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隔壁市,但是坐高鐵也要三個多小時。
上車前,寒霜還是很懵,她不太理解,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的跟祁夜聆走了。
她倆坐的七點的車,寒霜看了看時間,決定休息會兒。
祁夜聆上廁所去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份便當。
“霜霜,來吃飯,餓了吧。”
寒霜見她回來了,坐直了身子,攤開了小桌闆。
祁夜聆臉上帶了些歉意:“霜霜将就一下吧,商務座今天售罄了,隻買到了一等座。”
寒霜看着這寬敞的座椅,沉默不語。
祁夜聆家……好像比她想象的還有錢。
路上祁夜聆已經将為什麼要來盛江的原因告訴寒霜了。
寒霜捧着杯子,吹散杯子裡的熱氣。
“那你帶着我……這樣好嗎?”
寒霜很擔心的看着她。
祁夜聆數了數口,道:“沒問題,我問過我師父了,她說可以帶朋友,但是大概率是進不去宴會的,因為宴會是在周六晚上,咱們現在去的話周五和周日還能玩兩天。”
寒霜抿抿唇,猶豫道:“那你的那些師兄弟……你不用去跟他們彙合嗎?”
祁夜聆笑了一下,摸摸寒霜的頭發。
“不用啊,隻不過是借着師父的名義去見見世面罷了。我師父說隻是一個機會,就想帶我去看看,說白了,如果不是那家人喜歡我師父的琴音,恐怕這輩子也不能見到那些人。”
能玩兩天,周六祁夜聆不在,寒霜突然覺得沒勁。
如果祁夜聆不在,她就覺得在哪裡都無所謂。
“那我們住哪兒啊?”
寒霜随口一問,以為是會住祁夜聆師父那邊,誰曾想,祁夜聆興奮道:“當然是住酒店啊,我師兄已經訂好房間了。”
寒霜差點被水嗆到,震驚的看着祁夜聆。
對方向她投來一口大白牙。
寒霜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莫名的,有一點點興奮。
高鐵到站,祁夜聆拉着行李箱,寒霜背着背包跟在她身邊。
她從未出過門,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月關市的郊外。
祁夜聆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帶着寒霜左轉右轉,刷身份證,出站。
坐上出租車,寒霜看向窗外,第一次感覺到了大城市的不同。
盛江。
盛岚國首都,政治中心。
其繁華程度,以寒霜的眼界根本沒法描述,她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高的樓,路邊的店面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裝修風格。
“霜霜,你曆史成績還不錯,應該知道盛岚的曆史的吧?”
兩人坐在後座,祁夜聆突然開口。
寒霜很懵,點點頭。
“那你知道這次我去參加的宴會是誰家的嗎?”
此話一出,寒霜瞳孔驟然一縮,咽了咽口水,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逆流。
“呃……”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原以為隻是一個小豪門,有點錢的那種,但是聽祁夜聆這麼說,想必是觸及的到了那幾個家族。
祁夜聆沒了那玩世不恭的感覺,突然嚴肅起來。
“霜霜大膽猜猜。”
寒霜咽了咽口水,腦海中閃過那些家族。
見寒霜很緊張的模樣,小臉都白了幾分,祁夜聆也不再逗她,直接說明。
“陸家的壽宴。”
寒霜瞪大了眼睛。
“陸家的壽宴?!”
陸家是國商,自古經商,富可敵國,雖然不比清家和謝家,但絕對是個大家族。
祁夜聆點點頭,表情很是認真。
“陸家前任家主的壽宴,聽聞老爺子年輕時酷愛音樂,尤其是古典音樂。雖然這次師父為什麼想帶上我我是不太知道,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也不能放過是不是?”
祁夜聆看了看自己的手,活動了兩下。
寒霜咬着嘴唇:“可是……這太可怕了……”
那是她完全不能想象的階級。
祁夜聆給了她一個安慰的表情,笑道:“沒什麼事兒,我隻要跟緊了師父師兄,不亂跑就不會有事。而且師父也說過了,陸家老爺子很好相處,尤其是晚輩,可以說是慈愛有加。”
祁夜聆抱胸歎氣:“大概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聽說陸老爺子膝下有一個剛上大學的孫子,是個真正的纨绔子弟,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寒霜手心都出汗了,坐在那裡如坐針氈。
陸家……
國商啊。
兩人到了酒店,經過前台的時候,祁夜聆報了師兄的名字,再讓這倆人通話。
有了監護人确認,前台再登記了三個人的信息,給了房卡。
但是推開門,才是真正的傻眼。
祁夜聆師兄以為隻有祁夜聆一個人來,于是隻定了一個大床房。
寒霜傻眼。
這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