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秦越說的,顧問手底下的人不消停。
也确實是讓沈缺頭疼的一件事。
他早就該料到的,顧問不是個廢物,他在香江的社交,還有明裡暗裡一些沈家的資源,不可能是個隻能依靠沈缺的廢物。
這些人也怪,也隻是是不是炸了個碼頭,截了一批貨。
鬧不成什麼大事,但像個螞蚱一樣時不時要出來蹦哒一下。
後面沈缺索性能抓幾個就抓幾個,反正也鬧不出什麼波浪。
而最主要的,沈缺想要斬斷顧問所有的翅膀。
他現在的地位,足夠可以讓顧問成為一個被關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
“喂,李叔,什麼事。”
沈缺剛見過人,手上還有一堆事情要解決。
“他鬧的不行,說見不到你,就絕食。”
要見我?沈缺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距離顧問激憤自殺過了小一周,出去在房間看着他的時候,兩人還是沒有認真的碰過面。
用絕食來逼迫見我,有着這麼大的恒心嗎。
沈缺壓制住心裡微微泛起的雀躍,用手刮了刮鼻子,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我知道了,我抽時間看看回不回去。”
正巧,辦公室的門響起。
沈缺這才意識到剛剛前台打電話說柳深會過來一趟,簡單的過了句進,進來的卻是柳家的兩兄弟。
柳今手裡面提着個小盒子,柳深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手裡拿着個文件夾。
“沒想到你們會來,我們兩家也沒有多走動。”沈缺隻是先客套一下。
心裡盤算着是不是該在解決完這件事情後,會沈家老宅看看顧問,這麼把人關着确實容易把人給關壞了。
柳深的臉色不好,柳今也不敢多加造次,熟練的打過招呼後,把提着的小盒子放下,說是家裡面姑媽帶的。
柳深和沈缺對視,眼裡的火藥味十足。
沈缺想着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和柳深交惡了,回想了好久發現根本就沒有這件事。柳深也沒打算撕破臉,隻是将手裡面的文件遞過去。
又一次的确定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經濟交易,沈缺坐在椅子,接過柳深的合同。
“這是我開出的條件。”
合同上清晰的标注着,柳家出錢,解決沈缺現下最困難的融資問題。還不占取股份利益,外加轉讓三個内地項目合同。
沈缺最近這個融資确實是頭疼,柳深開出的條件,剛好能夠完美解決眼下的麻煩。
太豐厚了,也太假意了。
“目的?”沈缺問。
柳深知道沈缺明白:“一個人。”
沈缺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誰?”
“顧問。”
果然,這個人怎麼什麼時候都有人惦記着。
“不可能。”沈缺張口拒絕,随意的将合同丢在地上,一臉的不容拒絕:“這都出事了快一個月了,這時候來提這件事,是不是太晚了點。”
柳今坐在沙發上,戴着耳機,随意的玩着手機,擺出一副不想管不想理的樣子。
柳深截然相反,能看出來他很認真,對于顧問,他向沈缺給出了三分之一的柳家資産,隻是想要換他回家。
“不算太晚,我要帶他回家。”
沈缺隻覺得好笑:“柳大哥說這話多見外啊,他差點讓我死,我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這點東西,夠換他離開嗎?”
以前知道柳深和顧問的關系好,沈缺隻是認為顧問在柳家住過一段時間多少有點感情。現在柳今拿着這麼多資産換他離開沈宅,确實是顯得有些意外。
感情再深厚,也沒必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吧。
柳深自然也清楚,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才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他隻是覺得有時候能不能對顧問好一點,能不能所有人都對他好一點。
“我知道,即便是有賀會撐着,你還是需要很多。你現在身邊保镖這麼多,多一個顧問少一個顧問又沒有什麼區别。”
“什麼叫做多一個少一個沒有區别,我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他是我的床伴,我想怎麼關他就怎麼關他,多年前你救不出他,現在也一樣!”
柳深眉眼冷峻,和柳今其實很像,散發出來的氣質總是不一樣的。
他現在沉着眉,達成了某種目的。
“沈缺,你這麼喜歡他,就應該學會去尊重平等的對待一個人。他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
被柳深直接了當的說破後,沈缺有些驚訝,連柳深都看出來了嗎。
虛假掩飾後,直接笑道:“柳大哥,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喜歡上一個這麼賤的人。享受着所有,背地裡卻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玩玩就是了,你還真當我動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