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那刀鋒利無比...”少年出聲提醒,怎料此人并無躲閃之意,隻見其右手聚力,一拳轟出。
感受到強烈的拳風襲來,對手下意識揮出雙刀擋格。
拳風并未突破防禦,甚至在貼近刀面的那一刻,詭異地散去了。
就這麼點能耐?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山匪頭子收刀,卸下防禦,眼底逐漸浮現出一絲輕視之意來。
掉頭離開,虧得這小子說來唬人,倒是做足了态勢。
“哼,雕蟲小...”話音未落,隻聽見“喀嚓”幾聲,轉眼間,雙刀上竟布滿裂痕,隻一風動,便如同屋檐上的舊瓦片,齊刷刷脫落。
拳風的剛勁隻是表面,真正破壞雙刀的是蘊藏其中的暗勁。
“現在呢?”紀景辰甩拳,“拜托,你很弱欸。”
先不說二者實力相差太大,他原以為這山匪頭子手裡的是什麼好刀,結果也不堪一擊,頂天了就是個黃級品階。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沒準還有一大批連靈力也不能使用的普通武者。如此對決沒有達到他的預期,紀景辰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那一句嘲諷下去,山匪首領聽後頓時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于他而言,這時再不開打說不過去,若是最後放任這厮離去,他還有何臉面在一衆兄弟前樹威立勢?
“都給我殺!”
号令下達,其餘山匪均握緊大刀長劍,朝紀景辰攻去。
誰料對方身形矯健,靈活地避開每一道攻勢,有如遊魚潛于水中,山匪們連他的一根毫毛都沒摸到。沖在最前面的賊眉鼠眼是又急又惱,揮起刀來不問方向,好幾次傷到自己人。
“你敢砍我?沒長眼睛?”
“我就是砍你了,不服?”
“不服又如何!”
“不服來戰!”
......
見到這一狗咬狗的情形,紀景辰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這些屬下,手裡使的都是普通刀劍吧?”
“是又如何?我們人多,你再強也不過是一人。”山匪首領冷笑道。
他高聲一喝,靈力随之擴散開來,方才的内鬥也漸漸停止。
“化境以下皆無法在戰鬥中吸納外界靈力化作自身力量,等你靈力耗盡,終究是寡不敵衆。看你還嚣張到幾時?”
“是啊,我隻有一個人。要是你們這些人的兵器,可以為我所用就好了。”紀景辰順着他的話戲谑道。
這山匪頭子定然覺得他至多煉境,無法補充靈力。想借着人數優勢,盡早将他擊潰。那他又為何要主動告知真實修為,何不如其所願呢?
真是笑話,為你所用?好大的能耐!
山匪頭子看似面無表情,内心已是将紀景辰千刀萬剮,他倒要看看這張能言會道的嘴,一會兒求饒起來,姿态是多麼不堪。
不過可惜了啊,狂妄的小子。
本以為你會識趣些的。
隻見山匪頭子将圈在脖頸處的那串狼牙粗暴地扯下,霎那間,一股翻湧的靈力氣流自其周身升騰而起。
“原來如此。”感受到那頃刻間飛漲至煉境的氣息,紀景辰又一次回想起好心路人特意叮囑的話。
不是凝境巅峰,而是煉境巅峰。
難怪這山匪頭子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
也難怪那麼多人折在他手裡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哼哼,大意的小子。出門前長輩有沒有教過你,不要輕信别人的話麼?哈哈哈哈哈...”賊眉鼠眼見奸計得逞,振臂一呼,帶着其餘山匪再次沖上前去。
忽然間,紀景辰停了動作,任由那些舉着刀槍大棒的山匪将其圍困。
“蠢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紀景辰的聲音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快。”賊眉鼠眼陰笑道。
其中有人一馬當先,大刀闊斧正要取其首級。
可是對方眼中不見絲毫怯色。
“在沒有高階靈寶法器的前提下,金屬性靈修的馭金術...”
同階無敵。
話音剛落,隻見山匪們手中的武器竟然不受控制地飛向半空,紀景辰雙指并作,朝着前方臨空一點。
刹那間,血雨紛飛,腥風卷地,林間回蕩着陣陣慘叫聲。
毫無修為的立即失去抵抗,山匪中少有的修者起先雖苦苦支撐,最終也被逐一擊破。
而那擁有着煉境修為的山匪頭子,即使拼到靈力耗盡,手段齊出,不過十息之内,便也死在了這狂舞刃風之下。
紀景辰下手極狠,不留活口。他知曉這些山匪作惡多端,迫害了無數條性命,若是今日不除,日後還會有更多人受害。
兄妹倆哪裡見過這慘絕人寰的場面,皆是大驚失色,僵坐在原地。
很快,年長些的哥哥率先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一截青紫色藤蔓。
“多謝少俠相助,如此就作為少俠救命之恩的謝禮!”
哥哥說他名叫方桦,這是他的親妹妹,方烨。二人在趕路途中誤入一處先天秘境,随後又誤打誤撞摘取了秘境靈寶——紫青藤。出秘境時,不巧遇上攔路的山匪,那山匪頭子知曉他們持有秘境靈寶。起先是欺詐誘騙,見哄騙不成,就一路追殺他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