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慈:“師姐,是不是有約了,又不好意思拒絕我。”
許梨坦誠說:“沒有啊,我是昨天有點沒休息好。”
皇甫慈:“嗨,沒睡好,那你起這麼早?你先睡個回籠覺,睡好了,咱們就去,沒睡好,就改天再約。”
許梨聽她遷就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沒事,覺天天都可以睡。咱們在哪兒見。”
約好後,許梨當真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難得睡回籠覺,她醒來後心情特别好,認真打扮了一番,前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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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慈放下手機笑了笑,師姐還是老樣子,以退為進,百試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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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梨在約定的地點準時就位。皇甫慈還是老樣子——遲到。之前和皇甫慈出去過幾次,次次都遲到。
她無奈地站在冷風中等皇甫慈。她突然想到,會不會因為皇甫慈總是遲到,才被狗仔蹲到了,拍到了照片。
陷入假想世界的許梨站在陽光下戴着墨鏡望向天空。
皇甫慈拖拉成性,和許梨約好時間後,她比往常提前30分鐘準備出發,依然遲到了。
她從地鐵裡匆匆跑出來,正要給許梨打電話,就聽到旁邊的人和同伴說:“你看對面那個美女,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皇甫慈望向對面,許梨半短不長的頭發在微風中有規律地搖擺,墨鏡紅唇,立在空曠的人行路上,甚是吸睛。
她這才發現慌忙中走錯了地鐵出口,隻能從天橋過去了
皇甫茲走錯路,又耽誤了好幾分鐘。
正在望天時,許梨被一個虛抱環住了。
“師姐!”
許梨一個晃悠,皇甫慈把虛抱變成了實抱。
“對不起!我又遲到了!我真的提早準備出發了,可是你知道我的!”
許梨輕拍她的背後:“好了好了,沒事。”
展覽沒有許梨預想中有趣,看了一會兒,她注意到皇甫慈同樣失去了興趣。
倆個人在藝術中心裡逛了幾家後,皇甫慈錘了幾下腰。
許梨:“腰疼?”
皇甫慈點了點頭:“前幾天出差了,有點沒緩過來。”
兩個人随便找了個bar坐下,歇歇腰。
皇甫慈工作三年了。許梨和她畢業後再見面,就是上次在片場的相遇。
有些人之間就是如此奇妙的關系。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分開了也不難過。再次見面,依然如故。
皇甫慈和許梨還要再加上一點:她們都知道了對方一個秘密。
她很快接受了許梨的第二個工作身份。許梨也是,她很容易地就把皇甫慈說起過的小竹馬和現在的俞林合在一起。
皇甫慈知道導演去世一事對俞林和許梨影響很大。當時,她忙着工作和關心俞林。
後來,俞林的其他工作忙起來了,她有自己的時間了,結果又被工作壓的喘不過氣。
忙起來的時候,時間過的超級快。皇甫慈終于在年末恢複了自己的休息時間。
可惜,俞林最近特别忙,她隻好自己玩。
前幾天和俞林聊天,說起王導,皇甫慈才知道許梨的劫還沒渡完。
許梨挑了一個陽光座位,曬太陽。
皇甫慈還怕看到許梨失意落魄的神情,結果許梨炯炯有神的坐在她對面,一看就是幸福的人。
她糾結地想,還要提起不開心的話題嗎?萬一,師姐是故作堅強呢?
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師姐說謊都不行,更别提演戲了。
許梨看到對面的皇甫慈臉上挂滿了說不出話,好笑地問:“你在腦子裡排戲呢?我看,你談戀愛以後被傳染了,戲變多了。”
皇甫慈撒嬌道:“他壓根就不在北京,打電話都是半夜了,想傳都傳不上。”
“師姐,你打算怎麼辦?是繼續勇往直前還是打道回府?”
許梨心想,沒看出來,皇甫慈用詞水平不錯,這兩個詞倒是精準概括了兩條相反的路。
她笑了笑:“沒想好,應該是邊走邊看吧。”
皇甫慈想到之前俞林說,拉着周安和許梨去寺廟拜拜,三個倒黴人一起去去黴氣。
她把俞林的奇思妙想當成笑話講給許梨聽,許梨還沒笑,她已經開始笑了。
許梨聽到周安的名字愣神了。她自己講完笑完,發現許梨出神地望着自己。
許梨之前聽白堇随口提起過周安是俞林搭線介紹的,今天才知道俞林和周安是好哥們。現在想想,俞林和皇甫慈被拍到時,命運的齒輪便開始運轉了。原來緣分在他們還未相識的時候便開始生長了。
許梨回神後,帶着笑意說:“果然是論心不論迹,心誠則靈。看俞林現在,不就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