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聽太多鬼故事了,周朗快麻木了,但是他又必須從這些鬼故事中找尋線索,“吓得中斷了?還真招來鬼了?”周朗說到鬼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瞟向夏永夜,夏永夜也不自覺回頭看向周朗,愣了幾秒後問,“你說到鬼的時候總看我做什麼?”
周朗轉過頭,摸了摸後頸,“大晚上确實很像鬼。”
夏永夜,“行,我像鬼,晚上挂你家床頭。”
周朗,“……”
吳俊賢有點哆嗦,死過人的廢棄教學樓,黑燈瞎火,雖然他經常參加探險活動,但是最近莫名其妙得怕。
周朗晃晃手電筒,“你接着說,到底因為什麼中斷了?”
吳俊賢緊張地深呼吸,“當時我們正要問于菲文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然後就……”
午夜十二點已經過半,五個人圍在一起盯着地上的羅盤,看着指針慢慢滑動,五個人不約而同屏住呼吸,眼看指針要走到指定的位置,“砰砰——”。劉怡佳捂着耳朵大叫一聲,所有人驚出一身冷汗。
吳俊賢扭頭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是窗戶,這裡是五樓,又沒有風,剛才拍打窗戶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連一向大膽子的章慧都被吓得面無血色,吳俊賢撿起蠟燭,額角已經吓了冷汗,顫着聲音說,“别慌,可能是風聲。我去看看。”
其實吳俊賢也怕得要死,他從口袋裡掏出美工刀往落灰的窗戶上戳了戳,隻有刀尖摩擦窗戶的尖銳聲音,吳俊賢總算松了口氣,這才拉開窗戶,外面一片漆黑,從五樓往下能看到河邊的護欄,遠處建築工地塔吊上的作業燈一閃一閃,吳俊賢擦擦額角的汗,“可能是風吧。”
說完吳俊賢倒吸一口涼氣,他就站在窗前,根本沒有風,剛才拍打窗戶的聲音那麼大,就算是風也不太可能,吳俊賢心跳加速,恐懼已經到了極限,吳俊賢忍不住要拔腿要跑了,可還是扭頭看了眼窗戶,并沒有什麼,他也是這麼提醒自己的,吳俊賢用美工刀抵着落灰的窗沿,微微把頭探出去,左右看看,除了生鏽的空調外機支撐架,牆上什麼也沒有。
吳俊賢内心的恐懼慢慢回落,他剛把頭縮回來聽見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沿着牆壁往窗戶邊上逼近,吳俊賢呼吸急促,頂着巨大的恐懼側眼撇了一下,“啊——”吳俊賢吓得跌坐在地上。
教室内的其他四個人恐懼也到了頂峰,章慧哆嗦地問,“怎麼了?”
吳俊賢驚魂未定地指着窗戶,嘴唇在動但是驚吓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好幾秒後,吳俊賢才沙啞着嗓子說,“蛇,窗外有蛇。”
章慧本以為他會說鬼啊之類的東西,萬萬沒想到是蛇,章慧這下不怕了,快步往窗戶走,舉起蠟燭照了照,“哪有蛇?”
吳俊賢站起來一看,确實沒有什麼蛇,“可是我明明看到一條黑蛇挂在空調外機上,我………”
所有的窗戶都是緊閉的,要是真有蛇,也不可能消失得這麼快,吳俊賢恍惚了一下,或許看錯吧,章慧關上窗戶,“别自己吓自己了。”
“可是…”劉怡佳已經被吓得六神無主了,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了,“可是剛才窗外傳來的拍打聲我們都聽到了,沒有風,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
一時間所有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梁甜甜站起來,“不玩了,不玩了,本來就是為了拍視頻,何必吓自己呢,咱們回去吧。”
黎錦月附和着,“就是,就是,走吧,走吧,今晚又是中元節,有些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到一定程度,沒有人想再繼續,五個人收拾東西離開。
“砰——”窗戶被夏永夜推開,涼風灌進來,吹落不少窗沿的灰塵,夏永夜捏着鼻子站遠一點兒,探頭往外看,生鏽的空調外機支架孤零零遺留在牆上,從窗戶往下看,能看到秃頂的柳樹。
周朗捏捏眉頭,混亂的鬼故事真讓人頭疼,“你們那晚離開後又回來過嗎?”
吳俊賢後怕得搖搖頭,“那晚過後我們幾個接連倒黴,都怕死了,誰還敢回來。”
夏永夜關上窗戶,“那你今晚怎麼就敢了?”
吳俊賢沒有說話,隻是低着頭,“這不是怕……我聽說梁甜甜失蹤了,雖然怕得要死,但是如果能把怨靈送走,說不定梁甜甜就回來了。”
吳俊賢的話簡直惹人發笑,周朗仰頭歎氣,走到稻草人跟前,“稻草人都已經紮好了,你還帶繩子和膠帶做什麼?”
吳俊賢攥緊了手心,“那不是沒用完的嗎?”
周朗拿起透明膠帶卷,“外包裝都沒拆。”
吳俊賢有些慌,“這重要嗎?我是來送靈的,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