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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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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思緒的崔玉生正要推門,緊閉的大門先一步從裡推開。

崔玉生瞳孔放大地望着抱着個箱子的母親,他記得那是玉娘的首飾盒,身形一晃,踉跄着險些往後倒去,“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都把我的棺材本給搶走了,現在還想做什麼。”嘴唇發白的崔母生怕他會搶走懷裡的箱子,戒備的眼神讓崔玉生如萬箭攢心,悔之晚矣。

咽下喉間腥甜的崔玉生動了動幹涸的唇,喉嚨似有刀片滾落,“娘,玉娘呢。”

崔母想到躺在床上的兒媳,一陣悔恨湧得眼澀鼻酸,亦如看仇人般剜他,“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對玉娘動手,我這個當娘的就死在你面前,也好過看着你一錯再錯。”

都是她的錯,是她沒有教好兒子,才害得玉娘變成這樣。

玉娘也是傻,棺材本他搶走就讓他搶走好了,大不了她以後死了草席一裹睡在亂葬崗去,也省得自己看見她就心疼得難以呼吸。

喉嚨像被硬物卡住的崔玉生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閉上眼,擡手朝臉上重重扇去,“我知道我混蛋,我畜生,是我對不起玉娘,所以我想要和她道歉。”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一定會戒賭,以後和玉娘好好過日子。要是我再做出對不起玉娘的事,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崔母雖心疼他的連詛帶咒,仍目露狐疑。畢竟他不久前因為玉娘不讓他拿自己的棺材本去賭,恨不得對玉娘痛下殺手。

那些傷口觸目驚心得連她見了都想流淚,很想痛罵他當時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真的,我發誓,娘你就再相信我一回好不好。”擡手狠扇面部的崔玉生悔得就差将心給掏出來,以證清白。

院裡的杏花掉完後,它們結成了一個個青色的小果子藏在枝縫間,聽到大門口的騷動才悄悄地探出頭來。

前面被踹暈過去的玉荷是被崔母扶到床上的,因後背青紫淤血,她隻能趴着,唇白面青,單薄得如壽材鋪裡紮的紙人了無生息。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人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安,驚慌間竟想不顧背上傷痛奪門而出。

“玉娘,是我,我是進來和你說對不起的。”進來前的崔玉生特意換了新衣,熏了香。

他走到晃動的珠簾後,因悔恨堵得胸口越發的悶,直到難以喘息,“玉娘,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個東西,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因為你太好了,好得讓我自卑的覺得配不上你。隻要你能原諒我,以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換成之前的玉荷聽到他痛哭流涕的跪地悔恨,或許會一時心軟的原諒,如今的她卻是滿心平靜。

沒有愛也沒有恨,唯有平靜,宛如不起波瀾的一灘死水。

遲遲沒有聽到她聲音的崔玉生以為她還沒醒,撥開珠簾入内,正好對上一雙泛着嘲諷的眼睛,也讓他愣在原地,不敢再往前靠近。

這一眼如萬年,又不過是随意一瞥。

崔玉生頂着打得紅腫的臉擠出一抹笑來,将帶來的青梅酒打開,“玉娘,你還記得這酒嗎,是你最愛喝的青梅酒。我回來的時候路過,就買了一升,你嘗下味道是不是和之前的沒有變化。”

“崔大夫是否貴人多忘事,我現在喝不了酒。”不願見他這個人,聽他的聲音的玉荷索性閉上眼。

她和崔家的緣分早已斷了,如今留下,不過是為報昔年的救命之恩,她也做不到在崔家風雨飄零之時抽身離開。

此刻的玉荷認為自己當真應了他的那句話,賤。

崔玉生對上她的譏諷,雖心疼到難以呼吸,卻沒有就此退宿,而是取了幹淨的杯子,把酒倒進去遞給她,“酒能止疼,你喝一點興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我倒是不知被打得快要剩下一口氣的人隻要喝杯酒就能好了。”要不是因為有傷在身,玉荷真想要将那杯酒狠狠的潑在他身上。

如何不明白病人不能飲酒的崔玉生心虛得不敢和她對視,連帶着那本該弩張劍拔的氛圍也煙消雲散了。

有一顆青杏頑皮的落在地上,自古膝下有黃金的男人跪在地上,巴掌掴在臉上落下片片紅腫。

“玉娘,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就是王八蛋,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我還是貪心的想要求你的原諒。”

“無論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就是個畜生,要不然怎麼能對你做出這種事,像我這樣的畜生死不足惜!”整張臉腫起的崔玉生伴随着巴掌聲落下的是雙膝移動中向她靠近,琥珀瞳孔裡全是遲來的悔恨深情。

“玉娘,你原諒我一回好不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

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玉荷就那麼冷眼旁觀的看着他跪在地上自扇巴掌,打得臉頰紅腫,嘴角出血。

她沒有所謂的心疼,也沒有信了他的浪子回頭金不換,有的隻是漠然。

因為對他有感情才會有失望,有希望才會信他的話,可他們的情意早在他動手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

幾個巴掌下去,整張臉充血紅腫得不複昔日清隽的崔玉生停下了手,動作遲緩的從袖帶裡拿出一支竹節玉簪。

簪子正是他上次遇到謝兄時買的,本來早就應該送給她的,卻因為接二連三的意外耽擱到現在。好在還有送出去的機會,那就算不上晚。

“玉娘,我為你戴上簪子好不好。”男人的眼神很是溫柔得含情脈脈,眼底深處又藏着悔恨,任誰瞧見了都得要說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

玉荷沒有說話,僅是垂下了眼睫。

她沒有說話,落在崔玉生的眼中即是默認。

他小心的坐在床邊,以手作梳為她理着細軟如綢的發,“玉娘的頭發軟,摸起來就像一匹上好的綢緞,何該配世間最好的珠寶相襯。”

頭發軟的女人命苦,婼婼的頭發又細又軟,隻怕更苦。

為她簪好發的男人避開她後背的傷,從身後摟住她,有冰冷的液體順着她的脖間往下滴落,“玉娘,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就隻剩下你了。”

“玉娘,你知道嗎,我好希望回到我們剛成親那會兒。我在藥鋪關門後總會打上幾兩果酒回家,在睡前我們二人對月相酌,訴說着今日發生的趣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變成了漸行漸遠,滿腹猜疑,無話可說的地步,好像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模樣了。”

“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我做錯了事,也請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玉娘。”

想要推開男人的玉荷忽覺頭疼得厲害,以至于連他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許是傷口疼得厲害,玉荷忽然覺得很困,即使她仍是強撐着眼皮不讓它落下。

摟着妻子的崔玉生愛憐的在妻子發間落下一吻,眼裡是那沉沉得化不開的愧疚愛意:“要是困的話就先睡一覺,等睡醒後就好了。”

隻要還了這一次的賭債,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賭,更不會踏進賭坊半步。

他不會嫌棄玉娘的,無論玉娘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她的。

在他心裡,她始終是自己的妻子,這一點,他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有半點改變。

燭火綽約的屋内,偶有燭光炸開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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