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克嗤笑一聲,“甚至連同伴都算不上。”
直覺,又或者是香克斯所說的見聞色,是精靈無數個在森林遊蕩的日子,和在陰影裡藏匿的經驗所早早領悟出來的。
自然而然,與她生活了數年。
可要将身體裡虛無飄渺的東西引出來,她隻能聯想到遊動在皮膚底下,比刀尖還要細窄的血管。
裡面流動的是她原始後裔的血脈,還有滋養她的秘源。
“希貝爾?”
精靈的青筋凸起,裸露在外皮膚上血管逐漸呈現淡青綠色,向她的臉頰爬升。
她成為了森林的野獸,啃食底下的屍身,無論是動物亦是人類。
她的肚子蠕動翻騰,有個嘴巴還在她吞煙的喉嚨裡尖叫,野獸用嘶吼蓋過,啃食心髒還在跳動的紅肉。
前所未有的饑餓,一股腦地沖散了它所有的理智,無論吃豪飲多少猩紅,也難以消散。
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勒出青紫,精靈的鼻腔萦繞着火炭的味道。然後,是更多混雜的氣味圍着她的周邊。
“希貝爾!”
希貝爾猛地驚醒,她原先的黑眸在那一瞬間被青藍色的煙霧所掩蓋,而後迅速消退,血液往回流動。
混亂之間,帶有繭子的手撫過精靈的臉頰,帶走殘留在皮膚上的水珠。
“姑姑你怎麼了。”
烏塔撲到了她的懷裡,在她身前的黑發男人推開,香克斯與本鄉頂替了他原先的位置。
“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讓本鄉看看。”
精靈的紅毛哥哥沉下臉,可酒氣烘得她受不了,抵着香克斯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我沒辦法,引出來的隻能是秘源。”
希貝爾能感受到身體裡氣的存在,可秘源如寄生蟲那樣,隻要她提起一點,就要将秘源連根拔起。
而且她還藏了一個小秘密。
精靈輕聲安慰底下的小小烏塔,把在驚吓的薇薇也攬在懷裡。
希貝爾早就完成了生人的獻祭,隻是她從不汲取先人的靈魂。而就在剛剛秘源肆意擴散的時候,在沙漠方向她聽見了精靈後裔的尖叫。
“沒關系這個不好用,咱不學了。”
香克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吓了一跳,方才精靈像是被附身一樣,差點把老妹給整沒了。
紅毛大呼,“都怪貝克曼!”
船副後悔給香克斯讓位置了,這狗玩意就是會莫名奇妙發瘋,他湊近給他的腦袋就是一拳。
“都怪貝克。”
男人擡眸,而少女笑眯眯直視他的眼睛。
捂着腦袋的香克斯:“大大的不公平!為什麼隻打我,不打你!”
裝聾作啞的希貝爾:“因為香克斯偏愛你多一點。”
“有道理,老大你兩個包血賺不虧的”
“哈哈哈老大你聽見了嗎,副船長對你最最最好了,再來一拳!。”
貝爾與斯内克麻木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相互對視的眼神透露着無語,這群感情白癡真的沒有覺得不對勁嗎。
斯内克孤獨的吃瓜聯盟,喜提一名大将。
...
大将也要打工,貝爾現在就是他們群白癡的導遊。跨越沙漠說倒是簡單,一問三不知。
“地圖、帳篷呢,食物呢,水呢?”
底下齊刷刷的搖頭,比他們隊伍平時訓練還同步。
貝爾頓時覺得自己不是導遊,是保姆。
“這裡到阿魯巴那一百多公裡,你們是想走路過去嗎?!”
貝爾第一次懷疑紅發海賊團的含金量,他們這麼多懸賞金真的不是自己買的嗎,還有他們這麼蠢真的不會哪天就在偉大航路垮掉了嗎。
巨隼不理解,隻一味加班與商家談價還價。
突然,貝爾在店家面前像瘋子一樣,拍打着腦袋。不對,這艘船怎麼連船長和副船長都消失了。
他恍然大悟,“丢活給下面然後玩失蹤?!”
欸,在一個酒館的小角落,睿智地香克斯豎立一根手指,聰明的老闆都是把活派給下面幹的。
反觀薇薇,在烏塔的帶領下已經玩瘋了。
船上的哥哥叔叔都樂意陪她們玩,并且玩得夠大。
遊泳不夠意思,讓你希貝爾姐姐帶你們潛水;舉高高太簡單了,讓賓治和猛士達來上一個雜技,空中甜甜圈;逛街就更沒趣了,快去看你精靈姐炸廚房。
雷德佛斯号包有意思的。
貝爾隻能安慰自己,他的努力換來的是薇薇公主的快樂,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