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點了點頭:“阿離姑娘說的沒錯,此舉太過招搖,喧賓奪主。”
修璟有些委屈:“可師姐你不想知道這戲在唱的是什麼嗎?”
徽月看向戲台,搖了搖頭:“算了。”
說罷便轉身欲離開。
姜離卻拉住了徽月:“姐姐等一等”。
方才她就一直豎着耳朵捕捉着那台上的戲文和台下的議論聲,眼下見徽月好奇,便講述起來:“這戲唱的是一對戀人的故事,主角兒是一個商戶家的大小姐,現在是唱這位大小姐行商數月回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愛人已經婚配了,正傷心着呢。”
“是麼……怪不得這段聽起來如此哀怨。”徽月歎息。
“那後來怎麼樣了?”修璟好奇問道。
姜離嘴角一挑:“想知道?拿錢,聽戲不得給錢嗎?”。
“你這人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錢!”修璟被戲弄得有些生氣,便嘴硬:“算了,我也不想聽,後面左不過就是這大小姐郁郁而終,或者另嫁他人,否則她一個女子,還能怎麼辦?”
此時,一旁聽戲的老翁終于忍不住插話進來:“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吧?這出戲可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叫《鳳栖棠》,這大小姐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弱女子,後面且還有不少場好戲呢!”
“哦?老伯,說來聽聽?”姜離頓時起了興緻。
見有人捧場,這老翁也十分好客,便娓娓道來:“這戲前面講的是,大小姐原是都城一家金器行的千金,自幼結識了都城第一大玉器行的少爺,兩人情投意合,芳心暗許。隻是這少爺是玉家的庶出,據說又是私生,來曆不明。從小在玉家不受重視,金家家主也瞧他不上。後來金器行在金大小姐的打理下家業越來越大,還搭上了特供皇室的路子。金家大人便允諾,此次進貢順利歸來,便許大小姐跟玉家議親。隻可惜大小姐凱旋歸來,竟發現愛郎已被許了婚配。”
老翁叙到此處,右手手背“啪”的一聲拍向左手手心,一聲歎惋。
原來一直在旁未作聲的蕭允宸,此時笑道:“這玉家倒是有意思,照金家的發展,躍身都城首府指日可待,既然兩家小輩又兩心相許,合該借此機會聯姻才是,難道是有什麼其他打算?”
老翁側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話之人,回到:“說不準,又或許這玉家也不知道金大小姐喜歡的是一個庶子,戲裡沒有明講。”
“那後來呢?你說這大小姐不是弱女子,後來她做了什麼?”修璟問到。
老翁繼續道來:“後來啊,大小姐跟玉家嫡出的大少爺結親了——”
“那不還是另嫁他人了嘛,我沒猜錯啊!”修璟有些得意地打斷了老翁的話,然後又怪道:“這大小姐怎麼如此善變薄情?竟然轉頭嫁了同一家的大少爺。”
姜離反駁道:“喂,你搞清楚,是那個小少爺先娶了旁人好嗎?怎麼就不許金小姐另嫁他人啦?難不成傻到耽誤自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