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一個小孩!”
第一個箱子就開到了究極隐藏款,在這堆金燦燦的珠寶項鍊裡,卻躺着一個嬌小的身影。
是一個女嬰,在瞧見這群世人眼裡窮兇極惡的海賊,這群失去表情控制的男人們,還向他們笑眯眯揮動着小手。
“啊啊啊貝克怎麼辦,耶稣布怎麼辦!”
香克斯第一反應是尋求當過爹的人求助,貝克曼算他另一個爹?
他大聲嚷嚷着,身體也跟着女嬰的手臂晃動着。他左轉轉右轉轉,發現身旁這夥大男人沒比他好上多少,全都像是中了石化技能似的。
或許我該去抱抱她,香克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柔和起來。他将這個與他有着相似發色的女孩捧在手心,試着用指腹去觸碰嬰兒圓嘟嘟的臉龐。
“阿秋!”女嬰整個胸膛都被這股内裡氣流推動,眼眶泛起點點淚光。
“西亞西亞快來救救小孩!”
宴會也不可能每一處都是歡騰熱鬧的,中央以紅發領頭拼酒跳舞鬧得不亦樂乎,要是加入進去耳朵都要緩幾分鐘适應。而邊邊角角,一位年輕的女子靜坐在那裡,她的脖頸圍着一條米白色的圍巾,柔軟的布料緊密貼合她的肌膚。
剛剛引起喧鬧的女嬰正躺在她的臂彎裡,呼吸均勻而平靜,不顧不遠處的嘈雜之聲。西亞垂下頭,将她的一切注意力與溫和都給予了懷裡的這個孩子,從頭到尾目光都沒有朝精靈的方向投向一刻。
同樣在角落的船副呼出煙霧,觀察着在宴會開始就反常的幾個人。共同點,在分贓的時間都窩去了醫務室。
特爾德這條鹹魚,被指使搬了幾個人之後就跟死魚那樣癱着,眼睛還控制不住來回瞥向為數不多的兩位女性。他哥無所謂,不死就行,大大咧咧正常的不行。
貝克曼随手挑起本鄉遞過來的酒瓶,将手肘都支在隔壁肩膀上。
西亞,他最看重的、可以管住精靈的女性。好幾天他終于不用在他繁忙的工作之上,再雪上加霜了。現在顯然是好姐妹之間鬧矛盾了,竟然還有西亞都沒法忍耐的東西,那麼船副爸爸又要出場。
他将肩上手肘輕輕往下壓,頭也回沒回。他想都不用想,希貝爾現在面無表情裝無事發生。
“怎麼不高興了,今天不是厲害得很嗎?”
精靈不回話,低着頭反複戳着拉奇給她定制的特色晚飯。
按照她近些天的性子,精靈應該往西亞那邊坐的,哪還管這個失寵多日的貝克曼。你問香克斯,太吵了先踢出i人充電時間謝謝。
“他們還給你跟西亞好幾箱沒開的。”貝克曼沒理會她的默不作聲,“酒水珠寶,我還看見幾個成色不錯的匕首。”
“你答應我的小願望嗎?”
“這是你該得。”
那小貓咪又縮回自己的窩裡頭一聲不吭了,老父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些什麼。貝克曼無奈,将指間的煙草置于嘴邊,他想再不行就像西亞那樣說的直球好了。
他也反思過,不能由着精靈在自己的世界裡亂晃,她自個的世界就是個糟亂的。可直接向人訴說真實的想法,就跟把自己的心袒露出來有什麼區别,就連希貝爾自己要說的話都要拐個十八彎才肯說出來。
旋即,那特奎老哥揪着鹹魚特爾德一瘸一拐就來了,嘴裡又講着沒出息、菜狗和回家種地這些字眼。副船長暫時将精靈的事放在一邊,原來剛特爾德瞅的不是精靈,而是他。
“副船長,這小子糾結了半宿都不敢說。”特奎一巴掌就拍在他弟弟的背後,完全看不出是受過傷的人。
“西亞讓我們把醫務室的屍體丢去海裡了,不是我們的人。”
特奎還挺驕傲式的,連頭都往上擡了擡。這艘船每個人喜歡什麼類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就這麼定眼一看,那人濕漉漉的,就知道是對面的船有人偷摸上來了。就這麼點事,我弟糾結半天不敢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醫務室最近的破事是不是有點多,本鄉這是要消災了吧。
精靈擡眸,與本就一直盯着她的貝克曼目光交彙。
“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先走了,副船長。”
特奎彙報完就想回到宴會中心去快活,臨走前還不忘跟希貝爾打招呼,“對了姐,如果你要換什麼财寶,一定要先找我們兩兄弟阿!”
除去幹部,特奎是最敢跟希貝爾交流的人了。特爾德每次見他晚上樂呵樂呵爬山瞭望塔,與精靈在那一狹小的空間相處,他都瘆得慌。
是特奎這個傻子才看不出來,那躺在地面的傷跟敵船的幾個倒黴蛋沒兩樣,整艘船隻有希貝爾第一個沖上去的。
來的時候跟個鴕鳥,走的時候像個健将。
“所以人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