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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雪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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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挽馥醒過來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清晨的事情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芙蓉紗帳,空氣見彌散的是她所喜愛的淡香。她被柳庸所刺傷之後便昏迷了,根本不知道是闫楚禛親自抱着她從那個屋子裡出來,并且一路跟随着回到了鳳宜閣,知道聽到大夫說她的傷勢無礙後,才放心回去。

四月扶着淩挽馥沿着床坐了起來,服侍她喝了點粥和大夫開的藥。盡管臉色有點蒼白,可大夫說傷口沒傷到要害,等傷口愈合再療養一段日子便是好。回想起那天在郊外,四月聽從命令地候着,等來的是闫楚禛懷中抱着的受傷的淩挽馥。四月被吓壞了,傻傻地隻好聽從闫楚禛的吩咐,做簡單包紮,命人去請大夫到鳳宜閣候着。養傷期間,除了見過一次前來探望的蔣寶茹,其餘的外人淩挽馥一律以有傷在身為理由推托不見。閣裡面的事情,除非十分必要,芸娘和羅伍都擋着不讓傳到她這,為的就是希望她好好休息。

即使如此,淩挽馥都不可能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她知道,闫楚禛活捉了柳庸,但是或許因為受了迷藥的作用,闫楚禛的準頭和力度都不足。柳庸的傷盡管深了點,和她的一樣,不至于緻命。除了那天被要挾的孩子小魚,其餘孩子找到的時候都已經為時已晚。鳳宜閣的那個孩子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淩挽馥命羅伍去厚葬了她。她還知道,陪着太後到護國寺禮佛祈福歸來的聖上被人撞了聖駕,其中一個孩童的娘親哭着說自己女兒多命苦,死得多麼可憐,接着一頭撞死在了車架上,懷裡抱着的是她已經離去的女兒。婦人突然的血濺禦駕讓太後受到了驚擾,随駕的禦醫拿出安神之丸讓太後服下,護駕的上将軍都不敢擡頭望聖上的黑臉,忙讓禦林軍将婦人的屍體拖到一旁,場面可謂一度混亂。京中孩童丢失案便一下子就曝光在聖上的面前。

這天夜裡,崇光帝剛從榮壽宮出來,便接到了楊閣老深夜秘密請奏。崇光帝在禦書房裡接見了楊閣老以及闫楚禛,闫楚禛帶來的正是關于本次京城孩童迷失案的緊急奏折。而這僅僅在一天之内便完成了。如此順其自然,而又不可思議。

“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個婦人一陣嚎啕大哭之後,便一聲不吭地撞在了車輪子上,那個用力實在猛,血都濺出來,把車輪子染紅了。聽着都恐怖,當然,比不上那天看到小姐受傷的時候的那種害怕。”

“嗯”淩挽馥披着外衣,坐在美人榻之上喝着傷藥,聽着四月繪聲繪色地講述着近些日子來京中發生的事情,當繞少不了的是那日婦人沖撞太後車架的事情。聖上和太後原本是要等到下個月才回來,會提前回來是因為這幾日天突然轉涼快,內侍擔心兩位身體,才勸告提前回來。這樣臨時的決定,知會的大臣都不多,更不用說一個貧窮人家隻會關心每日生計的婦人。闫楚禛已經将人抓住,理清事情前後,奏請殿前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有人似乎連這樣的時間都不願意等,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将它呈報在崇光帝面前。事到如今,這件案件已經不僅僅是一宗血案那麼簡單,深入越多,就越能感受到背後的較量的激烈,如同一群躲在黑暗深淵的猛獸,虎視眈眈地等待着利用任何一個機會将對方吞噬。

闫楚禛說得對,這已經是遠遠超過她能所涉及的。可她親眼看到了那些孩子,要她袖手旁觀,她于心不忍。肩上的傷還沒好,隻要輕微拉扯還是會痛。淩挽馥調整了一個舒适的姿勢,試圖想想其他的事情,以此來淡忘那件事。聽四月說,那日是闫楚禛抱着自己走了出來,即便自己的血染紅了他的青衣,即便迷藥的作用讓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氣,他都沒有放手将她交給别人。

在闫楚禛深夜上奏的第二日,自知事情已經被發現的京兆尹也在朝堂之上遞上了奏折,隻是比起闫楚禛的那一份,京兆尹這一份實在簡陋得可憐,說不清頭尾,就連兇手也不在他手上。勃然大怒的聖上直接把奏折摔在了京兆尹臉上。京兆尹何昌盛因管轄不力,故意隐瞞不報的罪名被免職下獄。因案件涉及重大,崇光帝直接讓大理寺接手了此案,并特别任命闫楚禛參與協助。

柳庸被移送到大理寺牢獄,連同其妻兒也一并被關進了大牢。有了闫楚禛先前的搜查,接下來的調查工作顯得輕松了不少。大理寺命人将闫楚禛他們抓住郊外柳庸的那個房子以及他原本的住所徹底搜查了一遍。除了郊區房子裡的發現,柳庸的住所裡也藏有大量的邪風怪氣之書。這些都在證實了柳庸在利用那些小姑娘煉制丹藥。幾位坊間鄰裡看不慣柳庸的所作所為,自告奮勇成為了人證,和那些物證一起被帶到了大理寺卿的面前。

