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貝爾都不敢說話了,她像個陀螺一樣換好一件裡頭誇,推到外頭被貝克曼迅速掃過 ,“上衣可以再小一個尺碼,鞋子要輕便一些。”又被重新被推回去進行下一輪。
等過了好幾輪,在沙發上的男人總覺不對勁了。
“怎麼上衣都是長袖款。”他分明選了好幾種款式的短袖,後面到了沙漠不得要熱昏她。
還在抓着衣架往裡跑的女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父親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情況,她沒有問過精靈也不好先發聲。
正猶豫着,她的同僚慌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妹妹,還沒調好啦。”
希貝爾再也受不住了,雖然被哄得很開心,但是一連串下來也不是個事。作個小比喻,給貓咪再多的零食和玩具,它也不會仍你逗多久。
希貝爾無疑是美的,這種美不僅是緣于精靈本身如鑽石般的肌膚,還有她本身就具有攻擊性的眉眼,與森林生活擁有那種慵懶與原始氣質。
她并沒有男女之分,貝克曼一直都知道,希貝爾甚至可以毫無負擔去袒露自己。
這方面,精靈與在森林生存的動物無異。
身後的店員跟在她的身後,手忙腳亂給她調試着胸前過低的霧藍吊帶裙,那個讓她憤怒的傷疤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但貝克曼瞥向了她的手腕處,繃緊了身體。兩邊的小臂盡是猙獰扭曲的傷疤,可那些分明是身子主人自個用刻下的,各式各樣的名字。
店員動都不敢動快吓死了,女兒完全不在意她的傷疤,甚至摩挲着左臂露出了扭曲的笑容。而那個父親什麼也沒說,就坐在那臉都黑了。
她強撐着笑容,踮起腳給精靈披上外衣。這樣就看不見了吧,我尊貴的客戶們。
..
貝克曼很快緩和過來,起身從店員抽過幾套衣服,“打包起來吧。”還不忘自己的人設,“我這個可憐的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甚至都不告訴我。最近還被那人販子發現了,追着找我們要錢。”
就是剛穿好外套被他拉走的希貝爾,聽到了樓上磨牙的動靜。
那幫她調整拉鍊的女孩子,聞言探出頭,“我們鎮子上前幾年來了一位東海退休過來的廚師,他曾經似乎是一位海賊。身手可好了,說不定你們可以找他幫忙。”
“正好我有點餓了,而這位朋友又正好是廚師。”
希貝爾很快反應過來,用肩膀去輕撞正往自己的手掌串着袋子的男人。
“去嗎,父親。”
貝克曼沒有理會精靈刻意加重的語氣,神色如常往商櫃桌面又按下幾個金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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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鎮子的傳播速度,與一衆女人的八卦程度。
從現在開始,一個凄慘而又感人的愛情故事在一個服裝店傳閱開來,鎮子上淳樸的人民不為此感動流涕,船上的衆人連連調侃。
那姐妹将他們的邂逅故事添油加醋,說是女兒其實是愛人的轉世,又說是見到那黑發男人盯女兒就落淚。
更有姐妹要說給這個破破爛爛的家庭一個完整的家,她要去當女兒的繼母。
壞消息是他們信了,并且編成話本小說廣為流傳。
好消息是他們還真信了,不遠的将來一位海軍中将準備給上頭彙報,近期駐守海域的情報。
‘紅發海賊團新晉船員希貝爾,疑為副船長貝克曼與北海精靈所生,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