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同羅書懷道謝的玉荷看着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打人的崔玉生,又喜又驚,“夫君,你在做什麼。”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的羅書懷臉色陰沉得能擰出鐵水,骨指攥緊發出脆響,“姓崔的,你有病是不是啊!”
胸腔裡的怒火一寸寸燃燒進眼睛裡的崔玉生恨得後槽牙都要咬碎,“我有病?怎麼不說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就厚顔無恥的拉拉扯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龌龊勾搭嗎!”
“要不是被我撞見了,你們兩個不知羞恥的奸夫□□還準備瞞我多久!把我當成傻子瞞在鼓裡很好玩是不是。”虧他前面還想要為玉娘解釋她不是這樣的人,結果,現實就馬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玉荷見他越說越過分,原本對他出來的歡喜被沖淡大半,當即冷下了臉,“他來找我是因為得知了你的遭遇,想要來幫我。我不知道你聽見了什麼,但我和羅公子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你所想的那種龌龊無恥勾搭。”
舌頭頂住上颌,偏頭吐出一口污血的羅書懷擦走唇邊沾上的血,陰沉着臉,“我是喜歡玉娘,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求玉娘,但我們兩人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我對她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本來我就為玉娘嫁給你那麼個無用男人不值得,今天我更堅定你這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玉娘。”
“無論我配不配得上,玉娘也是我的妻子,你一個破壞别人家庭的奸夫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眼睛宛如毒蛇纏繞的崔玉生盯着玉荷,裂開嘴,露出一個惡意森森的笑。
“清白?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髒龌龊事嗎,玉娘,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了。”庸俗,下賤,yindang,此刻的崔玉生恨不得将全世界最惡毒的字眼都用在妻子的身上,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是個沒有失權的男人。
察覺到他很不對勁的玉荷正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時,咬着後槽牙的崔玉生一把拽過她的手就往家裡走,“你給我進來!”
羅書懷感覺到不對攔住他,“你做什麼,你給我放開她。”
崔玉生對這個勾引妻子紅杏出牆的奸夫亦是恨毒了的,一想到自己是玉娘名義上的丈夫,又帶上壓他一頭的傲慢得意,“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一個外人無關。”
羅書懷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好笑,“家事?你有把玉娘當成你的家人嗎。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我這都還沒有和我夫人離婚,羅公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撿破鞋穿了。要是你那麼缺女人,我不妨給你介紹幾個。”崔玉生不想和他廢話,拽着玉娘就往家裡走。
“你還不跟我進來,還是你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無恥下賤的偷人□□。”
手腕被攥得泛起刺疼的玉荷對上滿是擔憂的羅書懷,搖了搖頭,無聲的做了個口型,說不用擔心。
誰曾想,這個舉動大大惹怒了本就嗔目切齒的崔玉生,更讓他堅信他們兩人之間早就有了首尾,就他一個蠢貨還傻乎乎的信他們兩個沒有關系!
說不定連他這一次進監獄,也定是受了無妄之災。
自己在裡面擔驚受怕,他們倒好!在外面颠鸾倒鳳,不知世間為何物!
玉荷被崔玉生連拖帶拉進屋裡後,随着她被大力扔在床上,後背撞上床頭,疼得她眼泛淚花。
隔壁房間的崔母因為吃了安神的湯藥,仍未醒來。
此刻崔玉生的臉上不再是以往的溫文儒雅,反倒猙獰恐怖得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字一句都如咀嚼過血肉後散發的陰森冷戾,“玉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能生,所以一直背着我在外面偷漢子。”
“就連我這一次進了監獄,也是你和你那個奸夫聯手做的局是不是,目的就是好給你們騰出地方偷情!”
“你可真是賤!”
氣得全身觳觫的玉荷擡起手朝他臉上扇去,一雙美眸全是痛苦的冷意,“所以你就是那麼想我的。”
“崔玉生,我是你的結發妻子!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啊!難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這句話,玉荷近乎是用吼着說的,因為她不信。
說出這些誅心之言的人,會是她的丈夫!
“呵。”臉被打偏的崔玉生連連發出冷笑,一寸寸逼近她的瞳孔中捏住她下颌,“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會不會變。你敢說,你和那姓羅的沒有首尾,要是沒有,人家為什麼會看上你一個結了婚,還生不出孩子的婦人。”
下颌被掐着,被迫擡起頭和他對視的玉荷對上男人充滿恨意厭惡的一雙眼睛,忽然覺得他很陌生,陌生得像是第一天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