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伏狸面前蹲下,把玩着流竄雷電的玄虛珠:“伏狸,為什麼要偷襲我?”
伏狸死死盯着她掌中雷電,聽到偷襲二字狐毛直接炸了。
“嘤嘤……嘤嘤嘤……”
伏狸急得嘤嘤叫個不停,但修慈和即墨偃都聽不懂狐狸語。
“不是想偷襲你,我隻是想親親你……”
被伏狸喚來的二長老翻譯完它的嘤嘤罕見地沉默了。
修慈挂着客套的笑不語,即墨偃則冷着一張臉,房中氣氛有些微妙。
二長老讪笑道:“尊者這小女狐平日總被我們這些姐妹親親抱抱,它也是喜歡木道友才貿然做出這般事,它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
伏狸窩在二長老懷中偷瞧修慈的反應。
修慈自然不能不給二長老面子,她伸手摸了下伏狸的頭:“親親不必了,可以抱抱,不過下次先告訴我,不要再出其不意好不好?”
“嘤~”
伏狸伸出兩隻爪子。
二長老嘴角微抽,它還真是給點顔色就開染坊。
她歉意看向修慈正要道歉,卻見修慈直接伸手來抱伏狸。
修慈輕輕摸着伏狸:“這麼晚勞煩二長老來一趟,實在抱歉。”
二長老連連擺手:“應該的應該的,門主吩咐過你和嚴道友是貴客,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與我說。”
二人客套幾句話,二長老強制抱走戀戀不舍的伏狸。
一路上,一魔一狐謹慎地用嘤嘤嘤狐語交流。
“嘤嘤嘤……”
尊者你怎麼突然色迷心竅了?
“嘤嘤嘤嘤!”
你才色!她很香,我感覺親近她有助于我修煉。
“呵,嘤嘤嘤嘤。”
她不過是正道墜魔怎麼可能助你修煉,這麼離譜的理由哄我,還不是起了色心。
“嘤!”
你放屁!
夜色下,一人一狐揮手揮爪打出了殘影。
感受不到二長老和伏狸的氣息後,修慈才道:“多謝相救。”
即墨偃點點頭,轉身離開。
修慈猶豫了一下,快步追上去:“你的傷怎麼樣了?”
即墨偃瞬間停下腳步,待修慈停在他身邊他才道:“不礙事,勞神……你擔心了。”
他臉色蒼白,修慈并不相信他:“當真?讓我看看吧。”
他在沙漠中暈倒後,她探脈時明明感受到了天靈力的存在。
即墨偃後退一步,哐當撞上門框,他驟然躬身,再擡頭時,嘴角滲着血迹。
修慈連忙上前扶住他:“去榻上,我看一下傷口。”
即墨偃卻掙開她的手:“不用麻煩,我回去調息便好,你早點休息。”
她現在沒有神力,看了他的傷也隻是徒增煩惱。
他快步離開,直到身影隐沒在夜色中,修慈才收回目光。
第二日。
鬼師洞府前。
華影讓修慈即墨偃稍作等候。
洞府中。
華影不容拒絕道:“你當初欠我一道恩情,你幫他二人便算還了。”
鬼師埋頭捶藥草不應聲。
華影掐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阿彩,他們太危險了,為了尊月門,為了那些弟子安危,嗯?”
鬼師阿彩看着她淺褐色的眸子有一瞬恍惚。
反應過來時,她冷冷拍掉她的手:“勉為其難。”
華影引修慈二人入洞府。
修慈道:“在下木雪,想與鬼師求一味藥,名為魔魂草。”
鬼師阿彩和華影雙雙愣住。
魔魂草生長特殊,隻長在萬魔冢,據她們所知它唯一用處是惑人魂魄。
華影沒想到修慈此行竟為株小小魔草。
她道:“魔魂草長在禁地,我去給道友采回來,還請道友在此一等。”
她說的禁地其實是尊月門的墳地。
修慈笑道:“好,勞煩門主了。”
華影化作血霧離開。
阿彩見沒有自己的事,轉而去挑揀靈材煉丹。
修慈忽然出聲:“破障丹加血谷草和血蓮精,鬼師覺得有幾成把握能助力除去蠶食血肉的靈氣?”
阿彩和即墨偃不約而同看向她。
一個是詫異她懂丹藥,一個是沒想到她知曉他身上的傷。
修慈十分認真看着阿彩。
阿彩直接蹿到她面前:“不知道,但我可以讓它馬上知道!”
她癡迷丹藥,這丹藥和相逆靈材搭配使用的大膽設想簡直不要太合她胃口。
即墨偃隐秘地摸了摸心口。
待華影帶着魔魂草再回到阿彩洞府時,恰好看到即墨偃吐出一口黑血。
而阿彩和修慈不見蹤影。
華影腦子隻有兩個字——完了!
幾乎是瞬息間她召出本命法器孤月刀,閃移到即墨偃身前,冰冷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阿彩在哪?木雪把阿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