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這次我們隻需要去探索一下。上層的人查到這附近有科學家組織的痕迹,但具體情況還不知曉,所以不要在村民面前太過于招搖。”
木下昇應着,“好的,夏油學長。”
夏油傑忽然轉過來,“悟的那個資料你看過了嗎?”
木下昇,“沒有。”
夏油傑,“那份資料有記載,這個村裡,有幾個殘留下來的咒靈,可能……會說話。”
木下昇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有些愣住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念了一遍,“會說話?”
夏油傑臉色也有些沉重,“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但可能真的會說話。具體情況,還是等我們過去看看吧。”
木下昇面色也開始沉重,“好的。”
原先輕松的氣氛被驅散得幹淨,木下昇心情變得沉甸,就連面對村民的談話都有些漫不經心,全靠夏油傑搭話。
夏油傑攔下一名正在搬運蔬果的農民,“先生,你好,請問石川家在哪裡?”
方才還洋溢笑容的農民忽然拉下臉,“你們找他做什麼?”
索性夏油傑是看過五條悟資料的,這會兒能找到合理的解答: “哦,他家欠我錢,還沒還,我就來找找他人。”
聽到這話,農民瞬間看了他一眼。年輕的帥小夥看起來也就剛成年的模樣,想必又是他同學。
農民換了張面孔,鬼鬼祟祟地湊近,“他欠你們多少錢?怎麼人這麼多?”
夏油傑,“人?多?”
農民看他不太懂的樣子,以為他是被石川欺騙得不知情的無辜人,趕緊提醒道: “你還是别去了,之前這就來過一幫人,看着像□□似的。一上來就闖進他家,把他家砸得稀巴爛,你這會兒就算去了,他家也沒人。”
最後,他還小聲說道: “而且,他啊,已經不見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夏油傑帶着這些信息,在他的堅持下還是要到了地址。
一條道路直接往上,穿過稻田的小路,經過萬家别院,總算走到了盡頭。隻是這棟房子卻離身邊的房屋隔得甚遠,就算在這建五個籃球場都是有可能的。
房屋破舊不堪,别院雜草叢生,窗戶上的玻璃也有碎掉的痕迹,松松垮垮地垂掉在半空,依稀能看到房屋裡面的慘狀,仿佛被洗劫一空的感覺。
夏油傑正要和木下昇上面走,就被身後路過遛狗的鄰居叫住了,“你們這兩個小夥到這裡幹什麼?”
木下昇一扭頭,就看到一個婦人家牽着條渾身雪白的小泰迪走在後面。她沒有上前,而是趕緊催促着兩人,“趕緊離開那裡,那裡不吉利。”
夏油傑舒展出溫和的笑容,“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婦人家牽着亂動的狗,但小泰迪太過不安分,她連忙将它抱起來,撸了撸毛才回答: “那戶人家已經很早不回來了。但是每個從那裡經過的人都能在晚上聽到有聲音,回到家後就會感冒,從無例外。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夏油傑,“可是,他還欠我們錢,我們來都來了,就想進去看看。”
婦人家見勸不動他們,也是直搖頭,随後不再勸說,抱着小泰迪走掉了。
夏油傑收回表情,轉頭問木下昇,“木下,你怎麼看這件事?”
木下昇指了指藏在别院裡的東西,“她說的詭異,應該都是那些咒靈弄的吧。”
所指的方向正在雜草環繞出的草坪,郁郁蔥蔥的搖曳着枝條。原是一派生機的姿态,卻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古怪,仿佛那裡藏着的不是不知名的果實,而是一群毒蛇的獠牙。
陰影帶着最好的掩護色投放在草坪上,一個紅色的尾巴忽然出現在木下昇的視線裡。它甩起一道紅尾,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草堆中徒然有東西在蠕動,尾巴拍打着小草,它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兩人視線。
那竟然是長着一張小孩人臉的金魚,它甩着尾巴像是在躍龍門一般,從草叢中突然跳起,飛躍在天空,掉落在房頂,發出孩童的聲音。
“飛咯。”
那聲音清晰稚嫩,恍如正在愉快玩耍的小孩子,卻令在場的兩人毛骨悚然。
但還沒等兩人反應,草叢裡忽然又開始湧動。木下昇聽到聲,剛看向聲源處,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
一條條長着小孩臉的金魚從草叢堆裡跳出,它們歡樂着,嬉笑着,不斷飛躍在半空中。像是在互相玩耍般,搶着看不見的球,彼此之間展開了一場歡快的競賽。
“飛咯。”
“飛咯。”
“飛咯。”
“飛咯。”
“飛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