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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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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簾盈透雲層,天方薄透的暗昧。

宋暮阮迷糊醒來,側了側嬌軀,指尖不經意硌到手機上的金片蝴蝶吊墜。

略微的冰意,刺得她睡意也涼了涼。

她撐開一雙惺忪朦胧的睡眼,纖細手指勉強環住手機底端,解鎖,撥号,短短兩個動作,愣是用了整整兩分鐘。

“蕭生——”

她軟低着甜嗲稠黏的音調。

“怎麼?太太。”

反觀蕭硯丞的聲音,卻是十足的清醒而穩定。

“我忘設鬧鈴了,”宋暮阮揉了揉半阖着的右眼,微微鬈卷交錯的睫毛終于啟扇,“剛睡醒,請一小時假,我馬上到公司,好不好?”

對方默了幾秒,給出一句單調的結論。

“蕭太太,你還在夢中。”

“嗯?”

宋暮阮蹙起纖彎的細眉,掐捏住白裡透紅的粉腮。

下一秒,吃疼地放開手。

“唔——你騙我……”

蕭硯丞低低笑了笑,再度傳來的嗓聲落在她耳廓裡,如自胸腔的肋骨疊敲,嗡鳴得鮮活。

“我準你假,你來。”

“嗯呢,”宋暮阮憊懶地吸了口睡夢裡的小貓咪,掀開蓬松柔軟的豆蔻紫鵝絨被,“那你讓元秘書幫我打下卡,不準苛扣工資喲!”

“好。”

他如是應道。

挂了電話,宋暮阮快速化好淡妝,餘光瞥見衣帽間裡的一抹杜蒙深藍,她走近,伸手取下,一圈又一圈,繞環在茶金色粗花呢連衣裙的娃娃領上。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捏了捏鵝頸上的深藍圍巾,眉端聳出細微弧度。

實在不搭。

解開毛茸細支羊毛圍巾,她伸進半敞的橡木紋衣櫃裡,又取出一套象牙白底嵌鑽飾小香風翻領裙衣,在試衣鏡前比劃了下,當即決定更換。

-

一刻鐘後。

宋暮阮仍伫在小區大道的梧桐樹下。

沒有公交路線去蕭氏,是個難題。

雨天打不到任何出租車或網約車,更是個難題。

坐地鐵,卻又是上班高峰期。

“哎——”

看着屏幕裡五十位的排隊人數,她歎了歎氣。

或許,應該向蕭硯丞請三小時假?

“滴。”

一聲短小的車笛響。

宋暮阮擡起白尖尖的下巴,半張嬌媚的鵝蛋臉從杜蒙深藍羊毛圍圈裡露出,略愁的眼睫,在看清駕駛人後,倏而一亮。

顯然對方先認出她,才故意鳴車提醒。

“宋小姐。”

宋暮阮張了張薄塗的紫調漿果色唇瓣,甜音忽然卡殼。

……她不知道昨天初見的這位先生姓什麼。

隻好機械娃娃似的揮了揮白亮亮的胳膊,盡量使嗓調抹去突如其來的尴尬。

“嗨~”

對方并不以為意,一雙眼距稍寬的疏離黑眸含笑熠熠,沒有半點局促情緒。

“宋小姐,上車,我送你一程。”

他拉開副駕駛門。

“謝謝,雨天不好打車,那就麻煩你——诶?”

宋暮阮手剛搭上車門,驟時發現後座還有位沉默的男人。

男人一席淺調布萊墾棕大衣,内裡配以一套象牙白休閑挺括西裝,南美栗鼠絨的定制面料質感頂級,微微泛着銀絲雅澤的光。

駕駛座的人眉峰一挑,左手折撐于方向盤上,朝少女發問:“你認識他?”

宋暮阮略微對後座的男人點了點下巴尖。

曾經,他們廣播站跨年晚會得到一筆贊助,正是來自于中港的曜南集團。

曜南集團,最初緻力于芯片研發銷售等業務,近幾年收購華炔通信與智炠物聯,龍頭模組商地位奠定,商業領域在内陸迅猛拓寬,現已成立華市物聯網産業園。

如果媒體照片屬實的話,這位應該是黃曜斳,曜南集團的現任掌權人。

當時作為校園廣播站站長,她的确很感謝他,不然以白懷玉的性子,自家社團拉不到晚會贊助,定會奚落她一輩子。

“黃總,您好。”

黃曜斳墨眸側來,或許是沾了點衣領上的棕,望向她的眸光,些許溫稠的柔意。

“宋小姐,不用太客氣,叫我黃先生,稱呼你就好。”

原本以為和蕭硯丞同屬一個涼薄上位的總裁人設,倒是沒料到如此平易親和,宋暮阮眯長了一雙潋滟朦淡的柳葉眼,縮了縮小巧鼻翼,标緻清麗粉腮邊的笑容,矜持而嬌媚。

“當年,謝謝你。”

