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地在本福晉和宋妹妹這耍威風有什麼用!”這句話更是一語雙關,既是在說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本福晉看得明明白白的,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又是在說,李格格無理取鬧,在姐妹們中間不安分。
宋玉瑤仔細地品了品,感覺福晉不愧是個大家出生的貴女,瞧這話說的,罵人不吐髒字的,一般人誰能有這水平?她之前在現代見的那些,與福晉這話比起來,簡直顯得過于直白了!
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眼李格格的臉,隻見福晉這話一出來,李格格的臉色就變得青一陣紅一陣的,像個調色盤似的,一臉難堪。
她看着李格格的眼中分明有火氣在冒,相信現在坐在她面前的要不是個地位比她高的人,她非撕了對方不可。但是,偏偏這是福晉,是比她地位要高的福晉!
能怎麼辦呢?李格格也隻能忍了。不僅忍了,她還得陪笑臉認錯道:“妾不敢,是妾輕狂了。”
雖然是認錯的語氣,但宋玉瑤聽着這話,卻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但是福晉卻并沒有因為李格格的認錯而讓步,而是接着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輕狂,那就在自己房間裡禁足一個月,抄抄女則女戒,好好反思一下吧!也省得往後出去應酬,做出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丢了爺的臉面!”
李格格的臉這下徹底青了。她半是不可置信,半是不服氣地道:“妾不過是請安時說了幾句閑話,如何就要被禁足一個月了?”
福晉卻是波瀾不驚地道:“怎麼,你這是對本福晉的處罰不滿?本福晉還罰不了你了不成?”
福晉心道,别說李氏這次說話不謹慎,确實被她抓到了把柄,就是她真的就是找個由頭來罰她一次,她又能怎麼樣呢?
自己是主母,而她不過隻是妾!福晉高傲地想道,若是在平常人家裡,像李氏宋氏兩個這樣奴婢出身的婢妾,主母都是可以發賣的。
現在李氏言語不謹,她不過罰她一個月而已,便是爺知道了難道還會為她出頭不成?
想到雖然李氏長得漂亮,但是爺一個月還是來她這個嫡福晉這裡最多,她心裡就有了底氣。
爺是個重視嫡妻的,必然不會為了李氏這個小小的格格損了她這個嫡福晉的顔面的!
福晉能想到的事,李格格也想到了,能得寵那麼久,李格格也不是真的蠢人。
她知道爺一向尊重烏拉那拉氏這個嫡福晉,而且福晉的阿瑪手握重權,爺還有倚重的地方,必定不會為了自己被禁足的事,就打了福晉的臉面的。
因此,她也隻能憋屈地認了,隻是暗暗後悔,自己不該因為昨天的事生氣而今天言語不謹慎、被福晉抓住了把柄。如今她懷小阿哥的時間,又要耽誤一個月了!
都怪宋氏!她暗暗地瞪了宋玉瑤一眼。心道,這宋氏又不能生了,還和自己争寵幹嘛?自己這一個月不能侍寝,宋氏侍寝也沒用,這豈不是給福晉留出了機會?
萬一福晉生了長子,那她們這些個側室,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想到這裡,她就不禁對福晉暗暗生恨,這烏拉那拉氏肯定是怕自己生下小阿哥,才會找借口禁足自己!
宋玉瑤看戲看得好好的,卻無緣無故被李格格瞪了一眼,這讓一直沉默當壁花免得不小心被台風掃到尾巴的宋玉瑤,感到頗有點無語。又不是自己罰的她,她朝自己撒什麼氣?
不過,李格格剛被罰正在火頭上,她也不想現在惹她,免得火上澆油,真把她惹毛了,反而把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
這一次請安對于宋玉瑤來說,就這麼有驚無險地度過去了,但是從福晉的正院裡走出來之後,她看着李格格看正院的眼神,不禁為福晉的以後捏了一把汗。
福晉太過高傲了,不把她們這些妾室放在眼裡,行事也不給她們這些妾室留有餘地,怕是以後會吃大虧,她看李格格是真把福晉記恨上了!
這也并不關宋玉瑤的事。隻是,這些女人鬥來鬥去也就罷了,她是擔心将來會傷到孩子。
想到曆史上,原主的兩個女兒不逾月而殇,後來福晉的弘晖阿哥也去世。再後來李氏的三子一女,隻活了一個女兒和最後那個小兒子弘時,她就忍不住歎氣。
她是經曆過末世的人,末世的人活着艱難,好不容易來了清朝,但這後宅的嬰兒也是活下去艱難。出生在皇家,也不知道這投胎技術好是不好?
若說不好吧,尋常人家可沒這等富貴可享。可若說好吧,首先這些孩子得能生下來,能活下去,能長大。
她想起胤禛夭折的六弟胤祚,想起宮裡現在還病歪歪地活着的宜妃娘娘的十一阿哥胤禌,又想起太子宮裡現在還活着的側福晉李佳氏的大阿哥。
這宮裡的孩子不好養,哪怕能生下來養到好幾歲、十一二歲,也不代表就安全了。
這些人她都管不了,但是她的朝朝,她未來的其他孩子,她是一定要護着他們健康長大的!宋玉瑤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