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兒一直覺得沈伯棠對那方面總是有很濃烈的興趣,他帶她探索和體驗,收獲快樂和滿足。
他是一個合格且優秀的老師,而她則是一個不及格的差生,總是需要努力補習各種知識。
有時候雲晚兒會想,如果離開沈伯棠,是不是很難再對這方面提起興趣。
畢竟她身體上的每處敏感點都是被沈伯棠開發的。
那天到底是雲晚兒也沒有答應沈伯棠的要求,她故意隐秘的說:“這是保留項目,等過完年回來。”
沈伯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最終還是懲罰式的多加了幾回。
雲晚兒沒想過會再見到許悅蓉,準确來說是沒想到許悅蓉真的會主動聯系她。
那是在她回南城的前一天,許悅蓉打來電話讓雲晚兒陪她去參加一場慈善活動。
沈伯棠剛好臨時去隔壁市參加一場推脫不開的會議不在家,雲晚兒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坐上了許悅蓉派來的車與她一同前去參加活動。
這場活動辦在北城郊區的一棟莊園裡,起初雲晚兒還擔心出席這種公衆活動會不會被媒體拍到,宣傳出去總歸是不太好,結果去了以後才發現這場慈善活動的隐私性很高,應該是他們這個圈子裡自行舉辦的,外人根本就進不來。
雲晚兒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包臀針織裙,外面罩了一件立體剪裁的呢子風衣。
她乖巧地跟在許悅蓉身後陪她社交,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和許悅蓉私交不錯,兩人相談甚歡。
正在遊神的雲晚兒突然被許悅蓉點名,“晚兒,跟劉阿姨打個招呼。”
雲晚兒忙露出得體笑容,點頭向對面這位正在打量她的中年女人打招呼,“劉阿姨好。”
“要說别人我可不舍得介紹,這姑娘我可是喜歡得很,算是我娘家的人,伯棠的表妹。”許悅蓉一本正經的說着,好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尋常的事。
“哎呀,小姑娘長得标緻呀,下次我喊上我家那個混小子,咱們一起聚聚,年輕人多交個朋友不是個壞事。”聽完許悅蓉介紹後的劉阿姨,牽着雲晚兒的手,滿眼都是歡喜。
一時間雲晚兒有些未反應過來,尴尬的笑着應付着眼前的局面。
許悅蓉帶她介紹了好幾個朋友,徹底将她身上貼上了沈伯棠表妹的标簽。
說是來參加慈善活動,雲晚兒感覺倒像是帶她來相親。
許悅蓉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而她也隻能頂着許悅蓉安排給她的角色陪她笑着演下去。
中途雲晚兒趁許悅蓉與她人相聊甚歡時,以去洗手間為由暫時脫離了那個令她有些窒息的環境。
她立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着自己有些慘白的面容,自嘲的笑了下。
為自己的天真,也為自己僅存的那一點兒可笑幻想。
她不想讓自己太過狼狽和被動,思來想去雲晚兒撥通了蔣政銘的電話。
“大明星能主動給我打一通電話稀奇啊。”蔣政銘那混不吝的語氣從聽筒裡傳來。
“......你能來接我一下嗎?”雲晚兒停頓了片刻艱難開口。
蔣政銘立馬聽出雲晚兒聲音的異常,一改平時散漫的狀态沉聲問道:“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蔣政銘趕來時,雲晚兒正陪許悅蓉準備離開。
“你這姑娘長得招人喜歡,性格也好,我是不舍得肥水流外人田的,這幾個阿姨家裡的公子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回頭讓你們見見,你喜歡哪個跟我說,回頭......”許悅蓉拍着雲晚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着,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
“晚兒?”蔣政銘從裡面找了一圈沒看到人,沒想到兩人已經出來,朝他們這邊走來。
雲晚兒轉頭看見蔣政銘,上前兩步攙住了蔣政銘的胳膊。
蔣政銘反應很快,順勢牽起她的手,向許悅蓉禮貌招呼,“伯母好。”
許悅蓉低頭看向兩人交握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
“阿姨,我和我男朋友還有點事,就不陪您回去了。”雲晚兒維持着表面的從容,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演技還可以用在這種地方。
“好,那你們路上慢點,政銘有空回家吃飯,老爺子念叨你好幾次了。”許悅蓉笑着說道,神情很快恢複了正常。
“好的伯母。”雲晚兒和蔣政銘跟許悅蓉道别後便先行離開了。
回去路上,雲晚兒坐在副駕駛沉默無言。
蔣政銘偷偷瞄了雲晚兒幾眼,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今天那個場景差點兒驚掉他的下巴,什麼時候沈伯棠的母親和雲晚兒竟然會走在一起。
“謝謝你,幫我解圍。”雲晚兒轉頭看向蔣政銘,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此刻她的心情并不算好。
“客氣,算起來我不吃虧。”蔣政銘又恢複了平時散漫的态度,對雲晚兒開玩笑。
“你沒什麼想問的?”雲晚兒試圖開啟輕松的對話。
“你如果想說的話我會認真聽。”蔣政銘說出心裡話。
“那我以後有機會的話講給你聽,好嗎?”雲晚兒看着蔣政銘,眼神裡充滿真誠。
她很感謝蔣政銘,讓她今天的離開不至于太過狼狽。
蔣政銘把雲晚兒送到海棠苑門口,下車前,雲晚兒鄭重的拜托蔣政銘,“答應我,今天的事不要告訴沈伯棠好嗎?”