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天她還對殺生丸釀紫醬汁……
已經被雷的外焦裡嫩,花彌僵硬扭頭,視線落在滿臉清冷感十足的殺生丸。
視線克制不住的想要往下看看,畢竟……應該不會有反應吧?花彌不确定的想。
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
花彌不開口。
這架勢,多麼像是她半夜不睡覺爬起來聽牆角。
絨尾順勢搭上她的腰間,蛇尾羞答答湊過去,全然不顧本體的死活,糾纏在一起。
她、堂堂蛇妖。
殺生丸,堂堂犬妖。
風雪肆意的大晚上,站在屋子門口,四周是人類此起彼伏的高亢聲音。
這算是被迫聽牆角嗎?
開什麼玩笑,她不要臉了嗎?!蛇尾扣地,花彌張嘴,想着如何開口解釋,這就是一場誤會,她絕對沒有大半夜不睡覺,爬起來聽牆角的愛好。
“那個殺生丸、其實我是以為……”
殺生丸面不改色,低下頭,純白細長的睫毛掩蓋住瞳眸中的顔色,雙手交疊與狩衣之中,再擡頭時,神情寡淡,絲毫沒有被這咿咿呀呀的聲音打擾。
平靜到,格格不入。
花彌想要解釋的念頭莫名消失,腦海中冒出另一個念頭:其實殺生丸是性冷淡吧?
一副……性冷淡的嘴臉。
原諒她這粗魯的用詞,但她覺得,除了“性冷淡”,在如此激烈的環境下,不說被挑起念頭,連尴尬情緒都沒有,對方一定是個神人,當然,也可以是神妖。
“過段時間吧。”殺生丸開口,唇瓣翕合,聲線平和。
心底正在懷疑殺生丸是否性冷淡的花彌聽見他的聲音,本能的擡起頭,沖着他眨眨眼。
什麼?
什麼過段時間?
不等她理解,殺生丸擡手,手掌搭在她的腦袋上,波瀾不驚的口吻:“回去吧。”
說完,率先往屋内走去,純白的振袖被冷風掀起,狩衣上的梅花紋路依舊惹眼。
花彌盯着他的背影,腦海中不停閃過他剛剛的話。
【過段時間吧】
【過段時間?】
等——
鬼使神差的,這句話,搭配上現在的場景,莫名的她好像就懂了殺生丸是什麼意思。
等下,殺生丸說的過段時間該不會是□□吧!?
臉色瞬間扭曲,一口氣沒提上來,花彌差點哽過去。
所以,殺生丸難道是以為她想要了,所以大半夜跑到外面聽聽牆角,吹吹雪?降降溫?
妖生形象蕩然無存,花彌被雷的外焦裡嫩,很想沖過去,摁住殺生丸肩膀使勁搖一搖,再跟他科普一下:女人是不需要物理降溫的!女妖也是!
一言難盡的盯着殺生丸的背影,他已經走到木屋門口,忽然轉頭。
隔着一段不近的距離,彼此間夾雜着風雪,花彌依舊清晰的看到他那張過于精緻的臉。
殺生丸沒說話,但花彌覺得他在等她。
蛇尾比大腦先一步動作,迅速滑了過去,腹部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
回到屋内,熱浪撲來,夾雜在鱗片上的雪瞬間融化,順着鱗片縫隙滴在地上,被她用妖力烘幹。
再擡頭,殺生丸已經重新躺在絨尾上,合着眼,似在休息。
想到剛剛的誤會,花彌決定還是要洗刷一下自己的清白,迅速湊到殺生丸面前,認真嚴肅:“我是以為有妖怪混進來了,所以才出門看看。”
不是去聽牆角的!!!
聽到她的聲音,殺生丸又睜開眼。
平靜的與她對視,視線落在她積了雪的長發上,擡起手指輕輕掃過,溫暖的體溫讓花彌冰冷的肌膚打了個哆嗦。
他淡淡應了聲:“嗯。”
面對某妖過于淡定的情緒,炸鱗的花彌顯得有點“無理取鬧”。
深吸口氣,花彌把尾巴盤起來,又拿着殺生丸的絨尾給自己蓋上,作勢準備睡覺,睡之前還不忘再次聲明:“我真的什麼都沒想!”
“……”
“真的!”
“……嗯。”
花彌:……該死的,怎麼感覺越說越覺得像是在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