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小姐當即就拒絕了,倒是為老闆你省去了不少麻煩,如果雲小姐來說情,咱們或許真要對野火傳媒手下留情了吧。”簡特助一邊說一邊有些試探的意思。
“她不會的,如果真的為了這件事來找我,我倒是不介意娛樂圈再少他一個溫野。”
簡特助心想,自家老闆這副做派,倒像是男女之間談戀愛争風吃醋的表現。不過他可不敢多打趣半句,畢竟保命要緊。
野火傳媒破産的消息在劇組裡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版本更是五花八門。大家表面上心照不宣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隻是在見到溫野時,總是按捺不住在背後悄悄議論感歎一番。
這件事反倒是讓溫野有了明顯的改變。
以前的他總是桀骜不馴,擺出一副自在逍遙無所謂的姿态,家裡突然發生的變故讓他迅速成長了起來,本來專業基礎就不錯的他如今更加投入到拍攝中,每天他都是那個最早來劇組最晚回酒店的人。
大概隻有雲晚兒能夠明白,溫野這是在抓住他最後的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大概他的事業就再也不會有上升的可能了。而如今他也有了更沉重的責任需要承擔。
雲晚兒不是沒有看到頭條上的消息,據說溫世華因為公司倒閉心髒病突發,現如今還在醫院,不知境況如何。而溫世華養在外面的幾房女人更是天天去老宅哭鬧,無非是惦記着溫家的财産。
曾經的世家大族如今卻已慘淡收場,讓人唏噓。
林導因此事焦頭爛額,畢竟這些屬于男主角的負面信息會影響到電影的宣傳,本來考慮到與溫世華的關系,他想要放溫野幾天假休整一下,等調整好狀态再繼續開拍,但溫野表示不必如此,他會盡全力拍攝,等殺青後再去處理自家瑣事。
林宇森聽後自然有所欣慰,畢竟拍戲耽誤的時間越久成本也就越高。另外也省得溫野在劇組引來大家的議論耽誤工作,索性便一口氣先把男女主的戲份拍完,剩下其他演員的戲份時間就比較靈活,可以慢慢拍。
這樣一來雲晚兒原本又延長一個月的假期,因為劇組的高效率隻用了二十天就拍完了她所有的戲份,殺青這天雲晚兒很開心,她把自己新釀的梅子酒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喝酒慶祝,貪心多喝了兩杯的雲晚兒臉上泛着紅暈,拉着林導不停的感謝,林宇森像看自家女兒一樣拿她沒辦法。
聚會結束後雲晚兒與大家一一擁抱,嘴裡不斷說着首映禮見,最後跟大家揮手告别。
林導看她喝的不少,邀請雲晚兒乘他的車一起回去,雲晚兒笑着擺手婉拒,姗姗看她的醉意逐漸上頭,一邊攙扶着雲晚兒一邊向林導解釋:“謝謝林導,不用麻煩了,劇組給晚兒姐安排車了,一會兒我帶晚兒姐直接回市區。”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林宇森與他們打完招呼便乘車離開了。
眼看着林導的車走遠了,雲晚兒從姗姗的懷裡掙脫起來,雙手捧起來搓了搓因為喝酒而有些發熱的臉頰,轉頭對姗姗俏皮的笑了笑:“我們也走吧,姗姗。”
雲晚兒挽着姗姗的胳膊剛走幾步,一輛黑色保時捷從她們身邊停下。
後座的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精緻的男人的臉。
此刻,那張臉一半被路旁的廣告燈牌照亮,另一半隐藏在黑夜中。
姗姗盯着那張臉發了好一會兒呆,心想:不是吧,這麼俊朗的男人還需要半路劫色?
她剛想收回花癡彰顯自己盡職保護自家藝人的敬業精神,謝絕一切男人的騷擾,就聽見雲晚兒搶先一步說了句:“沈先生?這麼晚你怎麼在這兒?”
這輛車雲晚兒從來沒有見沈伯棠開過,所以直到車窗落下看清楚人她才想起叫人。
“恭喜殺青,我來接你回家。”沈伯棠望向雲晚兒專注的說道。
雲晚兒與沈伯棠的視線隔空相撞,許久未見,沈伯棠将頭發剪短了些,或許是黑夜帶給人更多脆弱敏感的情緒,雲晚兒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她強忍住想要流淚的沖動,那一刻,她竟然破天荒冒出一個新奇的想法:希望他們可以有一個長久的未來。
姗姗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圈,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将雲晚兒往車邊推了推,低頭趴到車窗邊對沈伯棠說道:“那晚兒姐就麻煩您了,正好我和晚兒姐不是很順路,我坐劇組安排的車走。”
沈伯棠點點頭,這邊陳述已為雲晚兒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您請上車吧,晚兒姑娘。”
姗姗從來時乘坐的車裡把雲晚兒的行李遞給陳述,陳述接下放入了後備箱。
雲晚兒與姗姗道别,并囑咐他回家後一定記得給她發信息報平安。
姗姗應下,目送保時捷走遠後才上了劇組安排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