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吃上泡芙,漁歌直接心花怒放,兩腿蹬掉鞋子,盤腿坐在沙發上。
陳歆悅因為時間太晚,送到泡芙後就回了家。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多,漁歌擦掉嘴邊的碎渣,舔着嘴唇,感覺難受的緊,又上手開始撕。
“這個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
又被宋硯書當面抓包,漁歌心虛地搓鼻子。
“習慣了嘛。”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必須要改掉這個壞習慣,為了激勵你,在改掉這個習慣之前,你都不許親我,等徹底改掉之後才可以親。”
“啊?!”漁歌崩潰了,“親不到的話,我每天看到心會很癢癢的!”
“所以啊,加油改掉這個小習慣。”
“宋宋寶寶,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宋硯書抱着手臂:“嗯。”
“……”
哦!!!!
不親就不親!她一點也不在意!
不在意!
……
好吧她超在意的嗚嗚嗚。
早知道以前多親親小嘴兒了嗚嗚嗚。
-
除去日常的學習之外,漁歌一有空便埋頭潛心鑽研上次遺留下來的雕刻靈感,在畫本上畫了又畫,塗了又塗,仍舊沒有一幅是符合她心意的。
隻不過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
但她想,至少不是雙目空洞的吧!
這段時間被學習鎖住,她都沒有多餘的時間研究這些,還好這兩天學習任務相對來說比較松懈,漁歌也差不多能在八點前完成作業。
今夜是宋祁陪着宋硯書,漁歌獨自在家。
獨居于她而言也清閑自在,沒人管着,她可以一連花上幾個小時在畫本上。
各式各樣的眼睛她畫到幾乎麻木,可腦袋沉沉的,宛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桌旁的手機嗡嗡響起,漁歌沒看備注直接接起。
“喂。”
“漁歌,明天有時間嗎?我爸媽說想見見你。”
是江決。
漁歌放下畫筆,按下面提後又繼續畫,絲毫不在意。
“不見。”
“不見怎麼談我們倆的婚期啊?”
死纏爛打……
漁歌心裡默默吐槽。
“那就别談了呗,我才不跟你結婚。”
“江決,你再這樣的話,我可以直接報警控訴你騷擾我的,還有,我的手機号碼你怎麼來的自己心裡清楚。”
“報警就報呗,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
“合法了嗎?”
對面明顯一愣:“啊?”
漁歌耐心重複:“合法了?”
江決開始遲鈍,順着她的話回:“沒有。”
“那不就得了,在結婚之前,我都是自由的個體,況且我們倆之間應該沒什麼感情糾紛吧,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要真說了,我們還隻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你上來就要讓我跟你結婚,你有病?”
“……”
江決憋了半天,蹦出來句:“我沒病!”
然後電話便被毫不留情挂斷。
望着重返撥号界面的手機屏幕,江決咬緊後槽牙,又打給了另一個号碼。
短暫的鈴聲過後,一陣女音傳來。
“有事?”
“阮津甜,她根本就不記得我,而且她有喜歡的人了,你是想讓我做他們感情裡的第三者?”江決雖然聲音聽着含有散漫笑意,可字字句句之間卻橫生戾氣。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學生,雖然家裡有錢,但他也隻是富二代,脾性并沒有其他富有人家孩子的柔,反而因從小父母在外經商而變得叛逆頑劣。
阮津甜初見他時,他就一身連體黑衛衣,魅惑的長相也莫名具有攻擊性。
那雙眼,隻有在聽到漁歌二字時才稍微認真幾分。
所以在他面前,阮津甜也沒有太嚣張。
“你跟漁歌畢竟這麼久沒見,一上來就讓人家跟你結婚人家肯定不願意啊,你應該稍微學着點怎麼對女生好,怎麼追女生,而且你也可以從宋硯書那兒下手,讓他知難而退,逼着他放棄跟你搶女人。”
“……”
從宋硯書那兒下手?
怎麼下?
江決打開手機,正好翻到一條視頻。
……拿錢砸他?
-
【你明天出門嗎?】
【不出,爛死在家。】
有了這句話,江決徹底放心。
他拿着厚厚一沓現金,還特意裝進皮箱裡,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看着拽酷拽酷的。
走進宋硯書的病房,宋祁正與宋硯書聊着天,見來人,宋祁正要開口詢問其身份,卻被宋硯書按住手:“哥,我想喝牛奶,你可以幫我去樓下超市買點嗎?最好熱一下。”
宋祁爽快答應下來:“那你們聊聊天?我先走了!”
江決提着皮箱,學着昨晚手機裡看到的樣子,将皮箱立在床上,摁開鎖口,裡面紅彤彤的現金嘩啦啦流水般淌下來。
“宋硯書,我告訴你……”
“謝謝,我跟漁歌一定恩愛到白頭,不枉費你的祝福。”
?
江決出手阻止宋硯書收錢的手,擡高了音量。
“我話還沒說完呢宋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