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湊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先以聊天打鬧為主,來到蛋糕店,她們先是人手一份新出的乳酪蛋糕,坐在窗邊聊着聊着就忘記了時間。
等好不容易想起來去做蛋糕時,已然是下午兩點。
做蛋糕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确實挺難。
陳歆悅擠的奶油比較規矩,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做起造型來毫不拖拉,反倒是漁歌一直沒想好要做什麼款式的蛋糕,她盯着隻抹上一層白色奶油的蛋糕發着愁。
突然,一道彩虹灑了進來,正好投射在鐵桌上。
拿到光影随着風微微晃動,看着随時都會被吹散。
漁歌一刻也不敢耽誤,動作迅速地準備好每一個奶油的顔色,拿起刮刀,沾取少量奶油在刀頭的地方,隻見她食指稍稍用力,而後迅速抹開,一道順暢的明紅色弧線就此誕生。
下面的六種顔色依次按照上面的做法劃下來。
原本素淨的蛋糕瞬間煥然一新,叫人眼前一亮。
隻是……這樣好像太空曠了點。
也不知道是誰給漁歌的自信,她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放在桌面上,而後将兩坨不大不小的奶油上下疊加地放在蛋糕上邊。
她學着網絡上的樣子慢慢做出兔子的形狀,可奈何奶油不比木塊,太過于柔軟,她甚至不敢用力,怕前功盡棄。
好在,最後還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成功了。
陳歆悅這邊剛放下自己的材料,轉眼瞥到漁歌的蛋糕,眼睛都直了,她毫不吝啬誇耀,驚訝且激動:“不是,寶貝你怎麼可以這麼心靈手巧啊!這隻小兔子好可愛啊!”
“可愛吧,她是我在美國的時候養的兔子,叫毛球,不過可惜我回國太匆忙,都沒來得及把它也帶回來。”
“那它現在還在美國嘛?”
“是啊,我爸媽應該有幫我好好照顧它哈哈哈。”
“……”
肩并肩走出蛋糕店,漁歌左右望望,卻不見司機叔叔的車,陳歆悅把奶茶遞給她,自己吸溜着。
路對面有輛相似的車停下,漁歌眯起眼确認起車牌。
“還沒來啊……”剛準備縮回腦袋,突然間,漁歌發現路對面那輛車旁站着的少年竟是如此眼熟,她不由得前進兩步想看得更加仔細,“江決?”
“什麼槍決?”
陳歆悅嚼着珍珠,也同樣湊過去。
可當看清對面站着的少年,并且少年身邊還站着位女孩兒之後眼睛瞬間瞪大,目瞪口呆:“江決這是!有情況啊?!”
“這不會是他女朋友吧?!”
兩個女孩子一驚一乍的,光顧着吃瓜,漁歌一個沒留神腦袋重重磕在路邊的電話亭上,隻聽一聲脆響,漁歌眼淚倏然就冒了出來,緩緩蹲下身體捂着自己的腦袋。
陳歆悅驚呼一聲:“歌歌!你小心點啊!!”
她幫漁歌揉着腦袋,操心道:“走路能不能看點路認真點呀!”
“……”
“漁歌?”
不知何時,江決竟然瞬移到了兩人面前。
連帶着跟來的,還有他身旁的女孩兒。
兩個人居高臨下地站着俯視她,漁歌仰視着兩人,顯得格外弱小又無助。
“哈哈…又見面了,好巧江決。”
江決挑挑眉。
“……”
-
宋硯書找來冰袋,用紙巾在外面包着,扶着漁歌的腦袋,輕輕将冰袋敷在了她紅腫的額頭上。
可漁歌仍舊喋喋不休地說着下午的事情。
“那個女生好像很喜歡江決,我當時說他們倆是情侶關系,那個女生笑得特别開心,可是在江決否認之後,她突然就生氣了,還特别大聲地喊了他的名字。”
“江決那個笨蛋竟然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去哄一下她,還傻愣愣地跟我還有悅悅講話。”
“他不是笨蛋也不是不明白,他是喜歡你。”
“因為他喜歡你,所以别的女孩子的情緒對他來說就不會太過在乎,所以他也就很難察覺到别的女孩兒的心情。”
漁歌關注着宋硯書的神情:“他喜歡我,你會不會不開心啊?”
“我為什麼要不開心?”
“嗯……萬一我會他打動了,你的愛被分走了,你就會吃醋。”
吃醋……
“不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為我吃醋呢寶寶。”
宋硯書笑而不語。
為什麼呢?
可能是怕他的多疑敏感,會讓她厭煩吧。
他不想因為瑣事,再被她抛棄。
“不想回答就算了嘛,不過如果你自己吃醋的時候,也要知道,屬于你的那份愛永遠都不會被人分走。”
“宋硯書,你是于我而言最重要最獨特的人。”
“我當然知道。”
他蓦然湊近她,在唇瓣隻有一指距離的位置,又停了下來,漁歌心跳猛然加速,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瓣,緊了緊手。
“你……”
哪知,宋硯書突然調轉方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雖然跟料想的有所差異,可宋硯書居然願意主動親她了!這就是最大的改變了!
她知道她的宋硯書心思敏感細膩,盡管他們已經确定了戀愛關系,可上一世她插在他心底的那根刺始終沒有完全被拔出。
她也清楚,他并不是不會吃醋。
他隻是怕,怕她會因此厭惡他,會再次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