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同事們異樣的眼光周朗更想不明白到底錯哪了,周朗擡手抓夏永夜的兜帽,扯着兜帽連人帶椅子轉了面,夏永夜突然被人扯過來,眉頭蹙深,非常不悅地抓着周朗的手腕狠狠一拉。
周朗整個人被極大的力道帶過去,夏永夜眼前垂下一道暗影,周朗面朝下砸過去,夏永夜本能的轉動椅子往右邊躲,周朗大腦一片空白,混亂中一隻手撐住桌子,隻是壓在了夏永夜的身上,桌子差點被掀起來,文件開始往下滑落,周朗趕緊松手,沒了支撐整個人徹底壓在了夏永夜身上,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周朗尴尬得頭皮發麻,“誰讓你拽我!”
夏永夜側過頭,脖子完全露出來,周朗頭壓在夏永夜的肩膀上,夏永夜一偏頭,把側頸完全留給了周朗,大片豔紅的紋身映在周朗眼裡,周朗的眼瞳被染紅,呼吸一下加快,夏永夜很不習慣周朗靠近他掙紮着往外推人,“你——好——重——”
這三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周朗抓着椅背挺起上身,轉椅“咯吱”轉了一下,周朗手跟着滑了一下,人又砸向了夏永夜,夏永夜眉頭鎖得更深了,抓緊扶手,整個人處于完全戒嚴狀态,“你給我起來!”
周朗要氣笑了,“你以為我不想起來啊,但凡你不推我也不至于這樣。”
夏永夜側過頭,領口開得有點大,鎖骨看得一清二楚,周朗尴尬地移開眼睛,準備起身,轉椅又咯吱一聲,不等周朗反應眼前一晃,周朗身子一歪,再次砸夏永夜身上,唇貼着夏永夜側頸的牡丹花紋身,周朗驚恐萬分地睜大了眼睛,夏永夜瞪大了眼睛,怒瞪周朗,“你想幹什麼?”
周朗心裡直呼冤枉,咬牙扶着桌子站起來,抓了抓領口大喘氣,咬牙小聲說,“我能對你做什麼,誰讓你沒事拽我。”
夏永夜站起來,把轉椅推到桌子下面,“是你先拽我的。”
周朗,“……”
天完全亮了,但是辦公室裡睡倒了一片,鐵人也熬不住,周朗咬牙指了指夏永夜,把人拽出辦公室,一路拽到了廁所旁邊的雜物間,夏永夜甩開周朗的手,“你拉我幹什麼!”
周朗心煩意亂,肯定是困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個人很喜歡倒打一耙。”
夏永夜不耐煩揉着手腕,“我倒打一耙?是你沒搞清楚順序,拽我帽子的是不是你?”
周朗,“……”
夏永夜上前一步,他個頭沒有周朗高但往人群裡一站也是鶴立雞群,生氣的時候整個人像撕開假面的惡龍,周圍的氣壓都變低了,“事情的起因是不是從你拽我帽子開始?”夏永夜追溯因果的執着帶着股軸勁兒,一定要分個是非曲直。
周朗有些無奈,“我拽了我承認,可是你不拽我就沒有後面挨砸的事兒了不是嗎?”
夏永夜挺直腰闆,眼睛冷而鋒利,“可起因是你不是我,如果你沒拽我帽子不也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周朗,“……”如果夏永夜參加辯論賽能把對面全氣死,摳字眼追因果,杠精看了都得繞道走。
夏永夜沒有要罷休的意思,“你說是不是?”
周朗無言以對,好吧,他承認怕杠精,“是是是。”
夏永夜眼神緩和了一些,依舊帶着不肯讓步的執拗,“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為什麼要說我倒打一耙。”
周朗真碰見活爹了,“你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有必要,是你冤枉我了,你是不是得道歉?”
周朗兩眼一翻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對不起行了吧,我真是沒事找事。”
“知道就好。”夏永夜不等周朗把話說完已經欣然接受周朗的道歉,并認定周朗沒事找事,但是他已經原諒了周朗。
周朗發誓以後一定離這人遠點兒,“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我去趴會兒。”
“等會兒。”
“又怎麼了?”
夏永夜指了指雜物間,“你拉我到這兒來幹嘛?”
周朗,“……”沒看見辦公室有人在休息嗎,不拉你出來難道要在辦公室吵,這麼淺顯的道理不懂嗎,看夏永夜質問的樣子顯然他是不懂,周朗心口疼,“不幹嘛,隻是換個地方說話很難懂嗎?”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