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就在包廂門口,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圈子裡的。
每次站在門口都是一種煎熬,顧問不喜歡這種場合,特别是裡面的香水味熏的他人頭疼。可每次沈缺都喜歡來這裡玩,他不喜歡但又必須跟得特别緊。
他想事想得正發神,忽然被人叫住。
“小問,你在這裡?”
轉頭看過去,是柳深。他很明顯也是從一個包廂裡面剛出來透氣去,碰巧就遇見了,柳深走過來,明了就知道了沈缺在裡面。
“沈缺在裡面玩?有哪些人啊?”
顧問搖頭否認,将自己摘幹淨:“不清楚,我沒進去。”
顧問養在柳家的時間碰巧和柳今錯開,按時間線來說,他比柳今待的時間要久。柳深對待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小問,哥之前和你說的很清楚,沈缺的身邊不缺人。”
每每聽到柳深這麼開始說,顧問總是自己的一套說辭:“我是他爸安插在他身邊的。”
香江不太平,柳深也知道取舍。
“賀會現在再給沈缺張羅婚事,現在不知道是定下哪家的。”
柳深想在顧問臉上看出那麼一點不自然,可惜,沒有。
顧問依舊是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笑道:“深哥,我們都知道,聯姻是穩固地位的第一選擇。”
沒錯,這麼淺顯易懂的方法誰都清楚。
而柳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在柳家最動蕩的時候,他乞求沈時的成全,娶了現在的老婆。
柳深轉身推門進去,果然就看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倒在一大群人懷裡,男的女的都有,被人簇擁着享受生活活脫一副豪門少爺的标配。
“柳今,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去。”
屋内的所有人都被柳深這一動作吓一大跳,沈缺看着他身後的顧問,表情上很是不悅,對他放任柳深進來的舉動不是很滿意。
而顧問知道自己的過錯,率先開口攬下罪責:“抱歉,我攔不住柳先生。”
秦越還在和柳今要骰子比大小,柳深進來的時候,剛揭開蓋子。才剛剛向沈缺要完自己的條件,現在柳深進來,手上控制不住骰子掉一地。
柳今倒是很受用,沒有絲毫異樣,溫順看着柳深即将爆發的臉恭順應下:“哥哥開口,立馬聽話。”
秦越心裡吐槽他可真能裝呀,剛才他可不是這樣的,立馬就派若兩人了。剛才還是獅子大開口,現在就裝小白兔,這奧斯卡影帝要不要給他内定一下。
沈缺依舊是笑着和稀泥,也沒打算真正插手進去:“表姐夫,是我叫他出來玩的,也就是喝喝酒聊聊天,也沒多大的事。”
要顧及沈缺的面子,柳深也不好多說其他的,裝模作樣的寒暄了幾下就帶着柳今先走了。
看見顧問也要跟出去,沈缺立馬就把他叫住。
“顧問,進來玩。”
沈缺擒住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顧問,顧問沒有任何反抗坐下來,剛剛圍着柳今的人見狀就想圍住顧問,還沒等行動呢,就聽見沈缺叫他們滾出去。
秦越對顧問沒多少的好感,但對上的時候還是會維持住自己的紳士體面。
“顧問,我問你個事。”沈缺開口道。
進來的那一刻,顧問就明白自己脫不了幹系了。
“我爸之前為什麼要把你放在柳家。”
顧問有些戒備心的看着秦越,對着沈缺的眼裡說着,你确定要我當着他的面說出來嗎?
氣氛有些尴尬,秦越也怕沈缺想着顧問那邊,出言諷刺:“畢竟顧家都沒人了,為什麼又把你送到了柳家去。”
沈缺默認了秦越說的話,這個柳深看着真的是很礙眼,要不是前幾次沈時幫着,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風浪來。
“我被送到柳家,隻是因為沈時告訴我,我母親是柳家的人,他留我一命,是因為我母親拼死護住了他愛人。”顧問說得很平淡,這些都是沈時和他說的,是不是事實都無所謂。
他當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能知道些什麼。
“柳家人知道嗎?”沈缺繼續問,但他心裡的壓抑少了不少。
顧問算是有問必答:“老一輩的知道,現在恐怕沒幾個活口。”
沈缺心裡馬上放晴,之前又不是沒這樣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審過。那時候,他顧問可沒這麼坦誠。
實事求是的說,沈時死之前,他的嘴可撬不開。
秦越适時提醒說道:“也是,畢竟你還是姓顧。”
姓顧,和沈缺這裡面可就隔着一個殺母,一個滅族。
沈缺沒好氣玩弄般推了秦越一下:“沒讓你說話。”
力道不大,可秦越還是順着退了一點,在顧問眼裡面,這很像是打情罵俏。腦子裡又想起剛才柳深說,沈缺要聯姻。
聯姻之後各玩各的情況不在少數,可,秦越如果知道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秦越還笑嘻嘻的,将雙手舉上去認錯,說道:“錯了錯了,送你一份大禮賠罪。”
秦越一擡手,很明顯是故意讓露出手腕上的東西,顧問不可避免的就瞟到了他手上戴着的腕表。
7140r-001,白金款。
沈缺本意就沒想和秦越計較:“差不多得了,還以為是上學的時候。”
聽到他提起上學的時候,秦越底氣立馬就上來了:“哎呀,我們這關系,這是上不上學就能劃分得開的嗎?”
對,也是,他們可是從小到大的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