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下來聊天頁面發送的最後幾條消息也沒得到回複,好像他們前幾天融洽相處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溫雲舟會時不時想起,又搞不清清楚沈聽這樣做的原因。
下午的課程結束,今天的課表排列得很滿,且都是些費腦子的課。一下課,可能是腦細胞消耗太多,班裡大多數學生一溜煙似的跑出去覓食。
顔卿靠着椅背伸了個懶腰,眨巴了幾下帶有困意的眼睛,仰着頭問身後的溫雲舟:“舟舟,吃飯去嗎?我都快餓死了,聽說最近學校附近開了一家小吃店,好多人去吃過,都說好吃!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保底都比學校食堂好吃,要不要去試試?”
溫雲舟放下筆,看了一眼。發現平常跑得比誰都快的齊斯年還安穩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撐着腦袋看向她們兩個人。
齊斯年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說起話來也幹巴巴的:“商量好了沒?去晚了排隊要很久的。”
難得一個下午可以看見完整的齊斯年,溫雲舟聞言調侃道:“你平常不是最着急去打籃球的嗎,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坐在教室,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顔卿接着她的話說:“還說呢,要不是他打籃球扭傷手腕他能這麼聽話坐在這?本來今天他還想去呢,費了好大勁才給他安置在這,誰叫我答應了他媽媽幫他管好這家夥。”
溫雲舟這才注意到齊斯年的手腕上戴着一條黑色護腕,看起來像是女生選的款式。
溫雲舟忽然想起一個人,便開口問道:“沈聽下課就沒見人影了,他又幹什麼去了?”
齊斯年想了一番,大概也不太确定:“聽哥啊,他下課就直接走了,我看他走的時候挺着急的,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怎麼了,你還惦記上聽哥了?”
溫雲舟輕點兩下頭,語氣淡淡的,看出來她真的有多關心沈聽的事,“沒有,随口一問。”
“好了行了,不扯遠了。兩位小姐姐也不要調侃小的了,我都這麼慘了。所以小吃店,舟妹你去嗎?”
溫雲舟剛想應下來,門外一個女生探頭叫了一聲:“溫雲舟,班主任找你!”
“好,知道了。”
她把校服外套脫下,無奈笑笑,“不是我不想和你們一起吃啊,條件不允許。你們去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我先走了。”
等到溫雲舟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辦公室的門正緊關着,她擡手扭動門把手,發現哥根本打不開。
她從窗外望了一眼,辦公室裡空蕩蕩的,哪有什麼老師。
那門外的女生說班主任找她?上哪找人去?
溫雲舟徘徊了一會兒,确定季恙不在教學樓内。出都出來了,溫雲舟也就沒再回教室,一番折騰下來,她确實有些餓了,胃裡空蕩蕩的。
她徑直沿着最近的樓梯口下樓,還是去留年吧,也就那能收留她這個孤苦伶仃的學生了。
其實最近這段時間,溫雲舟如果去留年的話,很少會一個人前往,她身邊常常會跟着沈聽。今天隻有她一個人,她忽然覺得這條小路好長好長,走了很久,都沒到。
但說起來和平常也沒什麼不一樣的,沈聽習慣走在她的外側,他的話也不多,偶爾搭話兩句,總之兩個人走起來也沒有多熱鬧。
可偏偏就是隻少了一個人,溫雲舟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想得多了,胃裡的那股久違的疼痛又席卷而來,溫雲舟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有句話真是說得在理,一個人倒黴的話,幹什麼都不順心。
走了挺久,可溫雲舟最後的目的地卻并不是留年,而是在靠近學校後門的一條小徑上,跟當時不小心撞見沈聽和和他爸爸的地方相隔的不是很遠。
她原本是想随處看看,可在視線落到門外的兩個人的瞬間,她的步子慢下來了。
沈聽此時就靠在學校的圍欄上,而他對面站着一個長相精緻小巧的女生,那是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