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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面,傭人們竊竊私語。
“看來這個新的後媽,少爺很滿意啊。”
“少爺親自帶進門的還真是罕見......”
“我也覺得,還是拉着手進去的,少爺是不是見過這個女人啊?怎麼這麼親近的樣子。”
“也許是沈總之前帶他見過吧,這些我們也不好說,趕緊幹活吧。”
“就是,就是,趕緊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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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的房間内,氣氛嚴肅,堪比三堂會審。
炎幸坐在他的大床上,弱小可憐無助。
沈律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猛地一拍桌子:“炎招娣,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叫炎幸。”
“?”
“改名了。”
“我不管你叫什麼,怎麼回事?我是沈徒的兒子,你為什麼會以沈徒老婆的身份出現在我家?”
“你是沈徒的兒子,我為什麼就不能是沈徒的老婆。”
“?”
“?”
空氣凝固了片刻。
炎幸清了清嗓子:“我真是沈徒的老婆。”
沈律翻了個白眼:“我真是沈徒的兒子。”
“......”
“......”
空氣凝固片刻後,沈律抓了抓頭發,不耐煩道:“你逗我呢?”
“你......你為了和我分手,就是因為要和我爸在一起?”
“......”炎幸愣在原地,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天殺的,書裡面也沒寫男二是男主的爹啊?她想起來,這文更的時候,趕着作者期末周,為了趕上寒假的流量大戰,胡亂開了。裡面的設定亂七八糟。
因為是免費的,所以她才看。
沈律掐着她的胳膊,拼命搖晃:“你說話啊!”
炎幸頓了頓:“......你爸給的太多了。”
“......”
她說的是實話,是什麼讓花季少女背井離鄉,義無反顧奔赴男人身邊,是愛嗎?不,是錢,是随便刷都不限額的銀行卡。
“騙子,叛徒!”沈律近乎抓狂。
誰懂啊,被自己親爹戴綠帽子是什麼體驗?
他這幾天心神不甯的,自打看了那本小說,整個人都不好了,三觀受到了颠覆。
誰知道,颠覆到了自己身上。
“你和我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和我交往期間嗎?”沈律不依不饒,前女友嫁給了自己的親爹這件事,對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言,還是太過沖擊了。
“和你分手之後。”
“你和我分了隻有十二天零十一個小時七十五分。”
炎幸:“......”
“沒錯,我就是在這十二天零十一個小時七十五分中間,和你爸認識的。沈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清楚,你不要誤會,我和你爸......”但想到保密協議上面的要求,炎幸說出來的半句話又夾了回去。“......是真心相愛的。”
沈律捧着炎幸的臉,用力将她的嘴擠成小雞嘴。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撐着身子防止她逃跑,怒目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什麼?”
她拍開沈律的手,一把将他推開:“怎麼,當初你找湯圓圓,想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
“我又沒真給你戴。”
“你沒給我戴,房間都開好了。我不去的話誰知道你想幹什麼?但很不好意思。我給你戴了。”炎幸得意地笑了笑,拍拍沈律的肩膀:“......以後說話注意點兒,我現在叫炎幸。還有,按輩分你應該叫我小媽。”
沈律:“?”
幾秒鐘後,沈律漲紅了臉,臉頰像剛從火鍋裡撈出來:“你......你怎麼好意思的!”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給我一個月二十萬,我立馬改嫁給你。”
“......你,你無恥!”
他哪來的那麼多錢,沈律空有一副好皮囊。
沈家祖上幾輩子便是書香門第,後來沈老爺子爺爺那輩開始經商,後面沈老爺子成了電視台的台長。
世世代代人中龍鳳,成績優異,名校出身。
基因在沈律這裡發生了一次突變。
他會認識原主并且交往,經曆十分離奇。
沈律認識一群社會老大哥。那天炫舞社區,兩撥人在線上鬥舞,不解氣,又建了個群,對着吵了99+聊天記錄後,還是不解恨。
于是兩幫人都為了在氣勢上壓到對方,紛紛置辦了殺馬特套裝,準備約架。
兩撥人面對面,約在在學校附近的一座供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的老舊廣場裡。
互放狠話後,就開始鬥......鬥舞。
原主便是對方裡面的大将之一。
他們跳的酣暢淋漓,邊朝對方豎中指邊跳。
大中午的dj版音樂不絕于耳。
氣的樓上大爺大媽打開窗破口大罵:“你們要打去舞室裡打!”
和沈律鬥舞的剛好就是原主。
一來二去,他發現這個小姑娘很漂亮。
後面就加了企鵝号,不久便在一起了。
成天不學無術的沈律引起了爺爺和爸爸的公憤。
連原本的生活費,都以胡亂花錢為由被削減三分之二,更是失去了随時玩電腦的自由,平日沈徒上班便切掉家裡路由器,連網線一并帶去公司,周末再插上。
并且用幾條煙買通了網吧老闆,凡a市網吧,隻要沈律出沒,秦秘書的電話立刻會響起,當場将人捉拿歸案。
一來二去,沈律離家出走的心思也有了。
和離家出走的原主産生了心靈上的契合,兩個孤獨的靈魂立刻擦出了火花。
沈律摔門而出,炎幸倒是靜了幾分。
她來到二樓小客廳,坐在沙發上,偌大的家室,空無一人。
但金錢的味道聞起來實在是太香了。
她戰戰兢兢摸了摸桌上的景泰藍花瓶.....又戳了戳茶幾上的玉麒麟煙灰缸。
心中不由得發出一個疑問:這是我能過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