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堂二樓雅間内。
“坐、坐,别拘束,大方一點。”連竹萱母親催促女兒道,她和丈夫一起坐在連竹萱旁邊,對坐隻有一人——青鳥。
“禮貌一點,快叫人。”連竹萱父親道。
連竹萱被老兩口拉着坐下,糊裡糊塗道:“哦,好好,青鳥妹妹好。”
“哪有這麼叫人的?”連竹萱母親輕輕瞪她一眼,“要叫、叫老闆!”
青鳥:“?”
蘇筝遠遠看着那邊略顯無助的青鳥,開始思索把她留在那邊獨自面對連竹萱一家是不是個好主意。
“書萱是我妹妹家女兒,他們來我這探親,今日因私事突然到店裡來,我和他倆聊得忘興,沒在意時辰,讓你們好等。”邱芳洲讓侍女呈上一隻錦盒,“師傅說青雲閣的那批丹藥是頂好的。是我多心了,既如此,等簽完契書,我丹心堂自會盡力幫襯青雲閣。這盒裡裝的是三清符,近來怪病橫行,用來辟邪最好,贈與你們,算作賠禮。”
邱芳洲一套話接着一套話,蘇筝接過錦盒,淺笑表明自己不在意。
丹心堂大廳的人愈發多,楊宜留在一樓帶着夥計疏導客人,二樓這一桌坐着蘇筝和邱芳洲,那一桌則是連竹萱一家和青鳥。
方才在丹心堂庭院,連竹萱跟自己父母小姨姨父好生解釋半天,才叫他們明白自己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連竹萱父母本來與邱芳洲和楊宜敲定好讓自家女兒在丹心堂做幾天賬房,看看連竹萱能否擔負好這個職務,其餘的延後再議。結果被女兒這一通話打得猝不及防。
他們還是從邱芳洲夫婦那裡才得知這個蘇筝和青鳥兩人是什麼來頭,女兒要去的青雲閣是什麼地方。庭院内屋地方小,不好細聊,連竹萱父母寵女兒寵慣了,見她好不容易有這般決心,順着她也好,夫妻倆征詢蘇筝、青鳥同意,來到這裡詳談。
隻是畫風不太對,連竹萱一家以為青鳥不怎麼對他們說話,也不表态,定是标準嚴苛,對夫子職位給不給連竹萱一事持觀望态度,實際上青鳥隻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殷勤,懵了而已。
本來一個上午就能回來,硬生生被一堆雜事拖到了傍晚。
青鳥答應讓連竹萱這些天道青雲閣來試着教上幾天,蘇筝代青雲閣簽下契書,她們帶着那隻錦盒,姗姗而返。
青雲閣門外,一人打着燈籠,站在門口。蘇筝與青鳥走近,才發現是劉書。
劉書面色焦急地看着巷尾拐角處,似乎在等着什麼人,見到蘇筝和青鳥從天而降,浮現喜色,“青鳥姑娘、蘇姑娘!”
青鳥上前,“劉姨,您站在門口等誰?”
“桃符她病了,前幾日症狀還不深,今日不知為何加重不少。她午後就沒出房門,方才沒見着她出來用飯,我去房門前一問,才知道她難受得厲害!我托人買藥去了,隻是過了許久還沒回來。”劉書道。
“病了?”蘇筝心裡覺得不對頭,“桃符她、她……”
“她,去過水梨。”青鳥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