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森林的狼群都在接近,就算殺完,麻痹沒了更難打。”精靈講的極快,藏的匕首扔去了一大半。
“等會準備好,特奎、萊姆瓊斯跟我一齊突進,總能找到打碎它的地方。你就...”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語氣隐約帶着不滿與愠怒,貝克曼從來沒有對希貝爾生過氣,也許是腎上腺素飙升的後果,也許是矛盾從未被揭開。
“魯莽不是好方法,你不能把你的同伴都當作工具。”
他的教學是失敗的,精靈隻是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刀刃,并沒有改變掉她的想法,去接納在乎她的夥伴與朋友。
“哈?面對異獸我可比你有經驗。”希貝爾根本不理解他冷下來的語氣,隻覺得莫名其妙。
香克斯眼看他倆的氣氛越來越不對,手下的力氣跟撒野一樣砸下去,他都心疼靠向那個方向的狼群。
“嘿,就按希貝爾說的去做。”他邊打邊靠過來,安撫性拍了拍他可靠船副的肩膀。
“有我們在,還怕出事嗎?哥過來,就是給你保底的。”
...
“姐,這扔屍體有什麼說法嗎。”
經常抛屍的人都知道,可特奎雖說自小出來闖大海,也沒幹過這種事情阿。
特奎第一次體會到抛屍的感覺,對的,抛起那些死的各有花樣的動物屍體,還要他精準命中巨獸的腳下。
“水導電,學過不。血也是水。”
精靈順手割開手上獵物的動脈,十分滿意自個抛出的完美抛物線,估摸着巨獸腳底下堆積的血池差不多了。
特奎手上動作不停,還順手撓撓頭,給自己頭發染色,憨笑道,“沒上過學,我弟應該比我懂。”
精靈與低配版香克斯目光交彙,特奎立刻向那牽制了一段時間的萊姆瓊斯大喊,“電力拉最大!”
一直在打沙包的萊姆瓊斯露出了邪惡的微笑,打一個自帶恢複buff的沙,太沒有成就感了。
嘿,夥計聽說你有雷抗性,不知道水電法的魅力,你體驗過沒有。
金發男人敏捷躲過巨獸揮向他的爪子,迅速遠離血池區域。
長棍高舉至額頭前方,泛起藍色電光,雙手緊攥,重重敲擊在血池邊緣。
暗紅與明藍交織,在其表面之上巨獸動作停滞,砰然倒地,激起一片猩紅浪花,被困于這血池中央無法逃離。
“你們被祝福了,快去送。”
衆人留下精靈血痕的臉龐,閃爍青翠微光,特奎隻覺身體變輕盈,莽夫隻能相信隊友。
除去守在外圍清理狼群的香克斯與拿槍的,沖在最前,提着大刀的壯實男人說送就送,絲毫不在乎踏上血池會不會與野獸落得一個下場。
他闖了進去,腳底傳來輕微的刺痛,随着呼吸蔓延全身,又在下一刻,這些變成了錯覺,刀尖陷入怪物的腰腹。
“姐,手腳跟腰子都不行。”
希貝爾緊随其後,屈膝蹲伏在巨獸胸膛上,抽出卡在臂間的匕首,遞給萊姆瓊斯,示意他也一齊捅。
這棍子隻會電人,沒意思。
莽夫三人組捅捅捅,誓要把這沙包每個縫隙都叉個遍。
這種荒謬又合理的現場,讓耶稣布也要蚌埠住了,讓他們清理外圍反而成苦力了。
她也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精靈,洩憤似的連續捅向身下的眼睛,身子稍微松懈下來。
突然,希貝爾關注到了它因麻痹大張的口腔,甚至可以觀察内部毒牙與喉嚨的形狀。
黑發女孩手指輕敲,自己鼓起一邊的臉蛋。
她覺得香克斯應該要有一個新點子了。
“耶稣布,我哥叫你把槍丢給我!”她站立起來,向仍在努力奮鬥的爆炸腦袋招手。
耶稣布也是一頭漿糊,‘香克斯什麼時候說的,我去怎麼又有一隻,欸嘿爆頭我真帥,希貝爾說啥來着,啊對給給給’。
那已經蓄勢待發的手,被一隻關注局勢的船副強壓下來,另一把與耶稣布不同款式的燧發槍已經抛飛在半空了。
“别亂禍害人。”
貝克還在生氣,希貝爾幾乎調整姿勢,那槍就恰好落在她的臂彎間,可她原本也在生氣,不想找他的。
将槍支大半都塞進它的嘴裡,像拌飯那樣攪動,讓粘稠的毒液黏糊在武器上。她笑得跟一位愛美的年輕少女,買下一件心意的衣裳那樣歡喜。
貝克曼沒有阻止她。
将槍托抵在腳跟,壓得它更深,抵到不能再進為止。
最後一步,希貝爾俯下腰,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這燧發槍之上。不需要更多的瞄準,扣下扳機。
感受腳底的抖動,她挑了挑眉,更加肆無忌憚射出多發子彈。腦後噴射而出的腦/漿血液,是她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