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問他:“然後呢?”
“太子妃與一個侍衛,神志不清,在地上做那個……”
蕭然突然湊過來抱緊我,有些後怕地喃喃:“還好不是你,我差點就要當場殺人了。”
我聽得也有些後怕,要是我回了貴妃宮殿,我便如貴妃一樣,死得很慘。
蕭然抱着我悠悠問:“太子妃與那侍衛怎麼會去我娘宮殿?宮殿還放了淫姻,誰幹的?八哥?坑自己情人?”
“肯定是為了氣你呀,你與你父皇最是讨厭愛人與侍衛糾纏,這不,我跑得快,他就讓太子妃上,反正都是你媳婦,太子妃中招了,你又被人打臉了,成了京城的大笑話。”我有點同情太子妃了,更是同情蕭然。
蕭然抱得更緊:“那些都不重要,太子妃犯了錯,我留不了她了,我升你為太子妃,做我正妻。”
得,躲過那一劫,沒躲過這一劫,我因福得禍,升為太子妃,成了他正妻,住進他的正房。
八王爺暫時失勢被禁足,李一舟因被他擺了一道與他鬧掰,回到太子身邊。
貴妃宮殿呢,出了這麼大事,被人指指點點。我不願再去貴妃宮殿當顯眼包了,就留在東宮正房安心當太子妃,又能常常看見李一舟了。
李一舟因青兒姑娘的死,表面上保持着與我鬧掰的狀态,是不能湊近與我說話的,本來一直黑着臉,但進來看到正房軟榻上有床被子,又松了口氣,心情輕松地繼續為太子辦差。
實際上我一到晚上就與阿雲換班了,她去當暖床丫頭替我睡正房,我也不去阿雲房,怕出意外遇到蕭然闖進或李一舟翻窗,收拾不了爛攤子,就去宣娘房間擠她,蕭然除了憂怨地看着我,也對我無可奈何。
有了我之前在美人堆裡聊到的八卦秘聞,太子輕松解決了幾個皇子,加上八王爺失了勢,太子又一家獨大了。
但老皇帝仍身強體壯,身邊親信小部分策反了,但仍沒有要下台的意思。
并且,他開始防太子了,我沒去後宮,他也沒再來東宮晃,事情又卡住了。
正當我百無聊賴在東宮安穩度日時,皇後找人來請了,約我去打葉子牌,我歡呼雀躍收拾好去給皇後請安。
一進皇後的寝宮,擡頭一看,老皇帝也在。他看我的眼神一眼千年似的,皇後都白眼翻不停,拉我入局,三人打了一下午葉子牌。
我好不容易再接近老皇帝,總不能空手而歸,絮絮叨叨問了好多,老皇帝像防着我似的,嗯,哦,随便敷衍。
還是老皇後疼我,讓我洗手做羹湯給他們兩老做一份冰糖蓮米糕。
可是我聽都沒聽過,不知道怎麼做,老皇後擺擺手,讓身邊宮女帶我去了小廚房。
我不解,宮女對我說:“冰糖蓮米糕是貴妃最拿手的糕點,陛下最是愛吃,貴妃死後,沒人敢再做這份糕點了。”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貴妃,我不學!”我氣鼓鼓。
“蓮米心與陛下現在服用的補藥有相克的部分,長期食用……”
“學學學,馬上學!”我撸起袖子加油幹。
當我端了份醜上天際的冰糖蓮米糕送入宮殿時,聖上臉都抽搐歪了,但還是很歡喜地一邊抽搐一邊吃完,吃完後說:“做得甚好,明日輕兒還來。”
不知道當晚聖上拉肚子沒,但第二日,皇後又真是傳喚我過去,接着做糕點。
皇後是懂我的,也是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與我統一戰線,一緻抗陛下。
晚上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東宮,準備與阿雲換妝,阿雲悶悶不樂,無精打采。
我湊過去問她:“怎麼了阿雲?不舒服嗎?”
阿雲别扭地轉過頭,讪讪說:“沒有。”
我意識什麼,又接着問她:“太子沒給你名分,你不開心?”
阿雲絞着衣?說:“我本就是關邊流民,能活下來就不錯了,現能入東宮伺候太子當個暖床丫頭已經算上了天了,太子對我極好,我沒有不開心。”
我探究地看着她,她臉色有點憂怨,不知是對我還是對蕭然,但無論對誰,都是我欠她的。
晚上我把阿雲送入正房,招手讓蕭然過來,蕭然樂不颠颠地跑過來攥我手,我對蕭然耳語了兩句,蕭然馬上眼神恨恨,恨不得刮了我:“劉熙輕,你太過份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嘟嘴:“你看着辦,辦不好就别來見我了。”
果然,第二日,阿雲容光煥發,又變成了嬌滴滴的新婦,一臉幸福。
這女人呀,就是需要滋潤,嬌寵呵護,才能養得豔美。
但蕭然的臉,黑了一天,能滴出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