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那溫闊再如何抵抗也無用。
這招可謂是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不過這都是建立在靈活的身法與巧妙的靈力運控之上,二者缺一不可。”宋青闡述道。
聽完宋青的闡釋,穆老滿意地颔首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繼而他又道:“那你說說這紀景辰如何?”
“難得的天才。”宋青誠懇道,如若不是有老師提點,即便是自诩天之驕子的他,也沒有這般悟性。
不過思來想去覺着不太穩妥,他又添上一句:“隻是心性欠佳。除此之外,各方面都很出色。”
“總歸是難得。”
心性可以磨練,但是資質不一樣,悟性更是如此。
這麼一個天才,說什麼也要留在他們天衍宗。穆老心道。
這也是吳老先前再三叮囑過的,不然一個小小的化虛秘境,可還不值得他這天衍宗執教大長老逗留...
再回到擂台上來。
見溫闊一雙手腳受鎖鍊所縛,紀景辰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的法子奏效了。
當時在塔裡時間緊迫,且情形又比較複雜,他沒有細想。
為何一個明明是療傷用的靈寶,在治愈的同時卻又将他的修為壓制?
在觀看完嚴富那場比試後他終于有所啟發。
或許這玉扳指本就是療愈所用,壓制他修為的正是内圈雕刻的那一道法印。
好在之前研習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道法印的紋路與符文的走勢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因此也是沒費太大心力便将之摹繪出來。
不過眼下的情形證實了他的猜想。
這溫闊體内的修為确實被法印壓制住了,不然憑他接近化境後期的修為,不可能掙脫不了紀景辰這化境初期凝出的靈力鎖鍊。
況且我們都知道,靈修以靈力精純見長。同等修為下比拼靈力強度,靈修将獲得壓倒性勝利。
......
“不愧是我紀哥,各位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見台上的溫闊被紀景辰的鎖鍊制住,台下的嚴福此時再次扮演起逗哏的角色,對着紀景辰又是一通誇贊,贊美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台上站着的是他本人一樣。
聽着嚴福在一旁誇得天昏地暗,沈琴也被他這一舉态逗樂了,掩唇輕笑道:“你這人還蠻有趣的。”
嚴福終究還是個不禁誇的,人家在一方面稍稍肯定了他,他就飄飄乎尾巴豎到天上去了。
“嘿嘿,我一直沒變過的。”胖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嚴福像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似的,雙手扭擰在一塊兒,兩眼眉梢間透露着得意之色。
還不等他從美夢中醒來,隻見沈琴霍然變了臉色,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映得那如雪的膚色更加慘白。
沈琴雙拳緊握,潔白的手背上陸續泛起些黑青色,整個身體也止不住地發抖。
“糟了...”她低喃道,“畫兒出事了...”
她們姐妹雙生,互有感應,一方若有不測,另一方身上同樣也會有所預兆。
“啊...啊?”
嚴福還未反應過來,隻聽見沈琴朝着上空道:“前輩,煩請送我出去!”
片刻後,掌控此次試煉的老者之聲再度傳來。
“你真的要退出?一經退場,切勿反悔!”
“是,我要退出!”沈琴的聲音異常決絕,她深知眼前一切來之不易,盡管離成功...
但她妹妹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一道白光閃過,沈琴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令人感動的姐妹情...”嚴福回想着那道已經離去的倩影感喟道。
要是我遇上危險了...
于是他轉頭問嚴富:“瘦子,要是我出事了你會這麼着急麼?”
嚴富并不搭腔,隻見他正潛心觀看着紀景辰與溫闊的這場比試。
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紀景辰貌似穩穩占據上風,因為那溫闊自始至終都沒有掙脫開靈力鎖鍊的束縛。
即便其仍然在奮力抵抗,但敗下陣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真的就結束了嗎?
!
“瘦子?瘦子?”
嚴福以為嚴富沒有聽見,便要去夠後者的肩膀。
“當心!”
“嘭!”
幾乎是同一時刻,嚴富的聲音被一聲爆響蓋了過去。
轟隆隆——
擂台上方轟鳴聲陣陣。
靈力鎖鍊,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