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手撫上他眼角，“那你這怎麼這麼紅？”

木下昇頓時僵住了，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起太宰治後，感覺很委屈才沒忍住的吧。

木下昇不敢說，也不敢承認，“反正不是因為那個。”

五條悟輕笑，放下手，“好好好。”

木下昇，“……”

感覺形象有被毀到，他還是沒忍住反駁，“我真沒為那個人而哭，這種事我早就經曆過一次。比起之前，這次真的不算什麼，畢竟他又不是我親人也不是我朋友的，我又不在乎，，，”

五條悟忽然打斷他，“你什麼時候經曆過？”

木下昇立馬刹住嘴，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方才還有些急躁的神情瞬間歸為平靜，“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他應該有他的理由。隻是跟他相比，佐藤就顯得不重要，所以我對他沒多大感想，也不在乎。”

五條悟眯起眼，“真的嗎？傑說你都手抖了。”

木下昇噎住，“剛從死神手中逃出來，我能平靜下來已經很好了。”

五條悟靜靜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這番話，但木下昇反正是不想再讨論這個哭沒哭的話題。

可誰知五條悟還是道: “那你剛才哭什麼？”

木下昇，“……”

他猛地站起，“學長餓了嗎？要不我們不等灰原回來了，直接去煮飯吧？”

五條悟，“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木下昇掰着手指，“我給你煮個Z國的紅燒肉怎麼樣？你要是餓的話，先去吃我之前給你買的甜品？”

五條悟，“你真的沒哭嗎？”

木下昇，“哦，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大福餅還在冰箱裡，要我去給你拿嗎？”

五條悟，“小昇君，你，，，”

木下昇立馬大聲起來，“要是吧？那我先去給你拿，你等會兒過來吃飯哈。”

不等五條悟伸手挽留，木下昇直接一溜煙地跑掉了，速度快如閃影，隻留一片衣角在門口。

五條悟安靜片刻，忽然捂嘴笑得很大聲。

眼淚因分泌而流出，五條悟肚子都開始痛起來。他緩了緩，打算起身離開，餘光卻留意到露出條縫的抽屜，裡面的一個本子瞬間吸引着他的注意。

五條悟站在原地沒動了，想起木下昇之前的一系列舉動，心底的一股沖動讓他忍不住想要拉開抽屜，但理智又強硬地阻止着他，覺得這種行為很不好。

想了片刻，五條悟還是沒有動，右手不自覺摸到将圓球鑲嵌在裡的别針上，思緒漸漸飄向遠方。

“你這小貓未免也太通靈性了吧，這都能躲進來？”太宰治從木下昇的衣服裡掏出來隻貓，他就說抱木下昇的時候怎麼胸前鼓鼓的。

五條悟探出小小的貓頭，沖着他叫出聲。而剛才還挂着淚珠的木下昇，縮在太宰治懷裡緊緊抱着五條悟，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木下昇小心翼翼道: “哥哥，我可以少吃一點的，能繼續養他嗎？”

太宰治，“……”

開車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瞬間笑道: “太宰，你可真辛苦啊，還沒成年就擔起了一家之主的重任。”

木下昇立馬開口，生怕慢一秒太宰治就要抛棄他，“我可以幫忙的，我飯量也不多，隻要一碗飯就行，因為我還要分給小白。”

男人将路停到一旁，湊向後面，看着木下昇笑了，“你能幫忙？你一個七歲小孩能做什麼？”

木下昇一時沒想出來，立馬頓住了，他緊緊攥着太宰治的衣服不敢松手。

太宰治輕拍他的手，示意着不要攥得那麼緊，“他能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了嗎？森先生？或者，我該說前任軍醫森鷗外森醫生？”

森鷗外笑容不變，“你居然這麼聰明？”

太宰治将木下昇放到一旁，給他系上安全帶，不緊不慢地回道: “這些信息不是你自己暴露給我的嗎？從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沒有隐瞞過。還等着我去套你的話，不就是為了向我證明你已經徹底了解過我們了嗎。”

森鷗外，“看來這次出差的意外收獲，還是很足嘛。确實，從那封信的時候，我就派人調查過了。沒想到這裡，還遺漏了兩個異能者呢，可真是驚喜。更讓人驚訝的是，居然是你導緻了兩個幫派的滅亡，你還真是令人感到驚喜呢。”

太宰治撩起眼皮，沒有任何波動，“是嗎？所以你還想收刮一個七歲小孩？”

森鷗外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因為他是異能者，是異能者，就有價值，我又為何不收下呢？”

太宰治也猜到他的這理由了，像這種尚還年幼的小孩，可太好操控了。就連他也是這樣利用的，所以才能解決掉那個隐患。

太宰治側眸看向一知半解的木下昇，懵懂的小孩沒能理解他們話裡的話，隻是抓着伸向他的手，另一隻抱着五條悟，“哥哥？”

太宰治忽地閉上眼，冷淡的眼神又瞟向森鷗外，“随便你吧。”

森鷗外卻笑了下，“你急什麼？他現在可做不了什麼。”

太宰治冷哼，“我沒急。話說你還不開車嗎？船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