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半個月吧?已經确定懷孕了嗎?”兩周時間現代醫療器材都未必能查出懷孕,她怎麼知道懷了?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狼半妖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相當自豪:“是的,已經懷上了,再過兩個月,花彌大人就能看到我們的寶寶了。”
“……再過兩個月?”這個時間詞是不是不對勁?花彌疑惑:“……不是懷胎十月嗎?”
“那個、因為我是半妖啦。”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半妖的孩子出生時間和妖力有關,越強的妖怪需要的時間越久,像我的孩子應該兩個月就能出生了。”
原來是這樣。
花彌點點頭,冒出新的問題,那麼彩生下來的是人是狼?
說起來,犬夜叉生下來就是半妖,但是念地兒生下來更像是妖怪,還有犬夜叉動畫中出現的牛頭妖怪,白天是人,晚上是妖怪。
總的來說——
人類和妖怪能生出什麼,就跟開盲盒似的。
花彌無比好奇,想問來着,但看到那對小夫妻滿臉珍視彼此的模樣,又覺得自己這麼問出來不太禮貌,默默咽下好奇心,決定彩生産的時候去看看。
在她和狼半妖聊天時,在屋内的殺生丸緩慢掀開眼。
身體内的妖力以一種非常奇怪的頻率,無法平靜的狀态,在他血脈之中湧動。
按理來說,蛻變隻要妖力足夠,血脈内的妖力達到一定濃度,就能夠自然的成長,等妖力被血脈融合吸收就能結束。
但,殺生丸分明感受到自己體内的妖力已經足夠充盈,但他的蛻變遠沒有結束。
奇怪——
殺生丸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也很奇怪,雜亂無章,許多事斷斷續續遺漏了不少。
他微微蹙眉,神色間透着凝色,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在衰退。
不,準确來說是消失。
傾斜而下的陽光無法掃去他身上沉悶的氣息,神色冰冷刺骨,他擡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摁上眉梢,揉了揉,緩解一波波襲來的陣痛。
大妖的第六感告訴他,現在很危險,但卻又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
煩躁,少見的煩躁。
絨尾左右晃動,在陽光下像是一團松散的棉花團。
而恰好,他聽到了花彌和另外一個半妖的聊天内容,關于子嗣。
子嗣——?
聽到花彌的聲音,心底的煩躁淡去一些,緊接着他又為不可查的瞥向窗外,能夠看到一小節晃悠的蛇尾。
他殺生丸還沒成為妖界最強,沒有打敗父親,子嗣一事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莫名的,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之前她坐在自己身上的畫面。
【我不是那麼随便的蛇!】
花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不是随便的蛇?殺生丸嗤笑一聲,他到不覺得那家夥扒他衣服的時候,思考過是否随便這個問題。
她似乎并不喜歡他的觸碰?殺生丸自然察覺到,每次和自己在一起時,她的姿态并不算親昵。
她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嗎?殺生丸眼中閃過狐疑。
腦海中又閃過另一個畫面。
深不見底的湖中,剛剛蛻變結束的白蛇,在無數妖怪的攻擊下,死死的護着昏迷白犬。
畫面一閃而過,但殺生丸立刻認出,白犬是他,白蛇是她。
【……她果然愛他。】殺生丸頓悟,寒冷如終年不消的冰冷表情,恍若春風拂過,變得平和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人類女人的聲音。
“花彌大人,請收下蘑菇吧。”彩把竹簍一放,拉着狼準備離開,花彌這回沒阻止,隻是想着晚點抓隻雞送過去。
抓兩隻,她也想吃小雞炖蘑菇。
說幹就幹,花彌快樂的甩着尾巴,從木屋頂溜下去。
殺生丸神情寡淡,卻又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晃悠離去的背影。
鱗片亮閃閃的小尾巴晃悠着,有點可愛。
【難道她也想要子嗣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殺生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