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是坂口他們該在意的事嗎?”大庭山茶懶散地反問。
“他國異能組織進入橫濱和我有什麼關系呢?獵犬那群神經病們最近正無聊得每天像變态一樣跟蹤我,不如讓他們把來騷擾我的時間分出來去管這件事。”
“他們竟然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嗎?要好好譴責才行啊。”太宰似乎很訝異地說。
“譴責别人前先把你剛才放進來的東西清理掉。”大庭山茶瞥了他一眼,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了兩個微小的圓形機器,丢到地面踩了上去,“你真的已經脫離黑手黨了嗎?”
“森先生對我叛逃的通緝令還沒有撤下哦。”
“原來密謀後的共赢也算叛逃嗎?”
真是虛僞。
大庭山茶嗤笑一聲:“你和森鷗外那家夥還當什麼黑手黨,不如幹幹脆脆地快去承認自己不是人類吧。”
“這可不行。”
太宰治笑了,鸢色的眼裡閃爍着某種難以言明的晦暗。他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自己和少女的距離。
“不是人類,要怎麼吸引你呢?”他問。
他的手勾起了少女的頭發,就像它的主人那般是個冷漠無情的家夥,根本不願意在同一個地方多停留一會兒,那銀色的緞子總想從他的指尖溜走。太宰治垂下眼,目光從手中綢緞般的頭發移到了少女的臉上。
他收緊放在少女腰上的手,從側面看男人的身體幾乎完全擋住了少女,兩人仿佛已經親吻在一起。
然而,實際上,少女的眼裡沒有愛意與暧昧下的迷蒙。
她冷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無法言喻的美貌在這樣的冷淡下有着更加無法比拟的侵略性,即使是沒有心的人,看見她也難免飽受愛情的煎熬。
“小茶你隻喜歡我們是人類卻特異的那部分啊。”
他漫不經心地,像是随口說出今天天氣怎樣地刺破了那層窗戶紙,少女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面對男人隐隐表達不滿的話語,她連眼都不肯擡一下。
而在不遠的地方,有第三人倒是對太宰治的話有些想要表達的想法。
“太宰君這是要騷擾我的學生嗎?”
能夠流露情緒的眼睛被眼罩遮住,來人的聲音裡隻能聽出輕快的笑意,像是玩笑那般輕佻的疑問。
他掏着口袋,像是在散步,卻精準地上前站在了少女的身後,寬闊的身體幾乎遮住了少女後背所有的空間,一隻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仿佛是在向正對着他的太宰治傳遞某種信号。
但被包圍的大庭山茶并沒有接到信号,相反,她非常不耐地皺起了眉。
……沒完沒了。
她已經開始對這些一個個前來質問的人們感到厭煩。
“說我是騷擾也太過分了,這分明是我和小茶之間的情趣。”
瞥了眼男人搭在大庭山茶肩上的手,太宰笑眯眯地擡眼和男人對視——虛僞、輕浮,他的笑容瞬間充滿了雲朵般的不真實。
“倒是五條君。”他說。
“作為老師,你對學生的控制欲可真是恐怖……我都為之瞠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