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在聊什麼呢?”榊浩介幾人已經坐在野餐墊上,晃着手招呼伏黑他們。
“路上好像沒有正式的自我介紹。”坐在野餐墊上的前輩笑着說,“重新自我介紹下吧,我叫宮崎佟。她是我們的班長,毛利蘭。”
“我嘛。”和伏黑共同過來的學長指了指自己:“以成為像福爾摩斯那樣偉大偵探為目标的小學生,工藤新一是也。”
“鈴木醫生絕對有什麼事沒有說。”新一的雙手背到頭後。
“給人保留隐私是基本的禮貌哦。”
“我又不是隐私偷窺狂。”工藤新一無辜的睜大眼睛,“我隻是在鍛煉偵探的基本能力,你不能因為上次我在你媽面前,不小心揭穿了你的謊話,就對我抱有偏見。”
“推理過程全錯的推理?”
宮崎佟扭過頭輕哼,紮起的馬尾俏皮的晃蕩兩下。
“最後的結果不是好的嘛。”
宮崎和新一的梁子還得從新一的推理小遊戲說起。因為迷戀着福爾摩斯敏銳的觀察力,工藤新一以偶像為目标,在班級展開自己的推理訓練遊戲。
以“根據照面,推理出剛剛做了什麼”的小遊戲,很快就在班級中流行起來。新一——作為遊戲的開創者——卻很快感到無聊。
小學生的生活乏味可陳,隻要留心觀察,就能得出他們一天幹了什麼。至于老師的時間,基本同學生的流程固定,新一不得不承認,大多數人的生活總是單調乏味。小說裡刺激的案件生活,通常與學生無關。
直到某天放學後,宮崎佟的母親,找他委托。
‘我的女兒每天晚上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可我每次詢問,她都說那時候她在家。’
簡直就像是戲劇般的場景,新一以為的無趣生活,恰恰的有趣生活的背面。
“人不可能百分百洞察事件,但我會努力做到百分百洞察。”新一握緊拳頭,昂揚向上的宣告。
“就因為這樣跟蹤人,有點不好吧。”晴子有些不安。
新一搖搖頭:“我可沒有跟蹤她,隻是放學後,換了條路線,晚十分鐘回家。”
毛利蘭突然想到什麼,手氣惱的砸向新一:“所以那次突然換路線回家,跟我說去看新出的碟片是假的吧,就是為了這個!”
“我們不是去看了嘛。”新一哀哀的求饒。
“看完宮崎家房子的構造,和觀察宮崎的行動後,第二天放學,我就将推理結果當面跟她們說了,結果沒想到全錯。”
“也不能說全錯吧,對了一半。”宮崎佟補充。
“沒有全對就是全錯!對推理結果來說,精準是很重要的!”
榊浩介睜大眼睛,好奇的問:“所以宮崎學姐究竟做了什麼?”
“宮崎家是複式雙層的房子,和隔壁的屋子挨的很近。而隔壁正好是宮崎的朋友。第二天宮崎新碟片還給朋友,所以推測宮崎是從窗戶,去到朋友家。于是宮崎母親找她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家,但是宮崎又沒有從正門出去。”
“實際上呢?”晴子問。
宮崎沒好氣的回答:“那天我确實是去朋友家借CD,不過平常消失十分鐘左右的理由不是因為這個。”
“宮崎房間的側面有個小平台,很容易從二樓下到巷子。巷子裡有貓咪安家,宮崎每天回家,會從樓上滑下去喂貓。”新一顯然對自己失敗的推理印象深刻,“其實有個很明顯的提示。”
“那個巷口有貓呢。”毛利蘭回憶,“是隻橘白色的小貓。”
“最重要的是,我觀察過宮崎的衣服,并沒有貓毛。而且也詢問過宮崎母親,宮崎嚴重的貓毛過敏。”新一撓着頭,崩潰的複盤,"但當時我為什麼忽略了這點呢."。
“就是因為過敏,所以我才每次和貓接觸都會戴口罩,洗手換衣服。”
“沒錯!”新一摸着下巴,嚴肅的說:“所謂‘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麼不願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就是這個道理。”
伏黑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
“如果遇到不可知的事呢?”他歪着頭,好奇的問新一。
“世界上沒有不可知的事,隻有尚未被認知的事。”新一打開便當,拿出自己的筷子,認真的回答:“調查,研究,再排除錯誤選項,再大膽的想象,推理,進行演繹,最後得出的答案,就算是再不可思議,那也必定是唯一的答案。”
“最重要的是前期知識的學習。”新一和毛利蘭異口同聲的說,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