黃曜斳眸中的柔意默然凝凍一半,另一半卻逐漸軟溶,溶成涓細流漾的液體狀,淌在眸底,經久不息。

“聲——”

“砰。”

宋暮阮輕關上車門,不好意思地車裡一前一後的二位男人笑了笑,小聲提醒道:“這有停車抓拍,應該給你發提示短信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提到喉嚨口的氣息頓時落空,他搖了搖頭,往後深瞧一眼,便驅車駛離原地,嘴上還不忘化解後座徑自陷入的尴尬止聲。

“我也姓黃,宋小姐叫我小黃司機就好。”

單憑這插科打诨的語氣,宋暮阮當然不信他隻是個司機,等了幾秒,但見他并未開口拖出真實身份,也假裝就了他的說辭。

“好的,小黃司機。”

“宋小姐真是,”黃應悰爽朗笑出聲,略微思索了下措詞,“可愛。”

“咳,咳咳——”

後座的人快要咳出肺來。

宋暮阮自幼随包攜帶喉嗓片,翻開象牙白菱格編織皮革鍊條包,側過身,她遞去藥盒。

“黃先生,這是喉嗓片。”

少女的軟白小手伸至身前,黃曜斳墨玉如黑的眸光,頓在因抓握而嘟團起的粉嫩指肉上,而他,因咳嗽而腮頰微陷的臉如被摁下老式電閘開關那般,漏出的電流經遍右側臉頰,微微發疼卻異樣的酥癢。

一如當年她升學晚宴沖他揮來的那記掌掴。

無法忘,也根本忘不了。

“黃先生?”

一聲輕喚驟然抽離黃曜斳溯回的神思,他虛掩在鼻唇的右手放下,再觸到綠白藥盒身時,生生頓住,換了左手接下少女的好意:“謝謝。”

宋暮阮擠上安全帶,微微一笑,輕紅的眼尾壓彎,攜出小女生專屬的嬌俏靈動。

“客氣了,黃先生,當年還多虧你們曜南集團出手贊助我們廣播站晚會,否則我們也隻能在露天塑膠操場吹吹冷風賞月數星星了。”

“不過——”她眼尾困住一絲惑,“我很好奇,我們廣播站當年何德何能能吸引你們集團的贊助?”

“這個我知道!”黃應悰右手高舉,趁着等紅燈的分秒間隙瞥了眼後視鏡,為這份僵滞的緘言岔上一嘴,“他當時暗戀你……們廣播站的學妹。”

宋暮阮眉梢一翹,興緻盎萦在濃黑晶璨的柳葉眼裡。

“真的,是誰呀?你說個姓,我保證能背出她所有的個人資料。”

綠燈亮起,黃應悰輕踩油門,故意賣了個關子。

“這個,你得問他。”

宋暮阮兩眼躍躍往後座投去,瞅見的卻是一張噙笑看窗外的側臉。

她遺憾地抿了抿唇瓣,惑音隻好壓在嗓口。

黃應悰暗自把一切收入眼中,又道出幾聲,給這份遺憾續了個光明的小尾巴。

“宋小姐,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們黃總決定行動了。”

“真好!”

宋暮阮為站子裡的每一位學妹感到幸福。

黃曜斳無聲偏過臉,看見她雙手做祈禱狀,團握在胸前,蘋果肌白皙透粉,似乎在真心祝願,他瘦長的手指挨了挨右臉,喉嗓片在腮窩鼓囊出一個看似懊惱的圓狀,舌尖的薄荷香氣卻如春日潮水,漸滿漸溢,沉入心髒,溢上鼻間。

是專屬于她的味道。

-

一小時後,宋暮阮在蕭氏大廈兩公裡開外的十字路口下車。

關上車門,站定到街沿,她把紙袋與鍊條包悉數握在左手手心,沖裡面的二人笑着揮了揮右手:“謝謝小黃司機和黃先生,再見。”

黃應悰也擺手:“客氣。”

然後,降下後座的茶黑玻璃車窗,催促着:“宋小姐跟你說再見呢。”

這哪是司機與上司的對話。

宋暮阮低下柔美的眉眼,微微垂斂的姿勢,也順勢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黃曜斳捕捉到她粉腮輕漾的細微動作,心神一動,握着喉嗓片徑自推門下了車。

倏而被一道藥香調沉覆,宋暮阮愕然擡起下巴尖兒。

“黃先生?”

