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亞崩潰了,你怎麼敢點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全學了花花公子的作風。
西亞兩手像夾漢堡包一樣,壓住她的下巴跟頭頂,不讓她再點頭。
“那就可以說,不要親,以後誰都不要親。”
她對希貝爾的底線是越來越低了。
“要是真想,以後把它帶到我面前,我來狠狠審問把關。”
希貝爾順着她的力道,輕輕晃動腦袋。
...
嘎布作為西亞最優秀的學生,自然也要在最後一天好好幫襯她。
其實就是當苦力,他已經來回從她家裡到船上,運了三回。
“西亞,你這是要把家都搬給我嗎?”
希貝爾被推搡着,她手臂上堆疊的衣服都要越過她的下巴。
無心打理自己的西亞頭發亂糟糟的,套了件襯衫就開始拆家,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就從精靈醒來那一刻,沒停下過。
在這一頭說着貝克曼買的衣服都不合風格,跑到這一個角落又覺得精靈的房間實在太空曠了,廚房也被她走過一輪。
早晨特地起身做的吃食,一些孩子的玩具,又或者是防狼神器?
她累的是氣喘籲籲,叉着腰走到海灘邊,指揮着嘎布搬上搬下。
“最後,就是我的禮物了。”
精靈想要拆開被禮袋綁得嚴嚴實實的禮盒,纖柔的手覆在她的手背,護士朝她搖搖頭。
“我可以告訴你,裡面是紗簾。”
在無邊黑夜的驚醒不再讓她無助,因為走出房間擡起頭,精靈總會在那裡等她,冷淡地等待有人去叩響她的窗戶。
可如果西亞離開了呢,她會不會又緊閉窗戶,把自己封鎖在黑夜裡。
“當你願意把窗戶的釘子卸下的時候,就把它拆開。”
很多話都已經說過了,多吃點飯、遊完泳上岸不要着涼了、與人交往保持距離等等這些唠叨的話。
“希貝爾,祝你複仇順利。記得給我寫信。”
西亞伸長脖頸,用臉龐去貼近她,眼球向上翻,止不住地頻繁眨眼。
在她想抽身離開的時候,希貝爾拉住她,擡手去招呼欄杆上方看熱鬧的香克斯,示意他下來。
紅發男人将疊好的旗幟放在她的手心,最頂頭隻露出純黑的一面。
“哪天能在你們家人面前重新介紹我們,就挂上吧。”
“我們在東海還是有點面子的,對吧貝克曼哈哈哈。”
紅毛老哥叉腰,老驕傲了。
船副在高處瞥了一眼,反而與希貝爾對上視線,他轉身往甲闆内部走。
“你們快走吧,我真的要哭了。”
西亞推着他們的後背,力圖将這兩兄妹趕到船上,聲音都要帶着哭腔。
這個兩個平時在船上就知道搗亂的家夥,在這些時候根本不理她美少女的心思。
一艘小船從遠處駛來,沒一會船隻上紮着丸子頭的金發男人,攀爬繩索而上,徑直走到香克斯身旁。
他與坐于隔壁的船副對上視線,肩膀舒緩下來,将目光重新投向站在欄杆邊朝着海岸揮手的精靈。
“東海可以了?”
“聽說阿拉巴斯坦有一位遺落的精靈後裔,順帶去旅遊,怎麼樣。”
希貝爾垂眸看向西亞塞給她的信封,她頓時腦子嗡嗡作響,下意識去看向躲着她的副船長。
她根本不會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