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禅院家,不是下課後,就直接被拎過去,也沒那麼多事啊?伏黑不解,還是點頭,又困倦的打起哈欠。
“身體還沒好?”
“隻是單純的想睡。”
伏黑踢開被子,從床上起身,走向廁所刷牙洗臉。五條在伏黑的身後盯了會,高聲喊道:“你自己穿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等伏黑穿好衣服下來,就看到五條其樂融融的和大家鬧着,伊地知正在和他激烈的辯駁什麼。
“好漂亮!”津美紀注意到伏黑,眼睛閃亮亮的。
伏黑正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羽織跨衣,上面繡着白色的山茶花和金色竹子紋印,下身着袴,顔色雪白,樣式寬大而筆直,自有股嚴整俊逸之感,襯得人格外的有精神氣。
“我的眼光果然不錯嘛。”五條滿意點頭,“津美紀今年幾歲了?”
“過完生日就六歲了。”
“什麼時候生日呢?”
“八月十二。”伏黑回答,他将自己身上的羽織脫下來,披在津美紀身上,津美紀慌張的拒絕着,想給他套回去。
伏黑顯得執拗:“穿上羽織就太熱了,反倒是你,穿過的也太少了吧。”
“你們要去辦事,沒關系嗎?”
“這個嘛……”五條裝出幅高深莫測的模樣,津美紀緊張的看着他,伏黑則是習以為常。“完全沒事。惠一點都反應,好無聊~”
“他裡面那件也是正衣,既然太熱就不穿。津美紀要是冷要多穿點衣服,生病可會有超大的針紮你。”
“呀。”津美紀被五條的手戳着後退一步,捂住額頭。
津美紀将五條和伏黑送到玄關,突然蹲下詢問。
“蛙蛙也要出門嗎?”
在玄關口換好鞋的五條,聽到低頭向下看去:“你看得到?”
“好像大家都看得到。”伊地知在背後幽幽的回:“我記得兩天前和您報告過。”
“啊哈哈,可能消息太多了沒看到。”五條爽朗的回複,“非純咒力産物,擁有人眼所見的實體,也不意外。你要跟我們走嗎?小青蛙?”
蛙蛙搖頭,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一路順風。”津美紀絞着手,從兜裡拿出四葉草遞給伏黑,“要平安回來。還有你也是。”她蹲下身,将另一株四葉草遞給蛙蛙。
蛙蛙從兜裡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四葉草,眼神欣慰的示意。
“難道又隻有我沒有?”五條佯作傷心,用半隻手掩住臉。
津美紀以為五條要哭,趕忙慌張的安慰:“我不知道五條先生你也要來,種子是蛙蛙的,四葉草隻找到兩個,我想着你和大人又和弟弟一起……給你!”發現五條好像沒有接受的打算,津美紀顯得更慌張。
伏黑用手錘在五條的腰間,氣鼓鼓的說:“别逗她了。”
撤開手,是五條憋笑憋的辛苦的臉。
“謝謝津美紀~”
五條和伏黑坐在車上,朝津美紀他們揮手再見。
車内的氣氛瞬間冷清下來,五條撐着頭,看着伏黑:“小孩子活潑點嘛。”
活潑點然後被你玩嗎?伏黑在内心冷靜吐槽。陪五條出門一趟,相當于帶着比格性格的薩摩耶出門,溜兩隻玉犬都比陪他輕松。
“今天禅院家的人基本都到齊,大部分人不重要,不用理會。”五條回憶,“家主好像是個有着直胡須,紮着雙馬尾老頭?”
“?”
伏黑吐出疑惑的泡泡,五條在車的靠背抽出紙筆,寥寥幾筆勾出禅院家主的樣貌。伏黑對着五條那抽象的靈魂線稿,認真點頭。
“他的弟弟則是紮着單馬尾,好像最近還生了對雙胞胎。”
真希學姐的爸爸紮着馬尾?是家族傳統嗎?需要禮貌些嗎?出于對真希前輩的尊重,伏黑特别認真的思考。
“除此之外,你父親還有個長得像大猩猩的哥哥,你應該是最小的一輩,要乖乖說敬語哦。”
伏黑乖巧點頭。
“嘛,對他們不說敬語也沒關系。”
伏黑點、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