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目雷劫散去。
修慈跪坐在地,身上流竄着細小雷電流。
“嗷!”
仙人娘親!
墨絨在青衣男修手中拼命掙紮。
“嗷嗷嗷!”
放開我,我要去救娘親!
離去的七人,心思各異趕回來。
見兩人一跪一戰,藍袍男修破了音:“你們怎麼會沒事!”
粉衣女修目光在修慈和青衣男修身上打轉,眼淚吧嗒吧嗒落下。
青衣男修護着墨絨召出長劍飛躍而起朝藍袍男修五人攻去。
“卑鄙小人受死!”
他知道這雷劫是被他們五人動了手腳。
小師姐甩鞭迎上。
修慈忍着劇痛,吟誦法咒試圖把體内天雷化為己用。
魔種而生的魔氣被天雷劈得幾近消散,她運着天雷一次次沖擊破碎的神骨。
上百次後,她喉嚨一緊,一口鮮血噴出:“咳咳咳……”
粉衣女修撲到她身側,慌亂倒出幾枚丹藥:“這是療愈丹,道友你快吃!”
她身上殘存雷電,她不敢碰她。
虛弱至極的修慈哆嗦着伸出手,讓她放在手中。
她吃下療愈丹才覺身上的灼燒劇痛緩和了一些。
方才的十六道雷劫,她用玄虛珠收走了十五道。
還有一道她用來引喜歡沐浴雷劫的雷魄。
為了抓它,她把雷劫引到身上,雷魄果然沖到她身邊。
現下,雷魄被她收在乾坤境中。
青衣男修挨了一道雷劫,傷得不輕,此刻落在下風。
緩過來的修慈動了動手指,掌心出現一枚流竄着雷電之力的玄虛珠。
是她以前訓練用剩下,剛好能把五人打得懵而不傷腦。
她正要動手,卻見粉衣女修沖上去幫忙被定住,而那五人身上爆出帶雷電之力的火焰。
随着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五人防禦法衣焦黑,看踉跄身形都傷得不輕。
小師姐面紗直接被燒毀,修慈看着她有一瞬間失神。
五人驚駭看向修慈身後。
修慈扭頭,一個紫衣女子負手而立,睥睨不屑看着他們。
小師姐咬牙切齒:“卑鄙。”
“彼此彼此。”
說話間紫衣女子又揚起雷炎符。
修慈心下一急:“慢着!”
紫衣女子仿若沒聽到,運氣擲符,激發最大威力。
金丹初期的小師姐必死無疑。
嘭!
修慈調用玄虛珠中雷電隐蔽擊碎符箓。
衆人疑惑符箓為何突然自爆之際,一抹黑色身影從天而降帶走小師姐。
藍袍男修四人趁此逃走了。
修慈如釋重負地暈了過去。
再睜眼。
一個火堆出現在修慈眼前,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倚着樹。
伏在她腿側的墨絨第一個發現她醒來。
“啊嗚~”
仙人娘親,你終于醒了!
見修慈低頭看自己,墨絨委屈地嗷嗷叫喚:仙人娘親,我還是個崽崽,不經吓!
修慈察覺到它害怕,忍着疼痛把它撈到懷中:“抱歉,讓你擔心了。”
墨絨哼哼兩聲後,乖乖窩着。
“恩人,你終于醒了。”
原本盤腿打坐的青衣男修聽到動靜睜開眼,瞧着十分欣喜。
修慈點點頭,略一思索,道:“喚我李簪雪就好。”
她不知還要在此方世界待多久,給自己編個身份會更易行事。
“好的,恩人,我叫陸遂。”
陸遂接着介紹了另外三人。
修慈抿了抿幹燥的嘴唇:“有水嗎?”
他一頓,不好意思道:“沒……沒有,我這就去給您打些回來。”
坐在他身邊的粉衣女修陸聽雅悄悄扯他衣袖:“哥哥,我有。”
陸聽雅将水壺遞給她。
修慈溫聲言謝。
陸聽雅見她溫溫柔柔看着自己,紅着臉道:“道……道友客氣了。”
修慈喝了水,又拿出辟谷丹吃下,才感覺舒服一些。
她問陸遂:“白日那五人你可知他們是哪個宗門弟子?”
“你護着他們會不知道他們是誰?”坐在最遠處的紫衣女子江紫棠不悅開口。
修慈搖搖頭。
她出言阻止還隐蔽毀符箓是因那小師姐長得和朝顔一模一樣。
唯一差别是前者瞧着傲氣淩厲,而後者明媚活潑。
陸遂歉意道:“恩人,我不知道。”
他所在宗門因幾百年一樁秘事歸隐,不再與南炎大陸衆宗門聯絡。
修慈又問他們是怎麼起的沖突。
陸遂說他們打靈階妖獸曆練,那五人招惹了靈階炎狼群禍水東引給他們。
他們拼命反殺後,那逃跑的五人又竄出來搶妖核。
他剛說完,江紫棠語氣不善:“如此惡毒黑心的人你也相護,怕不是和他們一夥,現在混進我們隊伍是等着下黑手。”
陸遂皺眉:“紫棠,我說過雷劫有問題,李道友救了我性命,你不許無禮。”
江紫棠嗤笑:“隻不過她混取信任的手段,她沒靈力,靠和凡階犬妖契命約活下去,你也信她的話。”
陸遂冷聲呵斥她。
江紫棠氣憤道:“你别被她的臉迷惑了。”
墨絨察覺到她對修慈敵意很大,它跳到地上沖江紫棠:“嗷!嗷!嗷!”
江紫棠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運起靈力畫符箓:“我不允許她留在隊伍。”
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