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走!”
月見趕到抓起弑神刃,啟動陣法帶走即墨偃修慈和墨絨。
辛絕和申小小則甩開天陽宗修士去找林溪月和慕瀾音。
魔陣直接把她們送到了空無一魔的西魔瘴域魔殿。
即墨偃把修慈放在大殿上,一瓶瓶靈藥喂下去,修慈卻一直不見醒。
兩日後,辛絕和申小小回到魔殿。
“主子,現在南炎大陸傳遍二主子魔氣四溢與天陽宗修士打鬥的留影石,現在無數修士奔赴天陽宗,聽其号令要誅殺二主子。”
床榻上,修慈眼睫顫動。
她體内占上風的魔種成功壓制住她掌控身體,魔氣自她眉心溢出來。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血瞳瞬息間變回黑眸。
一直守着的墨絨見狀大喜:“娘親!大魔,娘親醒了!”
坐在八仙桌旁的即墨偃忙起身走到床榻前:“你終于醒了。”
魔種嘴唇微勾:“是啊。”
她掙紮着要坐起身,即墨偃忙彎腰去扶她,她順勢勾上即墨偃脖子。
即墨偃見她不松手,隻好坐到床榻邊,任由她倚在他懷裡。
四目相對。
魔種目光柔情似水,魔神可是大補之物。
此情此景。
月見辛絕暗喜主子苦盡甘來。
墨絨還在傻乎乎開心娘親終于醒了。
申小小隐約覺得自己主子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下一息,魔種撫上即墨偃的胸膛,聲音柔媚:“阿偃,讓你擔心了。”
啊啊啊啊啊啊!
申小小擡手捂着嘴巴,申小小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
辛絕不好意思地扭頭看向一邊。
月見彎腰抱着墨絨轉身,推搡着辛絕離開。
即墨偃一怔,擡手抓住她撫弄他胸膛的手,目光幽深。
魔種慢慢仰起頭。
呼吸交織。
她忽然僵住,咬牙切齒道:“阿偃,你幹什麼?”
她的奇經八脈被封住了。
即墨偃冷然看着她,一字一頓:“你不是她。”
說話間,他把她放回榻上。
“辛絕,用鎖魔鍊把她鎖起來。”
狀況之外的退到門口的辛絕茫然:“啊?”
魔種喝道:“你敢!申小小,墨絨,還不攔住他!”
月見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這般做,但還是緊緊抱住墨絨,防止它蹿回去。
即墨偃冷聲道:“辛絕。”
“是,主子!”
申小小立刻不幹:“放開主子!你這魔頭果然居心不良,心懷不軌!”
即墨偃避開他一掌,攥住他手腕:“她不是你主子。”
申小小怒吼:“你說不是就不是啊!這就是主子的氣息!”
即墨偃:“你主子待我不會像剛才那般……親昵。”
申小小一噎,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他主子溫柔端雅,剛才那魅惑模樣的确不像她的作風。
他們說話間,辛絕綁好了魔種。
即墨偃抛下一句守着她便快步出了房間。
他來到院子,脫力坐在石椅上,剛才為了一次封住她穴位,他耗盡了所有魔氣。
墨絨看到自家娘親被鎖嗷嗷叫着要咬月見。
申小小撓頭:“小絨絨,那不是主子,你不要咬月見,那是壞人。”
墨絨:“她就是娘親,是娘親的氣味!”
申小小知道自家主子道胎魔種的特殊體質,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是,但不全是她,主子被魔頭壓制了,魔頭操控主子的身體。”
墨絨:“才不是!”
申小小眼睛一轉:“若真的是主子,她醒來抱的一定是你,而不是大魔。”
“墨絨你可是主子最喜歡的崽崽之一,她怎麼可能不抱你。”
墨絨自動忽略了之一二字。
它是娘親最喜歡的崽崽!
墨絨安靜下來:“那墨絨去把壞人打跑。”
申小小搖頭:“不行,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他越過月見出了房間,在即墨偃身旁站定:“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即墨偃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把魔種看作一個獨立靈魂,現在是兩個靈魂争一個身體。
此時,修慈被魔種壓制在識海中,反複夢魇歸鴻破壞陣法朝顔捅她心口。
即墨偃派月見去找林溪月。
第二日。
因着魔種不停掙紮,她手腕磨得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床單。
即墨偃默不作聲坐在榻前的椅子,執起她手腕,輕柔細緻擦血上藥。
“即墨偃,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