藥盒尖銳的紙角硌到指腹,黃曜斳緊揪住少女的墨色溫眸略微松弛了幾分,他伸過手,藥盒在他寬大的手心裡顯然是迷你小物件。

“宋小姐,你的藥,忘拿了。”

宋暮阮并沒接手,他的英俊面容刻因身高差落在她眼裡,似乎比坐在車内更加輪廓瘦削,愈發顯得他臉一片柔白深邃,卻無攻擊性。

被他暗戀的那位學妹,應該也是一個很柔軟的女孩子。

彎了彎唇,宋暮阮盡量把聲音也放低,不叨擾到這份溫蓄的柔意。

“這藥是送給黃先生你的。”

黃曜斳颔首,在藥盒捏在手心,緊了緊,才出聲感謝。

“謝謝,請問宋小姐的芳名是?”

“宋暮阮。”

她繼續軟着甜嗓。

“幸會,黃曜斳。”

他朝她伸出手。

宋暮阮遲疑了一秒,伸出手去,握了握他的指尖,旋即松開。

“走啦!”

一道男聲插進。

“知道了。”

黃曜斳看向駕駛座,半降的車窗裡,黃應悰的臉笑得得意。

眉頭擰緊一瞬,他轉過頭來,點頭緻意少女,眉頭卻是平展的柔舒。

“再見。”

“嗯,再見。”

宋暮阮目送車輛離開,趕緊揮擺小胳膊,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蕭氏大廈,麻煩您快點。”

乘專用電梯,抵達蕭氏頂樓時,兩小時的假還剩十分鐘有餘。

宋暮阮的臉蛋、鵝頸,因小跑而微微發熱發粉,走出梯門,看辦公室内空無一人,她松了口氣,放下鍊條小包,提着紙袋走到辦公桌後,拉開最下面的抽屜。

蕭硯丞後腳從電梯裡出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少女半蹲在闊長的紫檀辦公桌前,塌彎的粉腰露在略顯寬松的象牙白毛呢短上衣外,如攤開的土耳其玉色的母親河,一寸一寸,蓋着料峭曼妙的腰彎,從翻卷的A字半身呢裙裡自然軟洩出兩條修長的淺膚色的河流分支。

粉與紫,軟與硬。

不知是粉映亮了紫木,還是紫木的硬襯托了那粉的軟。

總之,該看的,不該看的,形成視角上的鮮明對比,統統都昏沉無聲地遞入了他的眸心。

“蕭太太。”

蕭硯丞的喉口如蒙白紗,皺巴巴地缱堵在一塊,快要不成聲。

宋暮阮循聲轉過身,一雙濃黑珑透的柳葉眼掠過不高興,撒指撇開手中紙袋,袋身嘩啦一響,她快步踱來的裸色靴尖平地打了個趔趄,一腳踩塌上他的鞋面。而,方才那兩條母親河分支也由慣性搓扁他端括肅黑的西褲。

他及時拖摟住她,恥骨摩挲到少女露在短上衣外的小腹,喉嚨裡的皺面白紗,驟地燒了起來。

三十八度五,非人類自然體溫。

這溫度,是冬日花期的金鈎吻。

那種隻顧柔着嫩綠莖身,開着馥香燦爛的小黃花,專程往冷木頭樁上纏繞裹生的常綠藤本植物。

他種植過,因性辛、溫、苦且有毒,一并斬草除根永别。

如今,再度被纏上。

倒像是鈎吻還魂到她纏貼的玉腿,特意來報他當初滅門那一仇。

隻是這一報,險些要了他的命。

蕭硯丞緊阖了阖眼,聳凸的掌骨骨節強制從不盈一握的軟腰上收回,粗粝指腹不小心摩到她的細脊,如同孱弱幼獸,她受激在他懷裡微微拱彎了肩窩,杜蒙深藍圍巾垮落,露出一截胭膩子粉的脆弱後頸。

“我坐到中途才想起已經不是你的助理了,但反正都起床出發了,就來看看,還給你帶了小零食。”

宋暮阮兩片腮頰酡醺,俏皮地吐了吐鮮紅的舌頭,自發解決這番踩腳撲男人的尴尬境地。

“你聲音怎麼這麼啞,是不是感冒了?”

蕭硯丞聞聲撐開長睫,深深凝注着她。

頂燈自斜下方傾落,微妙地為那兩潭早已灼沸的灰褐泉眼蓋上一層幽靜而淡薄的陰影。

“所以,我是蕭太太的貓?”

“嗯?”

蕭硯丞牽過她的手,錯開她身領路的片刻間隙,稍側身軀,另一隻手迅速扣上腿腹間的大衣紐扣,然後,走至辦公桌邊,取出抽屜裡的一袋零食。

略過她投來的困惑眼神,他向來波瀾不驚的面部肌肉微微壓着自由腹部升騰上來的熱意,迫使薄唇沉沉地,如初次念咒般一個字一個字吐聲:

“人類食品級,百加項目嚴格質檢,十肉十蔬,膳食纖維豐富,适用對象——”

“全年齡段貓咪?”

宋暮阮伸出手,從紙袋裡快速揪起一包沉甸甸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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