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便跟着他哥回房間了,窗簾沒有拉,房間的燈是暗黃的,為了保護眼睛,阚異三步跳上床,鑽進被子裡,從床尾爬到床頭。
阚離捂嘴笑了:“要關窗簾嗎?”
“要。”
窗簾關好後,阚離把燈滅了,爬上床睡覺,阚離已經睡熟了,傳來沉穩的呼吸聲,他看着面前的人,可愛,那都可愛,這麼可愛的小孩……是自己弟弟。
隻屬于……他。
阚離心滿意足的睡着,阚異睡覺并不像他看起來那麼老實,翻來翻去,從床頭到床尾,後半夜直接壓在阚離身上。
大早上,阚離是被壓醒了,垂眸一個軟乎乎的家夥趴在他胸脯睡的可香了,他也不舍得把人家撈起來,在床上躺了會。
在姥姥家要待到過年就要帶我5天,這幾天兩人要麼就是和黃宸打打鬧鬧,阚離也不常看書就和黃宸鬥嘴,好玩。
除夕夜的晚上,姥姥家裡很熱鬧,家人齊聚一堂談笑,年夜飯也是相當豐盛,年夜飯過後就必定是小輩展示才藝了,黃宸已經麻木了,率先上台打了個快闆。
下台後他看看坐在旁邊的阚離有了想法:“看看阚哥有什麼才藝吧,我的大家都看膩了。”
阚離坐了一會,起身問:“房間裡的小提琴是誰的。”
黃宸挑眉:“我的随便用。”
“謝了。”
阚離将小提琴調好音拿了出來,面對各位親戚:“我會的不多,多體諒。”
很老練的一句話,阚離拉動小提琴,熟悉的旋律讓人立馬認出是《春節序曲》。
阚異坐在台下一會,走去了一個房間,離那個地方不遠就是剛剛他那小提琴的地方,過年的時候親戚要求每一個人都要表演,那個房間裡擺了一些樂器,是黃宸的,他也會一點。
阚異坐上鋼琴凳,翻開蓋子彈了兩個音,聽了下外面的人拉到那一段了,他擡起手一串串音符飄出來,兩人合奏在一起,歡快又讓人震撼。
“誰在彈啊。”
黃宸嗑着瓜子:“能誰?阚異呗。”
其他人笑笑:“這兩兄弟就是有才啊。”
表演完後姥姥依次給兩人發了紅包,下一個就是祝曉雨了,小姑娘是學舞蹈的,上台表演芭蕾舞,時間過的很快,慢慢夜便悄悄靜了。
過了幾天阚伯嚴帶着他們回了家,又回到了平時,清冷沒什麼人,隻有家裡的幾個長工的身影,阚異也慢慢回到了原來的狀态。
九号,他在房間躺着,翻動着一頁頁的日記本。
“喵。”
貓叫?阚異放下書,踩着拖鞋看看房間,沒有,他選擇拉開窗簾,一隻胖橘貓就在外面蹲着:“拉福,又去隔壁爺爺家蹭飯了?滾溜溜的。”
“喵!”
貓叫的大了聲,好像在為阚異說它胖了而生氣,阚異微笑,打開陽台門,下一秒拉福就竄到了隔壁,阚離沒有關陽台的門,但拉着窗簾。
阚異看了眼時間:“兩點四十三。”
這個時間段他一般都在書房呆着要麼就是在院子裡,他掀開簾子走進去,裡面一片黑暗,但還好阚家的房子布局差不多開關位置也一樣,他打開燈。
“……”
房間很幹淨藍色為主調,書桌前擺着一盞台燈,屋裡還有一道簾子,他慢慢走過去,拉開簾子,他怔愣在原地,滿牆的标本,昆蟲蝴蝶,還有照片,看上去沒什麼,他将一張照片拿了下來,翻過去背面刻畫着時間事件。
2033年4月18日
家裡養了兩隻金魚,我吃過魚,金魚可以吃嗎?它裡面是怎樣的,剖開了,是有内髒的,家裡沒有金魚了,不能做标本。
牆上大約都是寫這種内容,時間事物時間,他會把為什麼對他好奇全都寫下來,然後在實施,最後做成标本,時間還一直持續到現在。
阚異勾起笑,他又逛了一會,發現一個箱子,拉開,裡面是大大小小的瓶子,他倒是看見了一個老朋友,醫生開給他的,但他已經好幾年沒有用了,是安眠藥。
他打開蓋子,看着見底的藥物,愈發興奮,拉福在旁邊叫了一聲,他起身,把房間恢複成原樣,抱起拉福,咬着嘴唇:“哥哥……我好像發現了些什麼呢。”
2月9日
我想……你也是同類。
2月9日
有痕迹,不算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