吐出的含有血沫的口水,這一番變化,直接把她給整懵了。
“你走!趕緊走!”
耳畔是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大吼,要不是楚嫣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離了那裡,恐怕秦歡的身上就得挂彩。
“秦歡,你……”楚嫣本想說道說道她的,但瞧着她深受打擊的模樣,歎了口氣,也有些于心不忍,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多管閑事?”秦歡紅着一雙眼睛,擡起頭來,怔怔地望着楚嫣。
“我是想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不該橫加幹涉,亦不該妄自強求。”
楚嫣壓低了聲音,說的很輕很緩:“芸芸衆生,各有各的苦,你可以嘗試救贖,但要懂得适可而止,凡事做之前,多聽多看。”
秦歡在這種舒緩的語調下,漸漸放松下來,可是很快又覺得自己可笑極了,明明已經活過一世,可還是沒有楚嫣看的明白。
如果楚嫣知道一切的真相,大概會說:我看的明白,并不奇怪,因為我本就是從一個爛人紮堆的地方,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不比秦歡含着金湯匙出生,一出生便是在金字塔的頂端,一生之中唯一遇到的困境便是阮柔的算計和背叛。
可正是因為太過順遂,隻遇到一次暴風雪便翻了船。
秦歡痛定思痛,絕對不能再那麼爛好心了,她和楚嫣再回到房間門口排隊等待的時候,那名患有心髒病的女兒,卻幾次看向她們,目光滿含歉意與愧疚,想說點什麼,卻沒找到機會開口。
大概過了十分鐘,大門開啟,所有人一起湧入進去,很多選手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地表露出興奮!
早在課題内容發布之時,所有人都猜到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是一場不顧廉恥的狂歡,亦是一場群體性的放縱,他們大多出生貧民窟,已經太久沒有疏解,實際上,即便沒有誘導發情的藥劑,他們一碰到異性,自然而然就會産生反應。
剛一進到房間,将近一半男Alpha的某個器官就支棱起來了,但暗衛選拔營的工作人員,卻命令所有選手各就各位,還用皮帶束縛住所有人的手腳。
然後,便在大屏幕上播放起香豔無比的視頻,那大片大片的肉色,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這就是所謂的第一關,在視頻播放的同時,工作人員會根據每個選手的身體情況,給予初步的打分,如果是那種已經瀉出來,且面部狂熱,理智全無的情況,那就基本判定不合格,但每個選手,都會有三次不合格的機會。
楚嫣因為先前秦歡的緣故,現在正清心寡欲的厲害,所以什麼反應也沒有,甚至看到那些視頻,還覺得生理性的反胃,無論是體形還是容貌,都比某人差遠了,吃到山珍海味,再看清粥小菜,約莫就是她此刻的心情,說是百無聊賴都不為過。
秦歡狀似在看視頻,其實心思早落到門口遇到的那對夫妻身上。
丈夫明顯已經失去理智,滿眼通紅,臉上是可怕的欲,甚至拿某部位頂了頂周圍的儀器,在金屬的外殼上狀似野獸的摩擦,妻子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麻木僵硬。
當工作人員走到妻子身邊記錄的時候,好像很驚訝的問了句:“你是有将近一年沒得到疏解了吧,居然還能忍住,真是不可思議。”
“我就是死,也不想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約莫是身體的躁動,讓女人沒忍住吐露了一點心聲,可很快常年的忍耐習慣,又讓她閉口不談。
“那等最後的環節,你可以享受一下。”工作人員理解般的笑了笑,意有所指、語氣不明地道了句。
那臉上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似乎是憐憫,又仿佛是在幸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