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人,長得是真好看。
從這之後,才有了顧問入學,是因為沈缺想看着他。
想看着他,脫離了那種環境,和其他人到底有着什麼區别。
區别可大了,顧問每次做的事情都和沈缺設想的完全相背,可沈缺隻是和秦越說完後輕笑,隻記得,顧問穿校服的樣子挺好看的。
沈缺看着大屏,房間裡的顧問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的樣子也這麼好看,有點當年在學校的樣子了。
看的發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是秦越。
“喂,有事?”
門口又突然響起敲門聲,同時電話聽筒響起:“開門。”
“你也是閑得沒事。”
話這樣說,沈缺還是起身把門開了。
秦越滿臉春風,舉手投足見都顯示出他内心的喜悅。坐下來後,看着桌上的甜白,也是毫不猶豫的叫人重新醒瓶酒送過來。
沈缺看着他戴着自己送的表到處招搖,也隻是帶這些寵溺的笑:“又發生什麼讓你開心的事了?”
“沈缺,你現在可以讓顧問安樂死了。”
秦越一語驚人,沈缺吓得咳嗽了幾聲。
隻見秦越從包裡拿出一份份文件,還把電腦從桌上遞過來。
沈缺拿起來一看,有照片,有口供,電腦屏幕上還有監控視頻。這些東西都有個共同的主人,顧問。
“還記得當年你被打的事情嗎?”秦越見沈缺拿着照片仔細看了起來了。
沈缺挑眉,記得。
“當年的事情尾巴處理的太快,最後頂罪的就隻有動手的幾個人。但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事,當年你走那條路,除了我,就應該隻有一個人知道。他太急了,沈時收的尾。”
也是因為沈時死了,秦越和沈缺的關系太過于要好,手下有人用這些東西讨好沈缺。
“背後指使人,是顧問。”
這段時間,李叔讓人送來了醒好的甜白,秦越先喝了一口,說着這酒好。
而沈缺看完資料,擡頭看着秦越,面對這不争的事實,他沉默了。
他終于明白秦越為什麼會說讓顧問安樂死了,他之前怎麼打他,都不敢讓他死,是因為自己。
“這件事情,我一直都知道。”
這句話,是丢給秦越最大的一個炸彈。
“你知道!你現在給我說你知道。說明這人不是第一次想讓你死了,你居然還把他留在身邊,你圖些什麼啊。”秦越直接就是一個大爆炸,也不管這酒好不好喝了,對着沈缺就是一頓苦口婆心。
沈缺點頭,對比秦越顯得異常鎮定:“對不起。”
這話秦越就更不理解了:“對不起,你給我說什麼對不起,他想要的是你的命不是我的命,你自己能不能自己負下責。包括在那艘船上,你是和我說了所有的計算和規避。”
“可你坐在那裡的時候,你知道你當時那個表情,我都懷疑你願意想和這個姓顧的殉情。他是救過你的命嗎!”
真的不理解,以秦越對于沈缺的了解,但凡有人背叛,一次就沒有以後了。
顧問在他這裡,已經算是個例外了,還是個唯一的。
難道就因為……
“你知道當時我走那條路,要去廣場,是去幹嘛嗎?”沈缺想着想着笑道:“我當時想,這人如果接受了我的表白,會不會變得好一點。”
表白,什麼表白?
作為和沈缺形影不離的搭子,沈缺和他說過很多不能說的事。
他沒有和自己說,他為什麼走那條路,也沒說他要去表白。
“你和他告白,沈缺,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沈缺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也不懂,為什麼顧問身上對我總是有刺,感覺他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沈缺一個人待在狹小的出租屋裡面,才想明白,自己和顧問之間好像隻剩下了,你死我活。
這是個必然走向的結局。
“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痛苦。後面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他作為了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又過了好多年,我都覺得他對我很平常了,恨意好像不是那麼多了。”
“我在想,就這麼過吧。香江很繁華,很大,能容下很多人。可是,他最後還是對我出手了,這麼多年,就像個笑話。”
秦越看着他說完,看着他眼角流出不屬于沈缺的淚水,為他擦去不屬于的所有。
可以嗎,好像不行。
“斷幹淨吧,沈缺,我不希望你變成這種模樣。”
秦越想,斷幹淨吧,要什麼喜歡的找不到啊。
可沈缺不願意,他不願意的向來沒有人能強迫他。
“不用,我可以繼續把他關起來。”
沈缺可以成為他的新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