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隻因這個展櫃的位置稍隐蔽一些。結果因為沈伯棠的一聲要求,愣是引來了會場中人們的目光,大家眼睜睜看着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将展櫃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手镯遞給沈伯棠。
要知道金玉坊展示櫃裡面的藏品可是從來沒有被人打開拿出來過的,它的存在更像是一種點綴和裝飾,用來體現金玉坊所有者身份的尊貴。
沈伯棠牽過雲晚兒的右手,将那隻晴水色的和田玉手镯戴在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
這場面不止讓雲晚兒受寵若驚,就連看熱鬧的來客也頗為震撼。
今天這場晚宴,是關于之前智能養老項目的慶功宴,齊聚了各大領域的大佬,能夠應邀前來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按道理來說,什麼樣的場面他們沒有見過,可偏偏今天眼下這場面卻着實令他們看着新鮮。
雲晚兒盯着手腕上的手镯,詫異的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戴着玩玩兒。”沈伯棠俯身低頭靠近雲晚兒,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沒有要等她說話的意思,沈伯棠順勢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
雲晚兒看着沈伯棠的動作,意識到他的意圖後伸手挽住,随着沈伯棠走入人群。
她站在沈伯棠身邊,跟着他向一個個陌生的面孔問好。
沈伯棠在一邊耐心的向她介紹,她點頭微笑與人寒暄幾句。
這時,簡特助走過來趴在沈伯棠耳邊說了幾句,隻見沈伯棠往門口的休息區淡淡瞥了一眼後點了下頭。
随後,沈伯棠便領着雲晚兒向那個位置走去。
雲晚兒看見不遠處的黃花梨木的沙發上坐着幾個中年男人,定是沈伯棠又要過去與人打聲招呼。
“今兒果真稀罕。沈總介紹一下?”牧塵集團的二公子李其打量了眼雲晚兒,向沈伯棠打趣道。
“雲晚兒,電影學院學生。”沈伯棠踢了下李其的腿,示意他往旁邊讓讓。
“呦,”剩下的話還未出口,李其對上沈伯棠投來的警告眼神後順勢改了口風:“美女好啊,叫我其哥就成。”李其與雲晚兒打了聲招呼,随後又将視線落到沈伯棠身上,表情中透露着一絲玩味,李其用眼神示意道:好啊,敢請是上我這來給小姑娘拉資源來了。
牧塵集團近幾年深耕娛樂圈版圖,在李其的帶領下更是創下幾大火爆影視劇作品。
他說呢,從來就沒見過沈伯棠帶着女人出席過這種場合,這頭一次破天荒的領了個姑娘出來,沒想到還是給人做登高梯的。
想到這,他不由又看了兩眼雲晚兒,他承認人是有那麼幾分姿色在的,但也絕不至于到能讓他沈伯棠屈尊為她鋪路的地步。
雲晚兒沖李其禮貌問好,見沈伯棠已在李其身旁的位置坐下,此刻正看向她示意讓她坐下。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聊。”雲晚兒不等沈伯棠答複,便向李其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小姑娘有些怕你啊,我看你這登高梯怕是有點兒一廂情願呢。”李其拿起桌子上的酒遞給沈伯棠。
“你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沈伯棠不屑的說道。
沈伯棠與李其早年還是酒席上經朋友介紹相識,後來了解後發現兩人性格很是相投,做事風格也比較相似,久而久之便處成了朋友。
“怎麼着,你特意領她過來見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照顧照顧嗎?”李其與沈伯棠碰了碰杯,将手裡的酒一飲而下。
“你明白就好。”沈伯棠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
“你這麼高調,就不怕伯父知道?”李其看着遠去的雲晚兒的背影問道。
“這不是你該操的心,我聽說你手裡有個年代劇在籌備?給我家小孩演演。”沈伯棠往沙發後一靠,用閑散的姿态說道。
“嚯,敢情這是有備而來啊。”李其感歎道:“你這哪是求人辦事的态度。”
“你看上的那款紫砂壺我讓簡特助包好放你車上了。”李其一聽,當下難掩喜悅的心情,要說那把紫砂壺他已經磨了沈伯棠兩月有餘,早前來金玉坊的時候他便一眼相中了,但他愣是不肯松口。
“還得是我們沈總。”李其笑嘻嘻的為沈伯棠杯子裡倒上酒,“那回頭我和你家姑娘聯系?”
“不急,過幾天我讓盛世娛樂的徐總跟你對接。”李其擡起頭難以置信的盯着沈伯棠看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感慨道:“你這做好事不留名,果真是當代活雷鋒啊。”
沈伯棠一拳打在他的胸脯上,李其識相的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