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希貝爾。”
他用那渾濁的眼睛注視着自己的女兒,拉住女兒不讓她觸碰已經糜爛的後背。
“現在殺了我,飛吧孩子。”
....
精靈迅速抽出别在腿間兩把匕首,朝着男人的腦袋投擲而去,自個如離弦之箭那樣沖向拔劍的紅發,特爾德甚至看不清她的影子。
香克斯原本握在手中的格裡芬瞬間橫亘于胸前,迎上了半空中閃爍寒光的匕首,并很快調整姿勢應對疾沖過來的希貝爾。
铛,金屬聲音碰撞的聲音連續傳來。精靈試圖以求速度之快以制敵,雙手揮動着匕首直朝緻命之處,卻被男人一一化解。
希貝爾借香克斯的力道翻滾置欄杆邊緣,半趴伏在地面上,觀察着這個不遠處散發淩冽氣勢的紅發。
她很快調整戰略,忽地越過栅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可底下分明沒有落于水面的聲音。
貝克曼見識過她在森林裡靈巧穿梭的身影,并不擔心,想着這鬼孩子果然還有藏着的幾招。
在場的船員都秉着呼吸,處在圍欄邊緣的還探頭去看,并不見身影。
香克斯仍立于原地,唯有少有的幾人才能感覺到纏繞在整艘船的輕微細線。是,見聞色,精靈正處于船隻的最上方俯視所有人。
銀光從高處穿梭至紅發身後,宛如流星劃過。精靈的匕首再次如影随形般襲來,香克斯微微側身,反身将她每一次攻擊引向一旁。
刀斷裂,她就又一次從大腿、腰間和肩甲上取,直至雙手空無一物。
二人隔開一段距離,微喘着氣,額頭與鬓角也都滲出了汗珠,發絲緊緊貼在了冒着熱氣的肌膚上。
多數人認為勝負已分,香克斯隻要再發起一段進攻,精靈毫無還手之力,特奎都想犯賤吹響哨子了。
然而精靈連呼吸都沒調整,不着寸鐵用整個身體沖向格裡芬,那香克斯手上握着的長劍。希貝爾從不當被動的人,可其他人不這麼想,這是要打不過就尋死嗎?!
臨近,她又變成那隻輕巧的小精靈,腳尖點着格裡芬的前端,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雙腿交叉纏繞在他的脖頸之上,重心向後倒,叫身下的人失去平衡。
發絲斷裂的細微聲響,那豔麗的紅色就那麼不經意間,削落了一小截,安安靜靜躺在紅發男人的脖頸旁。
希貝爾雙腿屈在在香克斯的胸膛旁,握在他腦袋旁匕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頭發散落在肩頭。瞳孔放大,不斷喘息着。
香克斯很清楚,那本應該刺向他的匕首,硬生生在半空調轉了方向,沒有任何人的幫助。
“我根本就不想殺你,薩姆納...”
精靈的話語帶着惶恐與不安,她的聲音很小,隻有身邊寥寥幾個幹部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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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曼歎了歎氣,想要過去讓她跟香克斯分開。沒想當他碰到希貝爾的肩頭,她整個身子就軟下來,隻好将她挪到香克斯的大腿上。
卧躺着的紅發男人也随即起身,用那汗淋淋得手去揉着精靈的臉頰,讓她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
“偉大航路都是比我還要厲害的貨色,你很清楚孤狼的背後還有人。”
他們的方法是打一架就好,讓希貝爾冷靜下來,結果是有點太好用了。不僅探出了精靈的真正實力,還整出了一些不是很美好的線索。
沒人再會在乎香克斯倘開的襯衫,把希貝爾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
他想小時候要是想到羅傑,他也會希望有這麼一個人可以抱抱他。
“很多人在找精靈後裔。”
“貿然闖入别人的領地隻會更加被動,除非你能一直處于暗處,又或者希貝爾是局外人。”
就讓那個傳聞發酵,就讓希貝爾不再是真正的精靈後裔。
“我們返航回去東海,但不會一直呆在那裡。”
精靈伸出手臂去緊緊環抱他的腰身,心跳在她的耳畔咚咚作響。
“希貝爾,我會見證你的終局,無論是蛻變還是死亡。我保證,我會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