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友錦沒有束手就擒,哪怕渾身劇痛,但她冷峻又迅疾地拔掉安全栓,趁它被雲謙打斷分神的瞬間,抵住豹子柔軟的脖子就猛地開火,死死地握住跳動的槍口,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震碎。
如果說變異豹子渾身都是鐵打的,但是從下往上的肚皮和脖子卻沒有什麼防禦力,霎那間的火舌就吞噬了它的脖子,屍首分離。
碩大的豹子頭砸在松友錦身上,獠牙戳穿她的手臂。
雲謙顧不得眩暈感,硬撐着爬起來,和松嶽一起推開這次死透的豹子,把底下的松友錦拖出來,然後慌裡慌張地脫下外套,用布料按住她手臂被貫穿的地方。
愧疚感和劫後餘生的後怕一齊湧上心頭,雲謙滿眼含淚,好像剛剛命懸一線的人是她似的。
松友錦看她雙手顫抖,強忍着安慰道:“死不了。”
雲謙又聞到了之前聞到的那股清香,如今卻更加甜美濃郁,令人發昏,令人發狂,一瞬間恍惚着,雲謙感覺自己控制不住地把嘴湊到了友錦受傷的創口處。
松嶽看她停下手湊那麼近,還以為有什麼突發情況:“傷口怎麼了嗎?”
聽到詢問,雲謙猛地清醒回神,無暇回應,繼續包紮,瘋狂地詢問系統:‘怎麼回事!’
系統掃描之後得出報告:‘松友錦的體質是能量體,她的血液對于所有進化體都有吸引力,會促使進化體陷入狂暴狀态。換句話說,她就是行走的唐僧肉。’
雲謙腦子裡突然靈光閃過,難怪這隻豹子提早變異!明明沒有晶核卻如此強悍,多半就是吸收了松友錦之前受傷滴落的那幾滴血。
松友錦臉色蒼白卻滿頭是汗,緊咬牙關,一聲不吭。雲謙聽着松友錦隐忍的悶哼聲,心疼不已,強忍着舔舐血液欲望,手速極快地将她包紮完,正想說什麼。
系統正掃描完雲謙:‘玩家,你的身體現在處于短暫興奮狀态,預計約十五秒後強制昏迷。’
系統語音剛落,周雲謙就栽倒在松友錦身上了。松友錦用剩下的那隻手連忙撈住下滑的身體,自己也跟着蹲了下來。
松嶽立刻調度場面,安排大家各行其事,然後走過來抱起周雲謙,囑咐道:“永年,你再多補幾槍。這動物怪邪乎的,剛剛打穿的傷口現在都凝固了。”
系統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違規行為,生怕自己綁定的玩家折在此處,立刻對着松友錦說:‘玩家可在變異動物體内找出晶核,否則再過半小時動物就會恢複意志。根據掃描,晶核在豹子後腦。’
松友錦好像一個從地獄來殺神,渾身是血,卻還是一臉冷靜,拎起法瑪斯走到豹子頭旁,對着後腦開火,立刻打得血肉模糊。再掏出軍刀,蹲下往深處戳,不一會就發現了堅硬無比又玲珑小巧的晶核。
系統掃描完得出評估:‘D級晶核,可吸收。’
松友錦不知道怎麼吸收,她也顧不上吸收,把晶核塞進口袋裡,回過頭拍拍雲謙的臉,輕聲呼喊卻沒有回應。
林永年見狀催促道:“估計等會就醒了。我們得趕緊下山,萬一引來别的野獸就完了。”
松嶽點頭認可,安撫友錦:“放心好了,哥會背好她的。快走快走。”
大家匆匆忙忙趕到了山腳,警車的鳴笛聲刺耳卻安心。幾人坐上急救車就被拉到醫院。
醫生重新幫忙大家處理傷口,而雲謙則打着點滴躺在病床上,她的呼吸很不穩定......
松友錦的腦子亂亂的,又想起來雲謙之前勸自己别來露營,又閃現過雲謙撲過來肉搏豹子、給她包紮時候淚眼汪汪的樣子,心亂如麻。
總感覺雲謙好像早就知道她們這行人會在沙保山出事似的,于是在心裡詢問系統:‘雲謙是不是早就知道沙保山有血光之災。’
系統不像之前哪樣積極回複,隻是冷漠的機械音:‘無權限。’
松友錦歎氣,打着繃帶還是湊過去握住雲謙的手,卻看見她輕輕張開嘴,好像要說什麼似的,于是彎腰湊近,卻看眼前這人突然餓虎撲食,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尖牙刺破了耳朵,幾滴血流進喉嚨,雲謙的意識回籠,感覺到嘴裡甜美的血味,還有順着食管一路向下的溫熱感,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立刻松開嘴。
松友錦直起腰,捂住自己的耳朵,明明感到刺痛卻十分高興:“你是屬狗的嗎?”
雲謙感覺血都往臉上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身體迅速燥熱起來,在床上忍不住來回翻身,扒拉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灼燒她的脊椎:“唔~”
松友錦立刻叫來醫生查看。護士先量了體溫,已經高達42度。醫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正在呼叫其他專家來商讨病狀。
雲謙的意識開始模糊,卻還是緊緊抓住松友錦的手。
系統和松友錦說道:‘玩家正在覺醒異能。’
松友錦默默地忍受着手被鉗握住的痛感,擔憂地看着突然面色通紅、汗流浃背的雲謙:‘有危險嗎?為什麼我覺醒的時候沒有這麼嚴重?’
‘覺醒失敗則淪為喪屍。玩家的體質和狀态不同,玩家體質S級,她隻有B級且骨頭錯位,現已自動恢複,耗盡體内能量。’
松友錦第一次真心希望有上帝存在,可以保佑雲謙逢兇化吉。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對于所有的未知和意外,還有短暫易逝的生命。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她恢複能量?’
所有的能量飲料、止痛藥、生物芯片都在雲謙的系統空間裡,無法調取,她實在是束手無策。
系統沉默片刻,能量體的血液和□□都像是高級的晶核一樣,擁有磅礴純粹的能量。
‘玩家接吻即可傳遞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