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類,導購或者服務員。比如海底撈,優衣庫。不同店鋪的薪資和結算方式不同。
比如,同樣是優衣庫,有的店是按照時薪計算,有的是按照日薪計算。優衣庫比海底撈的時薪高一點。
她比較了幾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兼職,認為優衣庫算是薪資高一點的,而且工作時長短一些。
第二類是教輔類。教輔類現在刷到最多的是錄課老師。大概内容是,公司給兼職的錄課人發題目、解析過程和答案。
錄課人按照要求講解課程,進行錄制工作。同樣,這份工作也分時薪和題薪。題薪是一個題目錄制的價格。
她直接劃掉了這一類的工作。原因是,題目錄制的标準無法量化,如果還要返工,這個工作很麻煩。
再者,如果她的女主角做這份工作,那就成獨角戲了,不好開展劇情。
第三類,主播類。她刷到的大部分都是主播類兼職。許梨在篩選工作時,沒有選擇任何條條框框,她希望盡量能找一個份大部分人都能做的工作。
但是體力工作,被她優先放棄了。
主播類的工作分為露臉類和不露臉類,對學曆的要求是最低的,有些壓根就沒提學曆。招聘信息上寫的都是工作内容,大部分對求職者的沒有要求。
許梨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媒體的跑道如此擁擠了。
除了有時間有心情做自媒體的個人,難以數計的企業們也沖在這條跑道上。
而上網的人數和上網時長是穩定的,想要獲得網民的流量,就需要搶占先機。
先機一詞很微妙,網絡時代是有一定的特征。大部分人是跟着走,比如平台直播賣貨:小部分人發現了平台買貨的優勢時,大部分人還困在網絡傳媒和傳統傳媒之間。
平台賣貨穩中求變的階段,平台帶貨突起,已經有一定流量的各平台網絡紅人都能通過帶貨實現變現。
商場風雲變化多端,能把握住先機的人寥寥可數,更多人是有運氣加身,商機多少都有賭的成分在。
第四類,是狹義類的兼職工作。要根據自己的工作經曆和專業特點來尋找。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許梨不打算讓女主角像自己。因此,她直接劃掉了第四類。
最後,隻有第一類和第三類兼職在許梨的筆下幸存。
第三類,許梨本能的排斥,她是一個對自媒體關注極少的人。無論是哪方面,她都所知甚少。
一方面是她讀大學的時代,網絡對他們來說主要作為寫作業的查閱工具和影視劇來源。進入研究生階段,許梨一天10個小時泡在辦公室和實驗室,錯過了很多新鮮的網絡熱潮。
等上班以後,她倒是有時間了。可多年的生活已經養成了固定的習慣。下班吃完飯,要寫作和收集資料。這個固定的生活節奏一直持續到許梨辭職前。
辭職後,開始看一些短視頻内容,她沒有特别關注的主播,相比于主播,她更關注内容。許梨認為,這也是自媒體難做的原因之一。
大部分内容是存在同質化的,這無可厚非,就好像人與人之間都有相似之處。問題上,如果以此為生,就要努力留住和吸引新的人。自媒體最大的優點應該是每個人都是生活的導演,且不受到資本的影響。
實際上,以此為生的人,生存壓力成為隐形的資本力量,主播的内容依然要受到流量波動的影響。
排除來排除去,許梨發現,她的女主角和她一樣要失業了。
*
說是打車回去,吳栖看了看餘額寶和微信裡的零錢,還是步行到1km外的地鐵口,乘坐地鐵回家。
地鐵轉兩次,一共13站,下了地鐵步行200米到家。她進家了後,算了下時間:1小時17分鐘。
下周開始,她就要每天花費2個多小時穿梭在各類交通工具上。
想想這些,找到工作的喜悅已經被沖淡了。
吳栖打起精神和媽媽彙報一下,自己下周的新開始,她心裡打鼓,生怕媽媽怪她先斬後奏。
吳栖媽媽默不作聲,靜靜聽她說話,吳栖反而更慌張,“媽,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吳栖媽媽:“也沒什麼好說的,哦,有一點,你别糾結工資了。我們當年剛工作、結婚也是入不敷出。那時候消費遠比不上現在。”
她回憶着當年的事情,姐姐昨天就告訴了她:吳栖找到工作了,還想找個合租的卧室。女兒自己沒開口說,她就當做不知道。她知道,吳栖會來跟她說,慢慢勸就行了。
有時候她會想,養孩子哪一步最難呢?怕她過得不好,怕說得多了她生氣,怕不說以後會被她埋怨。當媽的,沒幾個不怕孩子的。
吳栖倒是聽的津津有味,她沒太聽媽媽說起過剛結婚的事情。其實,昨天被禾禾教育了一番,她的想法已經轉變了不少。
她心想:媽媽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剛好,我要學會做飯帶飯就能收支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