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越過西亞的身前,去抱起與她相對的女孩。而西亞察覺陌生男人的靠近,很快就清醒過來。
那是收留她海賊團的副船長。
黑發男人将女孩抱在臂彎,精靈過分修長的四肢在男人高大身軀的襯托下,也不會顯得突兀。
希貝爾熟練将她的腦袋往裡頭拱了拱,這樣就算出去也不會被太陽曬到自己的臉。
直至兩人走出門外,西亞才開始打理着昨晚被精靈纏在手裡玩的頭發。
後半夜她實在撐不住了,眼皮直往下掉,那個精靈架在她身上的手臂大腿也沒辦法理會了,兩眼一閉就這麼睡過去。
昏昏沉沉間,她感覺自己的身上負重終于消失,肩膀被埋入被褥裡去。
希貝爾在哼着歌,可能是精靈一族的童謠嗎,西亞迷迷糊糊想着醒來之後一定要問問,然後最後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當然,社畜是不可能放假。那個萬惡的資本家一大早來到醫務室,分明是催她交報告,彙報情況。
雖然我很急,但是隻能我急,你不能催。
“長話短說,精靈身體構造明顯與我們略有區别,我盡量以目前醫療水平診測的結果,希貝爾身上有兩個異常點。”
盤起發簪的女人手上拿着昨夜記錄的筆記,立于兩位話事人面前。
“希貝爾腿關節受過一定的沖擊斷裂,雖然說近些年保護的不錯,但是應該會有一些後遺症。”
貝克曼想起森林裡頭,那跑得不知蹤影的希貝爾,輕盈一躍就抵達了古樹上方。他還以為是那精靈變得沉穩了,看來并非如此。
“小臂上的沒有影響。”西亞沉默片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決定簡略帶過這個話題。
“刻上的她殺過與需要報複的人,你們後續可能需要了解一下,她應該還挺願意跟你們說的。”
“最後一個是那左臂偏下的創痕。”西亞瞥了一眼,面前的兩位話事人面色不善,她還是繼續說下去。
“太完美了,簡直不像一個傷口。”更像把她當作是一個藝術品,西亞不敢說這句話。
“刀、烙印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的,可能是我孤陋寡淺,我認為目前的技術沒有辦法坐到這一點。”
女人根本不敢擡頭看,前面二位的壓迫感太重了。于是一位聰明的女人選擇直接跑路,後撤步捏着把手。
“謝謝你,西亞。”
紅發男人終于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肩頭若有若無的小人也似乎被他拍走。原來船長不是傻子,有點情商在的。
西亞已經踏出門外,見着她自認為最友善的船醫本鄉正朝她招手,她還是想給這群糟心大男人們提個醒。
船長室的門半開,露出西亞的半個腦袋。她小嘴叭叭,說的話比前幾分鐘快了好幾倍。
“希貝爾對于常人的情感有點理解障礙,她的思維不是正常人。”
西亞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她在說什麼好像罵人的話。
“我的意思是,你們需要解釋,更加直球一點哈。”
啪的一下,西亞都覺得自己要把門給弄爛了。
還是多管閑事了,肯定怪希貝爾昨天給她唱歌,把她心都弄亂了。
某種意義上,香克斯的計謀成功了一半,現在兩個女孩隻要都醒着就黏在一起玩。
有時候她們甚至都不在一個頻道,但一個小嘴叭叭一個耳朵動動,時間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