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納半天,想哭,還是哭不出來,喘上一口氣說道:“你走吧,别再找我了,忘了我吧。”
他仍不撒手,我感覺到我的脖頸濕潤了一大片,許久,他放開我說:“我把你手包紮好了再走。”
他把我的手細細擦試,上藥,包紮,埋怨道:“想哭别憋着,會憋出病來。”
我搖搖頭:“不想哭。”
他又埋怨:“心裡難過也不能傷害自已。”
我又搖搖頭:“不難過。”
他弱弱問:“你還喜歡我嗎?”
我還是搖搖頭:“不喜歡。”
他頓了一下,包紮好最後一個手指,歎息:“傻丫頭!”
然後他就走了。
然後我枯坐了一夜,看了一夜月光。
次日一早太子就來看我,我連忙躲床上被子蓋好,特别是把手蓋好。
他走過來摸了摸頭,問:“沒燒呀,怎麼還不起床?”
我埋在被子裡,哈欠連天地說道:“我不想化晴兒,好麻煩,我今天要睡覺,睡一整天,你把吃的用的端我房間裡就行。”
蕭然捏了捏我臉:“我還伺候上你了是吧?行,誰是我攤上這麼個媳婦,該我伺候的。”
他笑得很溫和,很好看,怎麼看,都像個好夫君的樣子。
這一天,我都躺床上睡覺,蕭然進進出出給送吃的,送喝的,送書,送爆栗。見我真的想睡覺,就不再進進出出吵我了,在我眉心上吻了吻,出去辦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偷摸了之前皇上留我的令牌進了後宮替掉了阿雲。
當我剛裝扮好自己錦衣華服地在宮殿裡轉悠轉悠熟悉熟悉,太子氣沖沖地來了,拉住我說:“跟我回去!”
我連忙服軟,讨好着說:“我就在後宮玩兩天,很快回去……”
“一天也不行!”他生氣。
我馬上擁入到懷中,氣鼓鼓:“就要玩!”
這招真管用,他整個身子都打了個激靈,愛戀地擁緊我,氣息欣喜地說:“不要到處跑,過兩天我來接你。”
兩天又兩天,我都不知玩了多少個兩天了,手都養嫩了,嘴都養刁了,就是不回去。我想等李一舟成完親再回去,或許壓根不回去。
老皇帝每日中午都會過來陪我用膳,然後陪我閑聊幾句,我就知道了點太子生母的事情。
太子生母是盛國一個普通舞女,來大梁讨生活,在還是王爺的皇上府中做貼身婢女,一路從暖床丫頭做到保林,皇上登基後生下蕭然,母憑子貴,做了賢妃,然後盛寵不衰做到皇貴妃。
以為是濃情蜜意的恩愛夫妻,卻不承想,兩人同床異夢,從王府就開始了。
接下來的故事老皇帝不說,隻憂怨地盯着我看,好像我欠他一份解釋。
我實際上是有份解釋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愛上太子,我從一開始,就是愛的侍衛。是被逼無奈,做了太子的良娣,被逼無奈,接受他的寵愛。
不是我的錯,不是侍衛的錯,都是太子的錯!
當然我不能這麼說,我隻寬慰老皇帝:“貴妃娘娘也不是故意的,她都願意給你生兒子,必定是心中有你的。”
我一說完,老皇帝更憂怨了。
下午蕭然又來了,拉着我不放:“瞧我給你慣的,多少天了,都野了性子了,今天必須跟我回去,抱我多長時間都不好使!”
我不動:“再玩十天,十天就走,你看我又沒白玩,我都套出你父皇身邊人喜愛了,陳公公外面有個相好的對食,愛得不得了,你趕緊去巴結下……”
十日後李一舟就已經成親了,我就徹底死心了。
“不好使!”他仍拽着我。
“你父皇身邊有三個暗衛,都是武林高手,其中還有一個是女的,你快去用美男計搞定她……”
“不好使!”他黑下臉。
蕭然又想起什麼突然笑了,摟過我說:“要不你用美人計搞定我吧,你親我一口,我再讓你玩十天。”
說罷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湊近,兩眼撲閃,很是緊張。
我盯着那紅唇,誘人,撩人,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我慢慢湊近,想象那是李一舟的唇,内心不斷寬慰自己:“親一口就親一口,反正李一舟都不要我了,我親别的男人又不算背叛,蕭然本來就是我名義上的夫君,親夫君不犯法……李一舟都要成親去親别的女人了,我都沒怪他,他應該也不會怪我吧……”
我湊很很近,差點就親上了,但不知怎的頓了頓,撤回:“那還是回東宮吧。”
蕭然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