為了不造成民衆不必要的恐慌,官府對于這個案件很快就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京城的七品小官柳庸因為迷信邪教,造成多宗命案,已被逮捕。這樣簡潔的答複顯然是沒辦法滿足民衆的探求之心了。盡管官府有意識遮掩,可關于此案的細節還是不斷流出,補充着官府給出的故事的輪廓。柳庸出生小商之家,祖上是有點錢财的,考了名次後家裡中出錢财疏通,讓其留在了京城任職。因公務原因接觸到外域邪教,對此迷信不已。深信着取童女之血做藥引煉丹服用能達到強身延壽以至于修仙的目的。對于柳庸如何取血煉藥的的過程,民間的說法可謂及其詳細,甚至被說書先生改寫成了志怪小說,搖着扇有滋有味地向茶樓的百姓說着。據說效果還極其的好,說得好的版本甚至高峰之時,說書先生一天要連續說上個五六場。獵奇之心已經覆蓋了百姓對此案的恐懼之感。緊接着,坊間還流傳出關于此案的另外一個更加駭人的版本,柳庸其實也并非那些說書中所提及的那麼有能耐。他能在天子腳下犯事而安然無恙,是因為他上面有人。此人據聞更是深好此道,柳庸經常拿練好的藥孝敬他。更為重要的是,此人位高權重,以至于京兆尹隻能對柳庸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消息一出,坊間又掀起了另外一陣熱潮。街頭巷尾之間,百姓都在背地裡讨論,此人到底是誰。幾個好事之徒還悄悄開起了賭局,一張白紙寫上坊間的熱門人選,許諾的賠償大小各不一樣,其中賠率最高的莫過于梁國公。一朝的國公居然參合此事,還成為了坊間的賭資,讓天威何在。崇光帝責令三天内必須把京城孩童迷失案的前前後後給理出來,給個明白。

事實上不用三天,那個所謂的背後之人便被揪了出來。所謂的位高權重,不過是國公府的一個莫名頂替的小管家而已,打着梁國公的名号,四處招搖撞騙。大理寺卿讓人逮捕了小管家,向聖上呈上了奏折。梁國公自認管家不力,自求罰俸祿半年,聖上沒有批準,但沒有駁回,算是默認批了。原京兆尹何昌盛因失職,且和小管家有說不清的關系,和柳庸一樣判了問斬,三人的妻兒受到牽連,為奴籍,遭受到流放,在來年春後執行。

“賭坊那邊鬧死了,押了梁國公的人都表示不服,紅着脖子和莊主吵了一架,說小管家出自梁國公,所以也算半赢,應該賠償一半。莊主說押的是梁國公本人,小管家是小管家,不肯給錢。”蔣寶茹一進門,便迫不期待地和淩挽馥談起了京中今日傳的趣聞。她不過是随着叔父回了一趟老家,居然錯過了此等大事,淩挽馥是對外宣稱要靜養,但有些人還是沒辦法躲開的。眼前的蔣寶茹就屬一個,兩人自小就相識。已經熟悉到,如今日一般,隻要一聽聞蔣寶茹的聲音,四月便會讓人準備好她喜歡的茶和茶點,以便她說得累了,能歇一歇。

“你說,這該怎麼辦好呢?兩方都各有理由?”

“确實是有點麻煩。”淩挽馥翻着手中的賬冊,時不時地回應上一兩句,免得蔣寶茹一個人說得發悶。

“那挽馥你說該怎麼辦?”見成功引起了淩挽馥的回應,蔣寶茹的興緻更是上了另外一個層次,她此次來,一是為了探望,二也是抱着過來想從中尋到事情的解決方法。

淩挽馥就知道這樣,蔣家擁有着京城最大的賭坊,時下如此興的賭局,蔣家不會就這樣不插一腳進去。“把錢退了,散了,什麼人問起都不要再提及此事。”

“啊?為什麼?全部都要退了?”

“是的,全部。”淩挽馥放下賬冊,望着蔣寶茹一一分析道:“梁國公何許人也,朝廷大公,鄭皇後的胞弟,如今太子的舅舅。設此賭局,好比是談論朝中大臣。其中的利害之處,還需要我繼續分析下去嗎?是命重要還是那幾兩的賭資比較重要。”

“有那麼嚴重嗎?大家都有參與。”

“時下确實有不少是參與了這個賭局,目前官府在穩定民心,上不追究。日後難說,更何況,哪怕官府不追究,你覺得梁國公會明着放過這些在他背後抹黑的人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個京城迷失案,明着看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但是事後牽扯出來的事情越來越深,怕的是其中牽扯了不少的利益關系,是絕對的渾水,挨邊都有可能遭殃。

“我立刻就回去,命令他們散了賭局。”聽了淩挽馥的話,蔣寶茹不禁一陣後怕,家中生意一直都是哥哥和叔叔在打理,她從來不需要幹涉。沒想到居然被淩挽馥點出了個中的麻煩之處,要不是今日自己多口,也料想不到此事背後的禍害。剛要轉身離去,蔣寶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往淩挽馥手裡塞了一個瓷盒子,問道:“你看我,都把要事給忘記了。這是哥哥讓我帶過來的,說對傷和祛傷疤的效果很好。既然受了傷,就不要整天還在操勞,多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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