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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如願以償拿到了小相機,但在那一衆獎品之中,她卻一眼相中了居于高位的音樂水晶球,清澈的水晶球裡是一朵潔白無瑕的雲朵,下面是簡單到極緻的木質底座。
沒有多餘的裝飾,但望着卻莫名治愈。
她盯着在發呆,可這顆音樂水晶球卻被人給拿走。
漁歌快速拿起相機,跟着周杳往外走。
前面那個拿了水晶球的姑娘正在抱怨着。
“哎呀好煩啊,我想要那個mini相機的,怎麼是水晶球啊,真沒啥意思。”
天助我也!
漁歌鼓起勇氣跑上前搭讪,在說明來意後,隻見先前那個女孩連連道謝,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這兒,而漁歌手上的獎品也從相機變成了音樂球。
“嫂子,你喜歡水晶球啊?”
“不是啊,就是單純覺得好看,而且它還可以聽歌當作小夜燈,多智能啊。”
走出食堂,周杳收到孟賀清發來的微信。
【什麼時候一起去醫院?】
“嫂子,咱什麼時候去醫院看硯哥啊,我跟賀哥說聲。”
“放學順路就一塊兒去啦。”
“OK。”
【嫂子說放學一起去。】
【好。】
漁歌瞄了眼他的手機:“孟賀清嗎?”
“是啊嫂子,我跟你說啊嫂子,想當年,賀哥可是硯哥毒唯!”
“此話怎講?”
提到這個,周杳可來了興趣。
“高一剛開學的時候,硯哥是以狀元的身份進來的,你知道嘛,像那種成績好的學生,一般人都會感覺是那種書呆子或者特别好欺負的類型,賀哥當時也這麼認為的,記得是一次巷子裡打架吧,賀哥跟隔壁中學的幾個人打架,結果沒想到那群人玩陰的,人手一個棍子不說,還搞偷襲,當時賀哥也沒找人,一個人吃力地對付那些流氓。”
“結果就在這刀光劍影的一瞬間!硯哥從天而降,一連打趴了四五個人,将賀哥救出于水火之中,自那以後,賀哥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賴上硯哥,說那簡直就是他的神,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就真跟硯哥勾搭上了……”
勾搭?
這個詞……嗯,很靈性。
不過這麼一看,她家宋硯書真的很搶手嘛。
以後可得好好保護,不然一個不小心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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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籃球比賽,周杳作為籃球愛好者也是積極參與,他跟孟賀清倆人都上,要是再加上宋硯書的話,那簡直就是不敗的傳奇了!
其實漁歌還挺不期待的,畢竟要一整個班的人全下樓看比賽,大家都是圍的一群一群的,她剛轉學來,沒朋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特别尴尬,特别不自在。
宋硯書的朋友們也都上場去打比賽了,她根本沒人講話。
坐在觀賽椅上,漁歌茫然地望望四周,她旁邊的座位根本就沒人坐,也不知是刻意疏遠還是什麼,她身邊涼飕飕的,就跟她此刻的心情那樣。
回想起之前在學校身邊一群人的模樣,她不禁落寞。
最近陳時跟她以前的那個混血朋友也都沒怎麼聯系她了,可能人的感情真的需要陪伴去加深吧。
看籃球比賽也算是半個活動課,可以帶手機進去,漁歌一早就猜到自己沒人玩,所以自然握着手機。
臨近比賽開始的時候,她接到了宋硯書的語音通話。
走進女廁所,她進入一個隔間接聽了電話。
“怎麼啦?”
“沒怎麼,怕你無聊,陪你說會兒話。”
早在昨晚宋硯書就得知了今天下午,學校會舉辦一場籃球比賽,漁歌初來乍到,不認識誰,周杳他們幾個還要上場打比賽,這段時間估計她真的會憋死。
“馬上就要到國慶節了,你想一下要去哪裡玩,等哥回來了,讓他帶咱們一起去。”
“……”
聊着天,少年聽着通話那頭愈發喜出望外尖銳起來的少女的音,又切換了屏幕,打開了微信,翻了許久,找到他為數不多女列表裡的墊底。
【在學校嗎?】
【喲,難得難得,宋小少爺主動來找我。】
【别廢話,到底在不在?】
【在啊,咋了?】
【……】
宋硯書說他要例行檢查,隻能遺憾地挂斷電話。
漁歌收起手機,失落且沉重地往外走。
誰知一打開廁所門,面前赫然出現一個長發飄飄,明明素面朝天卻妝感十足的女孩兒,她明媚自信的氣質讓漁歌根本沒法拒絕她的主動靠近。
那女孩兒上來就挽住漁歌的胳膊,親昵地像是多年好友似的:“你就是宋硯書說的那個女孩兒漁歌對吧,你好呀,我叫陳歆悅,你長得好可愛呀。”
突如其來的熱情将漁歌整個人籠罩,她原本還有些驚愕于女孩兒的靠近,可當她說出宋硯書這個名字後,她才恍然大悟,無形間,也讓她對面前的女孩放下戒心。
“你好,我是漁歌……你是宋硯書的朋友嗎?”
陳歆悅活潑好動,說起話來也活力四射的:“是呀,不過他那個小少爺脾氣我可不喜歡,要不是看在他有周杳小哥哥的聯系方式,我才不跟他玩呢!”
“周杳……小哥哥?”
“是呀,他跟宋硯書玩的可好了,诶,你是新轉來的對不對?那你應該也認識周杳呀,你不覺得他整個人光芒四射很有活人感嗎?我超喜歡他的!”
活什麼?活人感?!
漁歌偷笑,問她:“周杳知道你這麼形容他嗎?”
“嗯……目前還不知道,說真的,你别看我這麼大大咧咧的,面對他我還真的有點不太敢說話呢。”
“為什麼啊?我覺得你跟他很般配呀。”
都像個小太陽似的。
“哎呀,暗戀一個人嘛,總是很難邁過這道坎兒。”
“算了算了,不說我了,他們籃球比賽應該也開始了,我帶你去學校超市買點零食,然後我們邊吃邊為他們加油吧?”
漁歌哪有拒絕的機會,陳歆悅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個人喋喋不休了好久,現在跑起來又比雞仔還快。
她恍然,十七歲的少女像是踏破風雪跑向她那般。
讓她在淩亂的風中找到了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