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
蕭允宸不知何時靠了過來,他在姜離面前伸出右手,掌心躺着一隻玉蝶,笑問:“這夠不夠買下郝妹妹一個解釋?”
“湊活吧。”
姜離嘴上勉強,但是心底歡喜,笑納了玉蝶,然後走近畫卷,指了指那滿數的球果,解釋道:“它的花是藏在果頭裡的,不掰開很難發現罷了。但我不知道什麼佛家典故,這花年年可開,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聽到這個答案,小男孩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咳咳。”
攤主清了清嗓子,收起畫卷:“姑娘再來看看這第三種花,若還能認得,我便将珍藏多年的榣果相贈。這榣果有潤顔沁容之效,無論男女,隻要服下,便能神彩照人,叫你心儀之人對你倍加青睐。”
說着,攤主從身後有簾布遮擋的落地櫃台中,端出一盆掌心大小的花。
姜離這回卻犯難了。
這盆栽無水無土,卻在枝頭處生出朵朵白花,花的顔色樣貌倒是像極了神農雪頂松枝上的冰淩花。可冰淩花實為六角雪花,淩高寒冰雪之氣盛放,是斷不會在山下暖春時節還出現的。再說了,雪花,也不算草木。
姜離還在苦思冥想,蕭允宸卻附耳悄聲道:“我知道它是什麼。”
姜離驚奇地擡頭,小聲詢問:“是什麼?”
蕭允宸壞笑着勾了勾手:“想知道?拿錢來。”
“愛說不說。”
姜離撇過頭去,略帶賭氣地跟攤主說:“這根本就不是草木花。”
聽如此回答,攤主倒更加興奮:“姑娘慧眼獨到,這确實不是草木花,那你可知道它是什麼?”
不待姜離答複,蕭允宸便截話:“此冰晶花,名四季雪,不過是我妹妹少時的玩物。”
“是我眼拙了,二位原來是皇城來的貴人。”老闆此時驚歎的神色中又帶了幾分恭敬。
姜離卻不明白老闆話中所指,但也懶于追溯。她眼下很是好奇這四季雪究竟是什麼東西,四季常開?她腦海遍尋也隻知六月雪,也就是白馬骨。
攤主不再發問,主動向圍觀群衆解釋道:“這花四季可開,但一株一生隻能開一次,一旦凋落,便了此一生。隻不過,這四季之中你想讓它何時盛開都可以,隻需要用我這特制的肥水澆灌即可。”
說罷,老闆從身後的匣子中拿出一顆形似幹枯松果的物件,隻有巴掌大小。他将“松果”立于托盤中,然後又取出一柄小壺,将壺裡的“肥水”倒在“松果”的根部。
那“肥水”所到之處“松果”的顔色加深,以肉眼可見之勢從樹根部向上蔓延,然後逐漸蔓延到頂端,最後竟真的從枝桠末梢處慢慢抽出一朵朵晶花。
姜離覺得十分新奇,但配合蕭允宸的說辭她表面不動聲色。
她回頭呼喚徽月,而徽月此時正駐足在一個玉石攤子前,手裡拿着一隻簪子,神色流連,沒有注意到姜離的呼喊。
姜離徑直向徽月跑去,什麼榣果已經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