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指着貝克曼瘋狂吐槽,眼珠一轉,逆轉攻勢,一副要抹眼淚的樣子。
“咱爸年紀這麼大了,是時候讓我們兄妹兩互相扶持,承擔責任了。”
紅毛理直氣壯伸出手,置于貝克曼跟前,“傳家寶給我吧,我可以承受得住的。”
本來睡眠不足的精靈就暴躁了,昨天早上一條狗來騷擾她起床,今天還是這條狗不安生。小腿一蹬,直直踹到紅毛的腹部。
香克斯順勢倒在草坪上,雙手捂着肚子來回翻滾,把繩子都卷成一團,叫貝克曼根本走不了。
“.....要不你來背。”
狗玩意還在喊着疼,自個倒是順好繩子,越滾越前,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落在最後的耶稣布猛地吐氣,吹去落在抹額上的樹葉,“今天的森林有點不太友好呀。”
連在最前頭玩走路模拟器的特奎,也忍不住點頭。
昨天走過的小路,今天正正好好被吹倒的樹木一分為二。被他們打怕的狼群,今天跟不要命一樣撲過來幾回,幸好被幾位幹部擊退。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兒的風也喧嚣不少。
貝克曼恐怕是最能體驗到的,他内心揣揣不安,身後的精靈隐瞞的絕對不止所坦白的這些。
森林有多麼偏愛精靈種族,當初他在精靈領地都能被枝葉刺得皮膚泛紅,這些對精靈不過是對孩子輕柔的撫弄。
可現在他與精靈的境地像是完全調轉過來,殘缺的落葉越過他覆蓋在精靈鬥篷之上,樹枝扯出它的絲線。隻要他伸手,卻像逗孩子那樣輕觸。
貝克曼感受胸膛前一次次落下的指骨,他也沒有問過,這個她再次相見所親吻的指骨是屬于誰的。
于他,答案不需要太多的推理,是屬于那位長老薩姆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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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把項鍊給我了?”
男人微微蹲伏,讓精靈安穩落于地面。一行人已至山脊最高處,隻待希貝爾準備好,就要越過山脊,去向那反季異常的背面,
她輕哼一聲,從鬥篷下舉起手臂去抓那指骨,手指關節處的骨骼剛好壓在男人胸前。
衆人更關注她手心忽然泛起的綠光,香克斯立刻沖到兩人的中間,“這是你當時救我的祝福嗎!”
他兩手虛捧着骨鍊,像是要準備抓螢火蟲那樣,下一秒就要把這些熒光收走。
“一點點秘源。”希貝爾極為嫌棄推開紅腦袋的手掌,她就知道把項鍊給貝克曼是正确的選擇。“不過...有點奇怪”
女人垂眸去俯視下面,這一片略顯荒蕪的森林。反而是在可能為虛空異獸的地皮上受控嗎,這片沒有心髒跳動的地皮。
指骨沖撞她的手心,迫使她松開手,骨骼咯吱作響,指向森林的某個方向。
“這就是昨天我們沖去的地方。”
特奎的運氣也是好,這麼多人就他帶着人找到了寶藏入口的方向。精靈意味不明回望興奮回應的特奎,如果真有母樹的手筆,心善的她很有可能要給這個可憐的男人一點小提醒。
“來來來,給你們一點好東西。”
特奎面對精靈的注視并沒有想太多,一聽到好東西的字眼,專注去看希貝爾的每一個動作。
她要從衣服裡掏出什麼東西嗎,一把小刀。沒事,小刀也是神器,看我大姐用得多帥。劃自己的手心,這...對嗎?
帶着墨鏡的萊姆瓊斯,也沒辦法遮住擰成八字的眉頭,他嫌惡地後退,還被貝克曼給瞪了。
副船長,副船長咋了,還得看你萊哥,等回去了我一樣敢打/約架。
萊哥咋了,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類,都要被精靈抹上半臉血。
“等會就不會像猴子一樣蹦回去,那麼難堪了。不過防不防控,就不保證了。”
特奎摸摸剛被糊上去的一巴掌,看着連船副都被精靈這麼對待,回想起昨晚被人嘲笑學猛士達的悲慘經曆,讓他徹夜不能眠。
現在對嗎?這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