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聆笑道，站起身向二人伸出手。

“你們好，我是祁夜聆，是她的師姐。”

兩人眼裡滿是欣喜，像是懷着少女的心思一般，伸出了手。

祁夜聆淺淺握了一下，快速松開。

何叙音微微紅了臉，笑道：“你們别看她是我師姐，但是人家特别厲害，比我還小兩歲呢。”

此話一出，兩人更驚訝了，祁夜聆實在是受不了那兩個女生熾熱的眼神，起身拿起外套。

“那個，我就先走了，我哥還在家等我。”

語畢，祁夜聆便穿外套便往外面走。

何叙音想攔一下，祁夜聆微微偏頭，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何叙音頓住，愣在原地。

祁夜聆其實性格乖戾，陰晴不定，但她平時性格太好，何叙音幾乎要忘了這一點。

她從來不是什麼夏日的小太陽，反而像是……冬天黎明之時，在黑暗中升起的那個太陽。

那是最冷的太陽。

祁夜聆走出咖啡廳，戴上口罩，搖了搖頭。

她沒必要和幾個小姑娘計較，祁夜聆擡頭看了看天空，還是灰暗的看不到光。

輕輕歎了口氣，往學校那邊走。

祁夜聆覺得自己以後沒必要請假了。

算着期中考試要來了，不知道楚鶴川會不會重新安排位置，祁夜聆算計着要不要和楚鶴川商量着讓他們自己選座位。

路過小吃店，祁夜聆買了寒霜會喜歡吃的東西，等着放學。

平平淡淡的也很好嘛。

祁夜聆看着灰蒙蒙的天，眼眸暗淡。

如果那天沒遇上她就好了。

期中考試的結果下來之後，祁夜聆不負衆望，意料之中的年級第一，還是斷層第一。

第二是同班的一個男生，兩人相差了二十分，主要是在語文上失的分數。

祁夜聆盯着自己一百四十多分的卷子，咬了咬嘴唇。

高中的題确實難，她在初中基本都是滿分的。

今天最後一堂課，楚鶴川叫大家收拾好東西，準備換座位了。

所有人都在想是不是按成績分座位，第二名的男生越過人群，将目光落在了祁夜聆身上，眼睛微微眯着。

那是個姑娘，模樣比他好，成績比他好，自己唯一能比上的估摸着隻有身高了。

祁夜聆拿了本書再看，那些文字看的她頭快爆炸了。

楚鶴川拿着這次的名單，看看台下的人，看看名單，愁的快要把紙吃了。

他想起中午祁夜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進他辦公室，趴在桌子上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像小狗。

楚鶴川掙紮着，猶豫了好久好久，最後選擇聽天由命。

他做了兩個簽，讓第一名和第二名來抽簽。

“祁夜聆，裴之禮，你倆上來抽簽。”

祁夜聆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放下書走上講台。

裴之禮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同樣站在台上，微微側頭，就能看見祁夜聆。

楚鶴川手裡拿了兩個木簽，大概是他握住的那一端上寫了什麼，祁夜聆随手拿了一個簽，看了眼。

是一個英文單詞。

“rule？”

祁夜聆盯着那個單詞，好像明白了什麼。

裴之禮盯着自己簽上寫的“freedom”陷入了沉思。

所以楚鶴川是什麼意思。

祁夜聆攤開手，看向楚鶴川。

楚鶴川收回兩個簽子，讓二人在黑闆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現在，所有人進行投票，支持祁夜聆的請起立。”

台下所有人不知道楚鶴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左看看右看看，猶猶豫豫的。

祁夜聆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玩世不恭的模樣很像是纨绔少爺，她挑了挑眉，沖寒霜搖搖頭。

“别投我啊，投了我你們肯定後悔。”

她笑着，很是燦爛，寒霜看到她眼底的一模狡黠，猶豫着要不要站起來。

楚鶴川數了數人數，在黑闆上寫了幾筆。

“那剩下的人就是投裴之禮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看，點點頭。

楚鶴川在黑闆上寫了幾筆。

最後的結果就是，祁夜聆大獲全勝。

祁夜聆滿臉失望，攤開手往下走。

“我都說啦，别投我，投我你們肯定後悔。”

祁夜聆在班級上人緣不錯，午休的時候會和班級上的同學去打籃球，裴之禮不苟言笑，平時總是冷着臉看書，沒幾個人願意和他說話但是若是有需求需要他的話，裴之禮是一定會幫忙的還會做得很好。

“那麼這次分座位就按成績分座。”

楚鶴川一宣布，台下人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有人抱怨楚鶴川不夠公正，不事先說明誰代表什麼。

楚鶴川整理教案，頭也沒擡。

“這樣才是公正，不要和誰關系好就去選擇誰，你想要什麼隻有通過自己的判斷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